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如茵胡思乱想着这些事情,等了好久也没等到有人来跟他说话或者做交易的,也弄得他心里越来越发毛,这人究竟想要什么?
而在这个时候的外面,半空中悬浮着一架小型飞舰,模样精巧,便于操控,上面还坐了两个人。
飞舰就这样停着,并没有行驶。
“师兄,你抓这小子干嘛?他又没什么用。”
两个人都是青年模样,看着仙风道骨的,身上装备也不差,就是其中一个神色之间带着几分桀骜,说话也阴阳怪气的,看起来颇有些不好惹。
另外一人倒显得平和多了,身高体长,温文尔雅,只是眉眼之间也带着几分傲气,甚至看这南北大陆都是带着嫌弃的。
“别说了,事情办完就尽快回去,情况有变,坤盲城那边去不得,妖族领地那边的传送阵恐怕也用不了了,抓了这小子好歹能从北大陆返回的时候顺手搜刮点东西回去,要不然……你敢空着手回去吗?”
青年说着这事,脑子里还在思索着怎么样让其他几家妥协,最好这一趟将北大陆的物资搜刮一空,否则下一次还能不能再下来还是两说。
只是……那位怎么活着出了越林洲,那些人是怎么办事的?
还没回去,表面文雅的青年心里已经在想对策推脱责任了。
看着桀骜不驯,像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师弟心里却也在思索着一些事情,两兄弟各怀鬼胎,表面上还逢场作戏一般的在卖力演戏,任是谁在这儿看到了这两位表面上和内地里表现出来的两面派都不得不赞叹一句好演技了。
不过,此地荒山野岭的,确实也没有其他人看到他们,所以他们可以为所欲为的飙演技而不怕被人发现。
“坤盲城那里也得需要去看看,那藏宝库里可存了不少东西,那位……也不一定就能发现那藏宝库里的秘密,那些普通的东西被拿去了也就罢了,那一样我们可必须得去看一看,能拿回来就拿回来,拿不回来,上一任的那位城主也得给解决了。”师弟想了想,还是说起了这话。
师兄却在暗地里黑了脸,他本来是想找个借口将他的那位好师弟甩掉,然后自己一个人回去拿那样东西的,结果没想到这小子心思这么敏感,当下也只能温和的笑着点头同意了。
还意思意思的表露了一下师兄对于师弟的关心:“到时候我们两到了坤盲城一定要小心行事,万一有什么事情保住性命要紧,那东西再珍贵也没有自己的性命重要,可万万不要麻痹大意,丢了卿卿性命,那可就太不值当了,而且,师傅师叔他们也会伤心的。”
师弟听得这话,表面上感动,暗地里却是轻啐了个唾沫,眼底越发森冷起来,你既然敢诅咒我,那也崩怪我不客气了。
他们俩是在三年前就抵达南北大陆的,当时将那些盒子分别交给在南北大陆收集天材地宝的下线便满世界的游荡去了,直到上个月的传讯符里突然传来一声惨叫,越林洲留的那几个人的命牌也突然炸裂开来,这两人才暗叫一声不好,马不停蹄的往回赶路。
只是,他们修为再高,也被南北大陆的天道压制了下来甚至连动手都不能,否则就会立刻掉下雷劫,直到他们逃出这方天地为止。
飞升天梯早就被他们给关闭了,就算是展开实力,扛过雷劫也飞升不了,只能从他们建立的秘密传送阵法里离开。
这两位这次抓晋如茵都是用的阵法也是这个原因,要不然他们还需要这么麻烦的拿人质去威胁北大陆那群人?直接杀上门去夺了宝就行了。
就是天道不允许,所以他们才出此下策,否则雷劫一旦聚集,会一直劈得他们怀疑人生的,而且,就是再多的法宝,再厚的血和盾牌,也扛不住雷劫一直劈啊,他们就只是个血肉之躯,又不是铁打的身体流水的游戏账号,敢这样浪吗?
命就只有一条,他们浪得起吗浪?
两师兄弟面和心不合,都想在师傅面前表现,又都想得到好处,时时刻刻在心底千方百计的计算自己的得失,甚至有时候还故意挖坑给对方,对方吃了闷亏也只在心里埋着,等待下一次的机会讨回来。
因为,双方都知道对方是那种不折不扣的小人,即便指出来对方也有的是法子推脱掉,更加并不能让他们发自内心的愧疚。
只有心地善良和富有责任感的人做错了事情才会在心里感到愧疚和不安,没有心肝儿的人自有“没心没肺”这个词做伴,说不定内心阴暗的还会在心底嘲笑讥诮对方的蠢笨好欺负。
所以,两师兄弟即便是商量好了出程时间和行动计划,仍旧对晋如茵的留去,以及关押在哪儿争论不休,甚至还动过先去北大陆将物资换进自己的口袋里的念头。
就是路程太遥远,这一来一回花费的时间太长了,变故也多,而且坤盲城需要做的事情不等人,越多浪费一分时间,那东西就越可能被人搜刮走,这两师兄弟商量来商量去的,最后也只能将晋如茵和他的那群手下先放在飞舰里关押一段时间再说了。
而他们自己,则是尽快驾驶着飞舰往坤盲城去。
飞舰看着精致小巧,其实实用性一点也比不上程慕颜手里的飞舰,而且,因为阵法和铭文镌刻的并不高级,行驶起来也只比一般坐骑要快上一线,远远比不上程慕颜手里那架飞舰的一日十万八千里的行驶速度。
不过,对于这两兄弟来说,这已经是他们手里最好用,行驶速度最快的工具了。
即便如此,两兄弟也花费了接近三天的时间才紧赶慢赶的赶到坤盲城附近范围内。
两师兄弟找了个没人的山头下了飞舰,又将飞舰周围结了阵法遮掩住,还丢了好几天够用的食物给晋如茵和他的那一群属下,这才一同往坤盲城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