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真是这家酒楼的老板?”
陶彩蝶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问,她一双眼睛眨呀眨的,似乎在表达着她的怀疑。
“嘿嘿,有假包换的老板!”
赵无书终于脸上有了正行,变得不再那么吊儿郎当。
甚至于,陶彩蝶从赵无书的脸上看到了一种豪气,跟刚才的那个猥亵的他不一样了。
“陶小姐,如果你愿意,你将是这家酒楼永远的贵宾,我们所有员工将竭诚为你服务!”
“我在这里郑重承诺,你以后的在望江楼的所有开销,一切都以八折计!”
赵无书本来有的那点正行,再度变得有些不太正行了起来。
不过,于刚才的那个猥亵模样截然不同了。
眉宇间展动的,都是一种长期上位者的贵气。
陶彩蝶倒是震惊不小。
无论如何想不到,这么一个名声在外不学无术的败家子,他竟然真是这家酒楼的老板。
“瞧你那个小气样,我还以为你会说,以后我来了一切开销免费呢!”
陶彩蝶还是没有忘记怼赵无书一句。
不过,任谁都看得出与先前的那种鄙视不一样了。
必定,人家赵无书虽然是个败家子,但是这家高档酒楼是真实存在的。
而且,从刚才酒店经理对赵无书的尊敬程度来看,赵无书应该不仅仅是传说中的败家子。
这种尊敬是源于一种内心的,绝对不是屈服于赵无书的淫威。
“嘿嘿嘿!”
面对陶彩蝶的这个当面怼法,赵无书倒没有怎么生气,至少表面上没有任何生气的意思。
反而是嘿嘿一笑,就连称呼都给改了过来,冲着陶彩蝶大大方方地说道:“陶小姐,你不是我们穷人,不知道我们穷人的艰难,实在是穷怕了。我们这是小本经营,亏不起的。”
“去,葛朗台一个!”
陶彩蝶就是一个大大的鄙视,给赵无书。
竟然把小说中的人物,都给照搬了过来。
“葛……葛什么朗……”
赵无书一脸的懵逼。
他一双眼睛眨呀眨的,眨得陶彩蝶老高兴了。
“师父……陶小姐,他欺负我,这个葛……什么朗的是谁?我怎么感觉她在骂我!”
赵无书实在不知道这个所谓的葛什么朗是谁,似乎根本就没有听说过这个人物。
秦驰嘿嘿一笑,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眼睛的余光看向了邻座闷声微笑的陶彩蝶。
对她倒是有点另眼相看。
葛朗台是欧洲四大吝啬鬼之一,是《欧也妮·葛朗台》中的重要人物,是外国小说人物。
作为二十一世纪穿越过去的杀手,秦驰肯定知道。
但是此刻却从陶彩蝶的口中说出。
看情况她还应该很熟悉这个人物,不然不会脱口而出。
作为一个护士,竟然知道欧洲小说中的人物,可见旧社会的中国人也不是那么闭塞。
由此,秦驰自然很快就想到了一个人,龙凤留学英国的那位堂妹龙凤燃。
陶彩蝶又是龙凤燃的表妹,如此一想她知道葛朗台也就不足为奇了。
“是葛朗台,还葛什么朗什么呢,一个标准的白丁!”
陶彩蝶脸上尽是得意的微笑,仿佛能看到赵无书这么一个大老板这么吃瘪,她很过瘾。
“我是没有文化,可是你别忘记了我师父可是书香门第出身的大家公子!”
“师父,白丁我知道是说我没有什么文化,可是这个葛什么朗的我确实不知道?”
不仅仅赵无书看向了秦驰,就连陶彩蝶也看向了秦驰。
她早就听说秦驰是书香门第出身的大家公子,祖上还出过翰林院士,曾是一代大文人。
应该还不至于,不知道葛朗台是谁的。
坐在西位的华探长,也是一脸的懵逼。
他做探长这么多年,读的书加在一块都没有一箩筐。
葛朗台这个人物,他自然也是一点都不知道的。
“嘿嘿!”
秦驰又是一个淡淡的微笑,他把茶杯放下,目光中闪过一丝光彩。
作为一个文化人,此刻的他倒有种万众瞩目的感觉。
“无书,陶小姐,她刚才在夸你大方呢。如果你再给她免费,我想他会叫你大葛朗台!”
“大葛朗台?”
赵无书眨巴着乌黑大眼睛,再度看了看陶彩蝶,又看了看他的师父秦驰,“好,就冲这个大葛朗台,本公子今日正式宣布,今后陶小姐在望江楼的所有开销一切免费,超级大贵宾!”
“嘿嘿!”
秦驰又是微微一笑。
以赵无书的智慧,他早就意识到了秦驰话里的真正意思。
只是碍于华探长在这儿,他肯定不能把陶彩蝶话语的真实意思说出来。
“表姐夫,以后我每次来望江楼吃饭都叫着你,你随便吃随便喝,反正有人买单!”
人小鬼大的陶彩蝶,竟然在秦驰耳边如此轻声细语地说道。
“你这么出卖你的徒弟,不怕他以后找你算秋后账呀?”
“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父,我不会这么不留一个后手的!”
秦驰也是轻轻地说道,说的赵无书乌黑大眼睛再次眨呀眨的,说得华探长也是不明所以。
“嘿嘿,为了回应我这个大葛朗台的称呼,我再次宣布再坐的诸位,我师父,华探长,你们两位和陶小姐一样的待遇,都是我望江楼的超级大贵宾,你们所有的开销一律免费!”
“这……”
华探长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他的表情不是很自然。
这样华丽的酒楼对他全方位免费开放,实则上意味着赵无书对他伸出了橄榄枝。
他虽然读书识字不多,但是官场上的门门道道他还是摸索得挺通透的。
这是摆明了赵无书在向他伸出橄榄枝,在向他示好。
“华探长,你不用客气,既然无书这么有诚意,我看你就不要推辞了!”
秦驰这个适时地说道。
既然他和赵无书现在是一个绳上的蚂蚱。
可能还要生死相依荣辱与共了,自然要站在统一战线了,这种关键时刻不能唱反调的。
他这个合伙上,此刻也应该表现出他的意思。
“既然秦公子,赵公子,都这么有诚意,我华步云要是再推辞就有些不识时务了!”
华探长站起身来,端起酒杯,“华步云借花献佛敬各位一杯,我先干为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