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东头脑里“咯噔。”一下,一个信息传输到他的脑屏:这不是“撒土成兵”,《沙城令》的最后合成沒有成功,
他拿出那枚灌制有《沙城令》的玉戒,把意念倾注在里面,尤其是把合成部分反复研读,才得出上面的结论,
按照书上的说法,《沙城令》练成之后,应当是随手撒一把土,这把土就成为兵勇,听你的指令与你的敌人进行战斗
虽然如此,安素拉这也算是一次飞跃,这个纯正血统的大越族女子,短短时间就从制高级符到制出符图,也算属少见的天才所为,
现在,离最后练成《沙城令》只差半步了,但就这看似不起眼的半步,也不知要付出多少艰辛才能跨越,
好的是,已经能制高级符的徐东可以参与符图的构思了,这样,最后合成就由他与安素拉两人共同去完成,
安素拉也意识到这两张符图只是半成品,她赶快收起符纸,那些沙盘和兵勇立马消失,又是让但可祯夫妇吃惊不小,
徐东对但可祯说,“等我们这魔法合成后,就可以为阿伯报仇、救出小兴宇了。”
但可祯说,“真难为你们了,家父要是看到你们练成奇异功法,他的在天之灵也会感到欣慰的。”
但家嫂说,“他们功法这么厉害,我看我们但家枪都似乎沒有什么优势了,干脆你也跟他们学这西域魔法吧。”
但可祯责备妻子说,“这种魔法不是常人能学的,得有先天根骨,沒有根骨的人一辈子学不成一种魔法,有根骨的人只在一个悟性上面。”
“哦。”但家嫂说,“我还以为和练枪一样,只要有人教传就能练出來,哪曾想还要什么根骨。”
但可祯说,“当然要有根骨啦,不然,天下人何其多,修行的人又有几个,就是有根骨而根骨不强的人,随时随地都有陨落的危险。”
徐东在一旁听着这夫妻俩的说道,觉得挺有趣儿,他也忍不住插言,想反驳但可祯几句,
“你的话也不是绝对的,这世上什么都有可能,有普通凡人修成正果的,也有根骨不差的人沒弄成什么,这主要还看有沒有道缘。”
就拿他自己來说,在灵谷门整整蹉跎了八年,就在他准备自尽时碰到了他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后來被火云宗追杀时坠入莲花洞……
此后,一次一次绝处逢生,这都是道缘,就是这些步步惊心的道缘成就了他,让他在短短五年时间,就从凡胎境一重的准修士变成准结丹境练者,
他这五年走过的里程,在一般资质的练者來说,要用五十年甚至一百年才可能完成,这不仅仅是因为自己的特殊灵根,更因为命缝道缘,
徐东想起这世上的另一个雷云灵根练者,他的孪生兄弟林丹,现在不知修炼到了何种境界,或许,他还原地踏步都有可能,因为五年时间太短了,
“只不过近年來我沒有你那么好的运气,老天爷好像在故意和自己拗劲,先是一昧地眷顾我,出生时让我捷足先登,五岁那年又让我进了承天宗,可现在……”
“它又处处跟我作难,什么都只给你一人,让我什么都捞不到,我本以为从于老锅手里抢得阴阳火就可以称雄一世了,哪知……”
林丹的话语在他耳边回响,是啊,因为沒有道缘,他整整八年时间沒有修为,也因为命缝道缘,他在五年时间内追上了林丹,
“我说他叔,既然普通人也有修成正果的,我和可祯已经老了,那……我们兴宇还是娃子,今年才十四,你带着他修行……行么。”
但家嫂的话让徐东一惊,“你是说……让小兴宇做我徒弟。”
“是啊,我们家兴宇拜你为师,你不愿答应吗。”
徐东看了看但家嫂一副认真的表情,他自嘲地笑了笑,“呵呵,我……”
但可祯怨怪自己女人,“驸马爷哪有方便收兴宇为徒,他一身兼多职,现在又是忘川川主,忙得团团转,自己的修炼时间都不够呢。”
徐东想到这一家人舍命保护他和安素拉,加上小兴宇的勇敢和坚强,都让他不好拒绝人家,但是自己又不可能带徒弟,他于是想了个折中的办法,
“这样吧,把小兴宇救出來后,我把他举荐到灵谷门当弟子,给他找一个最可心的师父……在灵谷门,这个面子我还是有的。”
但可祯夫妇连忙拜谢,“那就谢你啦,沒有你的举荐,人家这么大的门派那肯随便收徒。”
徐东连忙说,“不用谢,一家子哪能说两家子话,只是灵谷门规矩严,当弟子是不能随便回家探亲的,你们不想儿子吗。”
但家嫂说,“说不想是假话,但为了儿子有一个好前途,也只好忍住咯,再说,经过这一次……兴宇也是要到一个大门派里才安全。”
但可祯夫妇走后,安素拉把徐东拉到自己屋里,当着他的面脱去衣衫,一件件脱得只剩一件遮住羞处的兜肚,
当她把自己完美的大越女**一点一点展露在徐东面前时,对徐东來说是个启开**的过程,自从在橐驼谷郭盈、苏青、钱小媛遇难后,他还沒有如此冲动过,
“怎么,我们不是还沒有练成《沙城令》么,你提前就委身于我。”徐东惊讶道,
“我呸。”安素拉唾了他一口,“谁说要委身于你,你真……脸皮厚。”
安素拉说着把自己下腹展示给徐东,“你看,这里有一篇符文,你只有把这篇符文完全读懂,连每一个符号的意思都解得出來,才有可能最后合成成功。”
既然是安素拉自愿给他看的,徐东就不客气了,大着胆子朝安素拉身上看过去,
在这个纯正血统大越女的肚脐以下直到骨盆,显现出一篇犹如天书的符文,这符文比恒河星数还要致密,还要令人觉得遥不可及,
他心想,难怪安素拉要逼迫他画出几百张中级符,而她把自己长时间关在这屋子里,原來她是在独自揣摩这篇符文,
徐东惊得合不住嘴巴,“开什么玩笑,是谁把这篇古怪符文刻在你的下体,这么做是何用意。”
安素拉一笑,“这不是谁刻上去的,是我在娘腹中带來的东西,小时候只是一块巴掌大的胎记,模糊不清,看不出來是什么符文,随着我长大这符文才渐渐清晰。”
“噢,是这样。”徐东虽说极其信任安素拉,但他对这荒诞不经的事还是半信半疑,
安素拉说,“不是这样吗,我也觉得不可思议,可事实就是这样,它不容你相信还是不相信。”
她继着说,“起先我并不知道这符文有什么意义,直到司幕府收伏《沙城令》后,得知《沙城令》需要纯正血统大越女的处女经血來浇灌,我才联想到这符文与《沙城令》有关。”
徐东吸了一口气,“你独自揣摩了许多年,还是沒能把她揣摩透彻,在沒有办法的情况下才万不得已交给我,是吗。”
安素拉坦然地说,“是,我不想把《沙城令》交给一个异族男子,我时刻想的是复国,恢复我祖先、我父兄的国家:大越国。”
说着,安素拉做了一个极其令人不解的举动,她飞速把自己的衣衫穿好,连罗带都规规矩矩地系好,
徐东惊诧道,“你这么快就后悔,不想把这篇符文让我解读了。”
“不是。”安素拉说,“在我给你前你得发誓。”
徐东又是一惊,“发什么誓。”
安素拉一本正经地说,“你得到《沙城令》之后帮助我恢复大越国,复国之后我是大越国唯一的公主,你,就是大越国唯一的一个驸马。”
徐东惊讶道,“公主,驸马,你父兄不是都不在了吗,谁來做大越国王,你……做女皇吗,那你就不再称为公主了吧。”
安素拉说,“实话告诉你,我父兄都还在人世,他们并且还活得好好的,在养精蓄锐,也在卧薪尝胆。”
徐东问,“你父皇不是被罗陀国君杀死了吗,他的头盖骨还被罗陀国君做了饮酒器皿,不是吗。”
安素拉开怀地一笑,“哈哈哈,你以为我父皇真死了吗,错错错,他现在还活着,并且健朗得很,罗陀国君的饮酒器皿,只不过是我父皇替身的头盖骨。”
“嘁,你别來蒙我。”徐东道,“我不是三岁娃子,罗陀国君是吃素的吗,他连自己征服国的国王也不验明正身。”
安素拉说,“我不想和你啰嗦了,你只说,你帮不帮我复国,复国之后愿不愿意做我安素拉的驸马,倒是可以随你的便。”
徐东被安素拉的天真逗笑了,“嘻,你就不知道我是堂堂罗陀国的十七驸马爷吗。”
“你是罗陀国的驸马爷,不错,但你要知道,现在的罗陀国皇上只是拿你当棋子,他处处利用你,在他心目中,你可是一点位置都沒占。”
“你就别这么离间我和皇上赵仑了。”徐东说,“我也就不懂了,你长期生活在大漠,对我们罗陀皇宫的事怎么就这么清楚。”
安素拉自知说漏了嘴,想收回自己的话是不可能了,她只有掩饰地说,“罗陀国皇上赵仑的凶残,世人皆知,谁心里沒有一本账。”
徐东却并沒有因为她的掩饰而被敷衍过去,他心想,在罗陀皇宫一定有大越国的内线,时刻在监视纯阳宫里的情况,
他突然想起他率军征剿复兴军的时候,为什么刚进大漠就遭到伏击,那些地弩绝不是临时埋设的,原來他们把眼线安插在了纯阳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