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玫瑰园?
开启结界?
我真的把结界开启了?
“可是曲流兰她……”
“嘘。”他忽然拉着我蹲下来,正好躲在一块石头后面。
我正疑惑,就依稀看到前面走过两个黑衣人,手上拿着剑匆匆从我们面前走过。
这黑衣人穿的衣服跟在玫瑰园的那两个一样,之前墨莲说他们是虚无镜的人,那虚无镜的人究竟……是怎样的人?
见人走过,顾尚痕才拉我起来,我一看周围,不知不觉已经远离了寨子来到了御灵山脚下。
“你要带我去哪?”
“我们的事情别牵扯到寨子,你忘了昭红是怎么死的了?要将寨子完全撇离我们,他们才最安全。”
我想了想,倒真是如此……
当初昭红就是因为我而死于非命的,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虚无境。
也不知晓他们为何千方百计要杀了我?
“别担心,我命人将地宫修建好了,住在那里也并不会差很多。”
“地宫?”所以之前……青衫和嗜刃他们俩在忙的事情就是因为在修建地宫?
顾尚痕在这么早之前就将这些计划好了?
我看着顾尚痕,轻声笑了一声。
这一笑他可就迷惑了,也不知晓我在笑些什么,却没有问我。
其实我在笑啊,笑他什么都弄得这样精细,还是我记忆里的模样,这样好的顾尚痕又回来了。
对了……对了……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我已经许久没有见过寒澈了……
“顾尚痕,寒澈在哪啊?之前就没见他。”
顾尚痕没有说话,笑容也随之消失,变得一脸凝重的模样。
不会吧……他不会还没有回来吧?
“他死了。”
听到这三个字,我脸上的笑容也瞬间消失,变成了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你说什么?你说寒澈怎么了?”
“他救了我,他同风亦尘寻得了个方法,虽然无法补全我的魔灵,却能暂时压制我体内的心魔,心魔这件事,也只有我自己能去克服,是寒澈告诉我的。”
他的声音略显沙哑,听着他的话我才知晓……原来,我之前今入顾尚痕的心魔幻境真的只是做了无用功,他们生在外面的人也在想尽办法,原来我去天宫开启结界之前,他们就已经想办法医治顾尚痕了,原来风亦尘将我从里头带出来的时候,寒澈已经不在了……
原来,我始终是没有帮上一点忙。
原来,我始终是白白忙活了一场,自以为是地去开启结界,自以为这样才能救他。
可是最后一切都没能如愿。
最后,还是寒澈和风亦尘救了他,而我……
“你已经很好了,愿意去我的心魔幻境,那里头一团乱连我自己都打理不清楚,也不知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如今你已经承载了太多太多无关的记忆,以后这种危险的事情还是别做了,做好自己,什么样的你我都喜欢,只要我还活着,你便永远不会有事。”
又是这样的话,他又说这样的话了。
他现在的身体,连魔灵都只剩下了半颗,还说什么保护我的大话。
如果我要继续探查下去,真的能查出一切的真相吗?
其实我同顾尚痕在一起,对这些事情若是都不在意的话,我们也能过得很快活很自在。
也不知道他心里是如何想的。
算了,还是别提出来了,如今虚无镜的人都想杀了我们,我开起了结界,三界也都在找我,我们两个犯人还说什么逍遥快活呢。
只有把这一切都解决了以后,或许才能落得空闲吧。
不知不觉,他已经带我走到了那块祭坛,虽然我看着这个祭坛还是很膈应,但是面前的顾尚痕却伸手搂住我的肩膀,一转身我便感觉自己眼前一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来到了地底下。
“你别乱用法术,在凡间用法术不会反噬吗?”我贫嘴道。
“一点小反噬也不用放在心上,地宫的入口我还没造好,所以你就勉为其难先住着,若是要出去我也会带你出去。”
说了大半天就是不想让我自己出去的意思?什么叫地宫的入口还没有造好?哪有宫殿是没有入口的?还不是故意没有造?或者是明明原本是有的倒是被他重新封上了?
我心知肚明地勾了勾嘴角,勉为其难地露出一点笑容,“
没事,能休息就行。”我现在很累,好想躺在床上痛痛快快睡一觉,忘却那些烦恼。
忘却寒澈已经离开地事实。
这个小男孩,他真的已经不在了吗?
他还这么年轻,还会同阿苏吵嘴,看起来是这样的意气风发,他就这么不在了吗?我居然能连他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着,他明明从小就在我的身边,明明若是我留心一些很早就能发现他的,可是当我知道他的时候,还误会他们,还……
我不知道他是如何救的顾尚痕,我并没有再追问下去,我只知晓,顾尚痕也很难过于他的死,他也同我一样。
我被顾尚痕带着,一同来到了一处角落,门开了,里面倒是干净得很,像是被人精心打理过一样,只不过地宫地宫,总是幽暗些,并没有在平地里那样的透亮。
这儿是从前的我喜欢的地方吧。
我想着,轻轻坐在床上,顾尚痕见我一脸疲惫的模样便没有打扰我休息,只是给我倒了一杯水,随后就出去了。
我看了看周围,除了一些必要的摆设,还有一盏很小的油灯,那灯光忽明忽暗的,倒是让我的眼皮沉重了起来。
我真的好累,感觉已经好久没有睡过了,可是却又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做,一身的疲惫无从释放。
快睡觉吧,忘却这些,明天起来再想,明天起来这一切有会有所改变,或许事情并没有我想的那么复杂。
我想着想着,便幽幽睡去,梦里,我看到了寒澈,他在同我招手,叫着我“姐姐,你要照顾好自己啊,不要让自己太累了。”
我对着他笑,伸手想要触碰他,他却摇了摇头,冲着我咧开嘴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