“哎呀,”顾时挽故作惊讶地看向那只死鸟,“刘公公没事吧?”
刘公公揉了揉自己的小脑袋,他一脸懵地看向那只死鸟,他今天也太倒霉了吧,这都能被砸中?
顾时挽唇角勾了勾,她走上前,手中的泻药粉末以惊人的速度轻轻落在了刘公公身上,她眸中故作担忧,“让本宫瞧瞧,刘公公别受伤了才是。”
君翊珩浑身的气息一下子冷如冰窖,他脸色阴沉,周围原本的空气瞬间冰凉。
该死的小东西,竟然敢无视他,去关心刘含!
刘公公感受到皇上要把他生吞活剥般的眼神,他吓得一抖,腿发颤连忙后退,“启禀娘娘,奴才没事,奴才没事……”
您别关心奴才,您千万别关心奴才啊,奴才还想活着啊。
“刘公公没事便好,”顾时挽唇角绽放了一朵曼珠沙华般的笑意。
是啊,你现在是没事,一会泻药发作你就有事了。
君翊珩瞳底黑如点漆的深色之中倒映着顾时挽对刘含的笑颜,他的眸中顿时噙满了冰冷,浑身凛冽的气息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
“我去,”顾时挽一转身,就看到了君翊珩仿佛要把她大卸八块的恶毒无比的眼神,她吓了一跳。
狗皇帝这是想弄死她吗?她刚刚惹狗皇帝了?没吧?
君翊珩的声音如刀刃般令人心颤,他极冷的瞳猛地扫向刘公公,“滚下去!自己领二十大板!”
刘公公吓得一哆嗦,他想问却不敢问原因,急忙连滚带爬地退了下去。
他咋这么倒霉啊?他啥也没干啊。
而令刘公公更加哀叫的是,他一会儿还能倒霉到不断地进茅房。
原地。
君翊珩幽暗的瞳光落在了顾时挽身上。
“皇……皇上,”顾时挽挤出了一抹虚伪的笑容,“臣妾似乎没惹到您吧?您这么恶毒地看着臣妾做什么?”
“你觉得呢?”君翊珩冷嗤了一声,慢慢地走近顾时挽。
顾时挽往后退了退,“臣……臣妾觉得……”
见君翊珩离她越来越近,温热的气息都洒在了她雪白的脖颈上,顾时挽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她连忙转移话题,“皇上,铟焓……”
一听到铟焓,君翊珩眼角顿时满是凛冽的杀意和寒光,他的脚顿在了原地,浑身的气息比刚才还可怕。
桃夭和众奴才都吓得不轻。
良久。
顾时挽感受到君翊珩浑身肆虐残暴的寒意越来越渗人。
该死的狗皇帝,对铟焓杀意这么大?
她眸底的精明闪过,试探性地瞥向君翊珩,“皇上,不知您准备怎么对付铟焓和无影门呢?”
君翊珩浑身的气息宛若地狱间的魔般,他青筋暴起,紧紧地按着自己手上的扳指,“从来没有人敢这么挑衅朝廷!朕要把铟焓千刀万剐!让她好好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我去你妈的生不如死!
顾时挽绯色的唇角扬起了一抹冷笑,她的声音冷飕飕的,“那皇上准备用什么对付铟焓呢?”
君翊珩瞳底满是视众生为蝼蚁的残酷藐视神色,他冷笑了一声,“普天之下,铟焓又不是只有朝廷一个敌人?”
顾时挽眸中溢满了寒冰,她脸上绽放了一抹罂粟般极冷的笑容,“皇上的意思是,利用江湖第二门派逍遥阁?”
她灿烂的笑容之下,内心恨不得把狗皇帝剁碎了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