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要抱抱,还要举高高
陶陶却将他抓得更紧了,还激动地说:“您不要扣我的工资啊!我看上的那双鞋子要做活动了,我想拿到工资就去买的,我真不是故意的啊,我已经知道错了。”
凌忍觉得这姑娘好吵啊,大半夜的,是不是要把家里的人都吵醒过来才算完啊?
他弯腰,一把将陶陶抱了起来。
陶陶被吓了一跳,一时都忘记要吵了。
他低头看着怀里终于安静了的姑娘说:“哪双鞋啊?我送给你。”
陶陶已然忘了之前她在说什么,享受地感觉了一会儿那个坚实温暖的怀抱,兴奋地说:“抱抱耶,是不是还可以举高高?”
凌忍表示:臣妾做不到!
凌忍将陶陶抱到他的房间里去了,她一挨到那张巨大的床就咕噜噜地滚了两圈,正在凌忍担心这个熊孩子会就势滚到地上去,想要抓她的时候,她已经停下来了。
只见她将脸埋在柔软的枕头里,深深地嗅了一阵子,偏头出来,喘出一口气,说:“好香啊~”
那一脸满足的小模样,嘴角上翘的可爱笑容,脸颊依旧在枕头上蹭来蹭去的依恋之态,就像是抱着胡萝卜的小兔子一样,憨态可掬又惹人喜爱。
凌忍看着看着就笑了出来,觉得就连她上扬的尾音中透露出来的欢喜都可爱得要命,她一脸满足地抱紧了他的枕头,很爱的模样,看来她很喜欢独属于他的味道,真是一个让人心情大好的发现。
凌忍觉得自己对她的喜欢,俨然已经超出了理智可控的范围,就是看她做什么都觉得很可爱,连她醉醺醺的模样都喜欢。
陶陶就那样紧紧拥着枕头不松手,躺着没再动了。
凌忍站了一会儿,见她安静了下来,他也再受不了自己身上的烟味儿,十分想去洗澡,离开之前,倾身过去,坚强地弯腰成拱桥模样,只让嘴唇在她脸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快速地去浴室了。
他怕将陶陶熏得醒了过来,那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熊孩子,还是别弄醒的好,否则谁知道她会不会开始大闹天宫。
味道是最难消除的,简直就像是钻入了他的毛孔和头发丝里一般,怎么洗都觉得有难闻的味道,所以凌忍不免多洗了几次,直到自己感到满意了才关了水。
他将睡衣穿得整齐,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推门出来,一眼望去,床上没有人了。
这不科学啊,洗澡之前,他亲手给陶陶盖上的被子,她还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爬起来走了不成?
凌忍快步走到床边,发现床上的被子也不见了,心中十分疑惑:走就走了,干嘛还要把我的被子也抱走呢?
可叫他今天晚上盖什么睡觉呢?
惆怅的凌先生望着光光的一张大床,发起呆来,就连吹头发这样的大事都给忘记了,他正在想要不要去楼上找陶陶要回被子,就见一只白皙的手臂忽然“啪”地一声,耷拉在床边。
凌忍快步绕着床走过去,在床的另一边的地板上发现了裹紧被子趟在那里的陶陶,睡成了一个四仰八叉的姿势。
他想了想,干脆连人带被子一起将她抱上了床,原来不是她跑了,是“滚了”啊。
陶陶又挨到了枕头,嗅到了喜欢的味道,她觉得很欢欣,紧紧抱着枕头说:“你回来了。”
凌忍挑眉:睡着了还比较可爱,至少会真心欢迎我回来,而不是冤枉我去做大保健了。
他将被子抖开,走到相对较宽的那边躺下了。
陶陶嗅到了比枕头上的香味更浓郁的味道,本能地朝她喜欢的味道靠了过去。
在凌忍反应过来之前,陶陶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一把抱住了他的脖子,然后手呈五指,扎进了他的头发里面。
她欢喜地揉弄着凌忍浓密的黑发,手感湿湿凉凉的,她又靠过去了一些,贴着他的身体,嘟哝着说:“你淋雨啦?”
凌忍这才想起来,他忘记吹头发了,不过她抱得那样紧,他根本就挣脱不开,只得作罢了。
湿润的头发上有熟悉的香味,清爽而芬芳,陶陶靠过去的时候,因为闭着眼睛,一头钻到了凌忍的肩颈处,那个位置过于敏感,就连她的呼吸都能感知得分外清楚,对生理的刺激很大。
陶陶闭着眼睛,寻找香味的来源,鼻子在他的脖颈处一路轻轻蹭过去,时不时嘴唇还会不小心擦过,也不知道她是真的想要亲他,还是因为喝醉了,没力气的无意之举。
她终于到达了凌忍鬓发的位置,香味闻得十分清楚,于是满足地叹息了一声说:“香香。”
然后便柔情蜜意地轻触过他的脸颊,又蹭到了他高挺的鼻梁,还吻到了他的眼睛,她也不睁开眼,只是胡乱地到处乱拱,让他心中一团难灭的火烧得炽烈。
陶陶咿咿呀呀地说着不明所以的话,随意乱窜,摸不清路线,直到她亲到凌忍的唇角时,他终是手上用了力,控制住了她进一步的行动,然后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陶陶忽然被转了一圈,晃荡醒了。她睁开眼睛,无辜地望着凌忍,双眼雾蒙蒙的,完全一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模样。
凌忍在陶陶回神以前,低声道:“不要引诱我。”
陶陶眨巴了一下眼睛,努力想要找回一些力气,结果说出口的话还是软绵绵的,全无力气,她说:“我没有啊~”
那个“啊”字完全就是带着叹息的气音,在两人的距离这么近的情况下,显得既口是心非,又无比地诱惑。
凌忍叹息了一声,翻身侧躺着,将她抱进怀里来,又帮她仔细地盖好了被子,轻抚着她的脸,怜爱地说:“睡吧,很晚了。”
陶陶觉得凌忍可真温柔啊,又香又暖,好喜欢哦。
于是又往他怀里钻了钻,头顶抵着他的下巴,乖巧地说:“嗯。”
凌忍感觉到陶陶温热的呼吸缭绕在他的脖颈间,那里过于敏感,他觉得,就算她能睡得着,他却是有点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