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璇接着说,“我知道你这么悲伤不全是为了我妹妹,还为你那四个妃子,我翻看了一下后宫册子,这四名妃子是你从外面带进宫的,帮助你修炼了许多功法,突破了一些层阶的瓶颈,尤其是那个叫王雅倩的‘女’子,从你一出道就跟着你,你对她更是不舍,还有,这四名妃子在这场战争中立了功,保卫了皇室的安全,是她们舍弃自己的生命救了小皇子。”
徐东很是吃惊,这些事都是藏在他心底的,显然那本册子上不会写,赵璇又是从哪里知道的呢,莫非她也和她父亲一样会读心术,看來,这个‘女’人比她妹妹要厉害,赵可跟了他这些年,从來也不曾破译过他的心迹。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看看,你又急了吧。”赵璇不卑不亢地一笑,“我并不会读心术,更不会把你的经历做一番调查,我沒有那么可怕,你知道你刚才睡得并不沉吗,一整晚都在做梦,在梦里哭哭啼啼,这些事都是你自个儿哭诉出來的。”
“哦。”徐东才恍然大悟。
“我见你太苦了,所以就在你身边‘侍’候你,你脸上的泪像珠子一样连串儿涌出來,我用嘴将这些泪珠子给‘吮’了进去,作为你的妻和罗陀国以后的皇后,我不能替你分担心里的痛苦,但有必要品尝你的苦楚,那样才能帮助你更快地走出來,还是那句话,人死不能复生,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坦然地面对以后的日子,罗陀国需要你振作起來。”
徐东又“哦”了一声,才一下子回到现实中,是啊,国不可一日无君,现在虽说纯阳宫的战事已经结束,但是他的十万伐川大军还在万里之外的忘川,说不定在此时此刻正在经历一场‘激’战,数以百计甚至千计的士兵会失去生命,我徐东的伤痛和一个国家的命运相比,简直沒有可比‘性’,我必须振作起來,指挥这一场还在进行中的战争。
“皇上,不,相公,还有一些实情我要告诉你,并不是如我父皇所说一样,我以前就对你害过相思,那只不过是父皇当时编的一个借口,相反我一开始是不愿意做我妹妹的替身的,是父皇反复相劝我才勉为其难,我知道,我肩负的是罗陀国的命运,作为罗陀国的一名公主,我必须要和一个男儿一样有些担当。”
她顿了一下又说,“但是我从现在起是真的爱你了,就因为我刚才品尝到了你内心的伤痛,明白了你对我妹妹和四个嫔妃的情义,看清了你是一个仁德之君,我想象着今后有一天,你会为了我而伤心得不能自拔,在梦中哭叫着我的名字,我的在天之灵也会感到幸福的,无疑你是一个值得我托付终身的男人。”
徐东对赵璇说的话半信半疑,他沒有功夫和她这么矫情,猛地从‘床’上坐起來,“忘川怎么还沒有传捷报过來,我的爱臣就沒有一个來给我禀报战事的吗,我现在要去‘守窍殿’面见我那些臣子。”
赵璇说,“皇上,‘守窍殿’还在修缮中,你要会见的臣子就在十七驸马府外面,他们都等了皇上大半夜了,他们不忍心把你从睡梦中叫醒來,所以在府‘门’口恭恭敬敬地等候。”
“那……你还不快叫他们进來。”
赵璇才走出里殿朝外面叫,“皇上已经醒來了,你们快进來向他禀报吧。”
第一个进來的是吏部尚书许立,徐东问,“许爱卿,忘川传來捷报了吗,怎么沒见李进派人过來。”
许立说,“忘川派來的人还在府‘门’口等着呢。”
徐东才想起觐见国君有个职位高低之分,职位低的官员要等职位高的官员先觐见皇上之后,才得轮到自己去觐见,他责怪许立道,“许爱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现在是什么时候,属于战争时期啊,在这时候还讲究位尊位卑,快叫忘川的人进來,朕要先面见他了解忘川的战事。”
听徐东这么一说,许立才敢传忘川的两个小臣进來,这两个小臣是受兵部尚书李进之命星夜以快马从前线赶回來的,日夜兼程走了三天才到纯阳宫,徐东连忙把两名行跪拜之礼的小臣扶起來,“爱卿,快报告忘川的战事,进行得怎么样了。”
其实,两名小臣带回了李进的奏折,徐东连看奏折的心情都沒有,直接让两位小臣口述,其中一个小臣答道,“皇上,我十万大军已完全控制忘川,但是反叛的主要罪犯事先就做好准备,沒等忘川战败就逃往邻近的小国‘生番’,现在大军集结在‘生番国’与忘川边境,只等皇上的进军旨令。”
“那……还等什么,继续进军‘生番国’,一定要生擒反叛者首领,就是把‘生番国’掘土三尺也要把这贼人找出來。”
他想到这两个小臣还得骑快马回忘川,赶紧穿戴整齐要御驾亲征“生番国”,“你们在后面慢慢來吧,朕先走一步赶往忘川,切切不可让我罗陀国大军贻误了战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