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
听到雷劲问的问题,云万里一脸的尴尬,摸着头面带愧色的说道:“这个问题,万里没有想过。”
“难道从斩杀鸣蛇的时候,我对元魁所说的话中,也无法猜出什么吗?”
“这……少爷好像说过,鸣蛇乃是大凶之物,所到之处必定赤地千里的话。”
说到这里,云万里皱了一下眉头,又道:“难道说,那揽月宗的老宗主取走骨翼,会与少爷说的这句话有关系?”
要知道,雷劲说这话的时候,可是九个月之前的事情。
虽然,修士的记忆力超群,可以过目不忘。
但是在那种环境下,雷劲又不是直接对她说的,也真难为云万里能够记的住。
“这话说的一点都不错。不过问题的关键,不在于他取走了那两对骨翼。而是他用那两对骨翼,给自己打造了两对飞鸟翼。”
雷劲咧着嘴,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轻声说道:“而且那老东西,因为得到了那两对飞鸟翼的关系。准备用来,将自己的修为突破到化神期,不得不说这是他的悲哀。”
“悲哀?那个人已经有把握,将自己的修为突破到化神期,这怎么能说是他的悲哀呢?”闻言,云万里不解的说道。
“去,你刚才不是说那条鸣蛇,乃是大凶之物了嘛。既然是大凶之物,那么它与人结下的因果就不会少。而那揽月宗的老宗主,却拿着鸣蛇的那两对骨翼当宝贝。还想要借此,将自己的修为突破到化神期。这不等于是将那条鸣蛇的因果,一并全都结下了吗?”
白眼一翻,雷劲没好气的对云万里说道:“他不死,谁死?”
“呃,如此说来,的确是有点得不偿失。”
想清楚了雷劲说的话,云万里心里忍不住开始嘀咕了,明明是有机会步入化神期,却没想到会有这种事,这当真是自己找死了。
雷劲嘴角一咧,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淡淡的说道:“如果仅仅是这样,那还与我没多大的关系。可是如今,他揽月宗的弟子已然找上了我,那么这件事就不会这么轻易的完结。说不得,我们增长道行的机会又来了。”
听到雷劲说的这番话,又看到雷劲笑的是那样诡异,云万里心中不禁咯噔响了一下,忍不住开口问道:“少爷,你是不是早就将这一切,全都算计好了?”
“嗯,你怎么会这样想?我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把这种事情算的那么准?!”
“骗人。”
雷劲的话一说出口,云万里的心头马上闪过了这样一个想法。
雷劲既然知道,那条鸣蛇乃是大凶之物,又已经将其斩杀。
那么为什么,还要留着那两对骨翼呢?
像鸣蛇这样的异兽,它身上的这两对骨翼绝对是,用来炼器最好的材料。
恐怕还没有几个修士,愿意舍弃不用这两对骨翼。
所以在云万里看来,雷劲留下那两对骨翼绝对是故意的。
“无心之失、无心之失。这只是我的无心之失,你不要将我想的那么阴险。”雷劲挠了挠头,嘿嘿的笑了两声,又道:“走吧,去看看窦家的那个小子,他现在怎么样了。”
“窦家的那个臭小子?窦家经过上次的大战,早已经是一片狼籍,还会有人待在窦家吗?”腾身飞起,云万里飞到雷劲身边问道。
“别人不会,可是有一个人会。他非但是窦家的人,而且他还是一个坚韧不拔之人。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便是,窦家被打成一片废墟,那么他也能从窦家得到些什么。虽然这些东西,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吸引力,不过对他来说却已经足够了。”
“谁都知道,窦家在这一带势力非同一般,会不会有人在这个时候混水摸鱼?如此的话,那小子会不会被人盯上啊?!”
窦家的人,在先前的大战之中已经损失殆尽。
即便能够留下几个,那恐怕也只是些不入流的小角色。
虽然云万里不知道,雷劲说的那个人是谁,
但是以雷劲的性子判断,这个人一定是五行俱全的修士,而且修为一定停留在筑基期。
这样的一个人,很难想象他会有什么能力,从窦家把什么东西带出来。
“有很多的东西,是上天注定的。虽然有许多的事情,可以做一些小变动。但是如果能力不够的话,那恐怕只能是撞个头破血流。”
“少爷对此倒是很有自信心,可是这里面依然存有一定的变数。你就那么有信心,他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我不是对自己有信心,而是对他有信心。通常像他那样的人,都有一颗坚定无比的向道之心,这说明他有大毅力。并且他能够在,身具五行灵根的情况下,将自己的修为修炼到筑基七层。那说明,他从不轻易与人结下因果,是拥有大福缘的表现。”
在听了雷劲这一番话之后,云万里默默地点了点头。
这大毅力她懂,无非就是说一个人有没有向道之心。
而这大福缘,恐怕就是体现在与凡人的接触中,对待凡人的态度了。
想这些修士,哪一个不是眼高于顶,以为自己得窥仙缘,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殊不知,自己本来也不过就是一个凡人,得窥仙缘之后却看不起那些凡人。
这只能让自己,在修道路上越跑越远,有点逐本求末、本末倒置的味道了。
说话间,雷劲与云万里已经到达窦家,还未来的及将神识展开接着便听到,不远的地方传来了叫骂之声。
“你我情同手足,你为何要如此害我?!”只听有一个人大声喊道。
“情同手足,我与你情同手足,还不是因为你姓窦?现如今窦家都已经没有了,你还指望我与你情同手足呢?!不要白日做梦了,与你接触不过是为了更好的,有助于我自己修行。要不然你以为,以你的五行废灵根的资质,凭什么与我称兄道弟?!”
另外一个人,并未像先前那人一般大喊大叫,说话倒是显得有几分平静。
然而,就是他的这份平静下面,隐藏着的却是他内心的阴险狡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