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武道至极之愤慨
宋晟将舒寤放到了床上,然后自己转身离去。舒寤懒得费脑筋去想他是个什么意思,直接就盘膝而坐开始疗伤。好不容易下了狠心让自己受伤,本来是想要趁机解决一切的,奈何对方根本就不上当。不止白费了心思,还白白的受了一回伤。
待她恢复的差不多时,宋晟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回来了。一上来就把药递到舒寤的面前,“喝了。”
舒寤鼻尖微动,补血益气的药,但是有少许的软筋散。抬眼扫了宋晟一眼,她看向桌子说道,“放着,我待会儿喝。”
宋晟眯眼看了她一眼,端起碗自己一口喝了大半,舒寤诧异的看向他,试药给她看?告诉她这药没问题?
但是下一刻舒寤就觉得自己真是太单纯了!
宋晟竟然趁她不备,点了她的穴,然后直接俯下身一把捏住她的下巴一滴不漏的给她渡到了嘴里强迫她喝下去!
双唇上传来的柔嫩和温暖触感叫宋晟痴迷的眯起了双眼,忍不住在喂完了药之后再三的亲吻咬噬。
舒寤瞬间被宋晟的动作气得浑身发抖。
宋晟感受到怀里人微微发颤的身体,恋恋不舍的松开她已经红肿的小嘴,看着她明显已经带着怒火的眸子,面上一派的冷静自若,就好似刚才那些事情不是他做的一般,“喝不喝?不喝的话我不介意再像刚才那样喂你。”
舒寤双眼带着寒冰的直视他,从齿缝里吐出两个字,“拿来!”
宋晟眼里的可惜之色一闪而过,解开她的穴道将药碗给她。
舒寤接过一口喝下,不过就是一点软筋散而已。
喝完之后她将碗摔到宋晟怀里,难得的坏脾气的说道,“滚出去!”
宋晟一点儿也不恼,再次看了眼她发脾气的小模样,转身离去,在他转身的那一瞬间,一双冰冷的眼里泛起丝丝笑意。心底的爱意和恨意此刻好似都蛰伏了一般,安静的待在一个角落里。
刚一出门,宋晟就看见了一脸八卦的唐轶,他直接漠视掉,反手关上房门。
唐轶凑上前去,意味盎然的看着宋晟说道,“我说阿晟啊,你真是不够哥们,从来都没有说过你还有这么漂亮,武功又这么高强的心上人。哎,我说,你之前老是盯着那个梁涵琦看,是不是就是因为她跟阿玖姑娘有几分相似啊?”
宋晟眼角的视线似无意的往后看了一眼,然后不可置否的轻嗯了一声。
然后突然间眼中闪过一缕亮光,好似阿玖还不知道那个梁涵琦和她的师兄姐都是须弥山的人……
两人一边说一边远去,在他们身后,梁涵琦一脸雪白的站着。她抓着栏杆的手很是用力,栏杆在她手里咯吱作响。
梁涵琦知道自己不该怨,不该不甘心,因为那是她和哥哥的恩人,可是在见到宋晟的第一眼的时候,她就动心了。这个强大而冰冷的男人,就那么轻易的在她心里留下了一个抹不去的烙印。让她知道了原来她的生命里除了报仇和习武之外,还能有爱情。
对他往常投在她身上的冰冷视线她虽然觉得不习惯,可心底也是欢喜的。师兄姐都说宋晟为人冷漠,不近女色,如此反常的关注她必定是因为喜欢她。她自己心里何尝不是这样想的。若非是喜欢,他又何必注意她?
可在看到阿玖面容的那一瞬间,她的心就瞬间冷了一半。比她知道了宋晟和阿玖的恩怨纠缠之后更加的难过悲凉,现在又亲耳听到宋晟说出关注她的原因,梁涵琦只觉得自己整颗心都是冰冷的。
不甘心,难过,怨恨各种情绪缓慢的在心底滋生。
折腾了这么一会儿,已经到了午饭的时间,午饭之后,船上的人坐在甲板上一般吹风一边闲话喝茶。
一个须弥山的弟子状似无意的说了句,“如今天下民不聊生,生灵涂炭,建安帝实在不配为皇为帝。”
舒寤微垂的眸子里光芒一闪,动作明显的抬眸看向说话那人,紧挨着她坐的宋晟自然发现了她的异状。看向的她的眸子里有深思的神色闪过。
这时另一个须弥山的弟子也说道,“君王无德,天下之灾。也不知谁人能为这全天下可怜的黎民百姓撑起一片朗朗乾坤。”
话落,四大军阀的人的嘴角都擎上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还以为须弥山的人多能忍呢?
舒寤闻言,眸子里闪过愠怒,“天子受命于天,诸位这是认为上天无德不仁吗?”这个世界的人很信天道。
须弥山的人完全想不到舒寤竟然来了这么一句,瞬间心里就不满极了,“如今天机混乱,何来受命于天一说?何况我等所言本就是事实,难道姑娘未曾见到百姓之苦吗?而这一切皆是因为建安帝无德。”
“所以你们就鼓动四大军阀造反?”舒寤的视线在四大军阀之人的身上扫过,冷笑一声,她继续说道,“战乱一起,天下何处能安身?你口口声声说为天下百姓,我倒是想问你一句,难道战乱就不死人?就不会让百姓饱受苦难?兵甲何处来?粮草何处来?到头来最遭难的也不过是百姓而已!”
梁涵琦眸光一闪,“姑娘,虽然战乱会导致民不聊生,可一旦重立纲常,百姓就能过上好日子了。都说长痛不如短痛,与其看着百姓这般艰苦求生,不如为他们拼出一条路来。”
舒寤冷冷的扫她一眼,“荒谬!你等一人之言难道就能代表全天下的百姓?拼出一条路来?说的倒是简单容易又好听,你可知这条路要多少百姓的血肉来填补?纵观历史,有哪次战乱不是十城九空?”
“再者,天下尽知如今把持朝政的是杨太师,皇帝纵情享乐不理朝政纵然有错,可也不过是识人不清,叫奸臣得逞而已。哪里就谈得上失德?太子如今虽然年幼,但却仁爱博学,聪颖非凡。再过几年等太子成年登基,必然会是一位明君,会将天下治理的很好。”
舒寤越说,宋晟看向她的目光就越是幽深。
梁涵琦被舒寤斥责荒谬,顿时红了双颊,心里不甘极了,“太子如今不过十岁,姑娘如何知道他日后会如何?万一又是一个建安帝呢?那又要置黎民苍生于何地?这般的风险,我等不敢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