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砰砰砰砰砰砰。”
这声音是从天象仪上发出來的,黑暗的穹窿一阵火星‘乱’闪,整个地下宝库烟火弥漫,放置在柜上的灵器纷纷发出“噼噼啪啪”的炸裂声,宛如一个毁天灭地的末世降临。
徐东刚刚走出地下宝库,在他背后传出一声震耳‘欲’聋的爆响,他回头一看,地下宝库已经被震塌了,“化‘精’殿”也被连带坍了半边,他目击之处全是一片烟雾,使得他一时难以找到出口。
“十七驸马爷,我在这儿,你快朝我这边跑,这‘化‘精’殿’马上就要倒塌了。”
徐东一愣,他耳边传來锅锅的声音,但是这声音很微弱,立马淹沒在一阵“吱吱嘎嘎”的响声里,显然,这是“化‘精’殿”的梁柱断裂时的响声,他习惯‘性’地用神识一扫,却沒有扫见任何东西,原來神识也被大衍瓠子功给反噬了,他现在只不过是一个废人而已。
“十七驸马爷,快伏在我背上,我把你背出去。”
徐东一看,跑过來背他的是铲铲,他问,“刚才不是听见你哥哥的声音了吗,为什么过來救我的是你。”
锅锅说,“我哥哥被倒塌的廊柱砸断了‘腿’,我现在顾不上她了,先把十七驸马爷你给救出去再说。”
徐东担心地问,“铲铲,现在外面怎样了,许立和李进他们打了胜仗沒有,是不是把叛军给全部消灭了。”
“十七驸马爷,我们现在逃命要紧,你就别问这个了,等会到了安全的地方我再跟你细说。”
铲铲背着徐东从废墟里爬出來,却是往十七驸马府相反的方向走,徐东连忙问,“铲铲,你这是要背我去哪里,你把我放下來,我自己能走。”
“十七驸马爷,纯阳宫发生了宫廷政变,你已经不是罗陀国皇上了,许立正带着人追击你,你再不想办法逃出去就來不及了。”
徐东觉得铲铲的话莫名其妙,“什么,许立发动宫廷政变夺走了我的皇位,这怎么可能呢,他是我最一手栽培起來的,最值得信任的大臣啊。”
他才知道铲铲背着他往熊丕的道场走,是想让他从传送阵逃往无量岛,铲铲气喘吁吁地说,“原來那些叛军都是许立的人,这整个儿都是许立一手策划的,是他自导自演了这场叛‘乱’,贼人是他,喊捉贼的人也是他,他带着叛军攻进了纯阳宫,许多大臣都归伏在他的麾下了,只有李进将军沒有和他同流合污,我正是受李进将军之名过來救你的。”
“李进在哪,他手里还有军队吗,是不是在抵挡许立的叛军。”
铲铲说,“十七驸马爷,你就先别问这么多好不好,我又要背着你,又要不停地和你说话,快要累趴下了,不过我还是告诉你,正是李进将军一力抵挡,才沒有让许立这么快攻进‘化‘精’殿’,要是你落在许立手上,恐怕早就完蛋了。”
徐东总算明白了,李进带着一支军队和许立对抗,两人各占了半个皇宫,李进所占的半个皇宫正是“化‘精’殿”至国师府这一线,这样做是好让铲铲把他徐东救出來,从熊丕道场往无量岛撤退。
“铲铲,你快放下我,我自己还能走。”
锅锅就是不肯放下他,“李进将军吩咐过的,叫我全程背着你进国师府,他说许立故意把那本功法修改了,让你练的是一本假功法,你只要把那本功法练到一半,就会经脉崩断成了残废,连走路也不能了。”
“什么。”徐东大吃一惊,“铲铲你听谁说的,李进又怎么知道这些的,他既然知道许立要害我,为什么不在我开始修炼之前就告诉我。”
“十七驸马爷,你这是误解李将军了,他也是在许立宣布由他登基当罗陀国君时,从许立口中才知道这事的。”
“哦。”徐东才恍然大悟,“铲铲,你把我放下來,我只把那本功法参悟了一遍,还沒有來得及开始练,就发现身上的功力沒了,但是,我浑身的经脉并沒有被毁,所以我自己走路还是不成问題。”
铲铲试着放下徐东,见徐东果然行走自如,高兴得跟什么似的,“十七驸马爷,原來你还有救,那不枉我救你一场,你到无量岛后尽快恢复功力,带着岛上的军队杀回來,诛了许立这个‘乱’臣贼子。”
徐东拉着铲铲往国师府方向跑,“铲铲,你也跟我一起去无量岛吧,我不会再让你做太监了,给你一个营统当当……”
“十七驸马爷,我不能跟你一起去无量岛,因为我哥哥还被埋在‘化‘精’殿’,我要给他收拾遗体。”
徐东道,“铲铲,你就别留在这儿了,你要知道,许立知道是你救了我,他是不会放过你的。”
铲铲说,“这我倒不怕,实话跟你说了吧,许立把我视为心腹,根本就沒有想到我是李进这边的人,正是许立派我到‘化‘精’殿’去杀你的,他根本就沒想过我会救你,再说,我给哥哥约定好了,等我救出你后,他会一把火将倒塌了的‘化‘精’殿’焚毁,那样许立就更不知道真相了。”
徐东回头一看,果然坍塌了的“化‘精’殿”火光冲天,“你别以为许立好糊‘弄’,他既然起意要除掉我,就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不会轻易相信你的,何况他要防备我元婴出逃,一定要亲自杀死我才放心。”
沒等铲铲答话,一个声音从空中传來,“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说得对,徐东,我许立要则不做,要做就把事情做绝,不会让你逃出纯阳宫的,今日这纯阳宫就是你的坟墓。”
徐东一看,许立一个鹞子翻身从空中落地,拦住徐东的去路,“我的确有点失算了,以为你早就筋骨寸断成了废人了,沒想到你还自个儿能走,给这太监省下了一分力气。”
“许立,真的是你修改了大衍功,致使我在参悟过程中功力尽失,你这样做究竟为什么。”
“你说错了,不是我修改了大衍瓠子功,而是给你的根本就是一本假功法,不过为了把你身上的所有功法废除,我倒是‘花’费了不少心血,不过我的努力沒有白费,我已经做到了我想做到的事。”
说到这里,许立‘阴’冷地一笑,“至于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你问这话和小孩一样天真,谁不想当罗陀国君,不仅是我许立想,有许多人都在这样想,李进就是其中一个,你以为他是真想救你吗,他不过是挟天子以令诸侯,让天下人知道他李进是正义的,以此來贬低我的人格。”
徐东道,“许立,你真是伪装得滴水不漏,我徐东这次是真的看走了眼,原來你除掉赵仑父子不仅仅是帮我,更是帮你自己,一面博取了我对你的信任,一面又为你发动这场宫廷政变搬开了绊脚石。”
“你知道就好,其实你本应从陈崤被杀,上百万军队抵挡不住区区二十万叛军时就对我产生怀疑的,你想我许立是多么的有军事才能,指挥军队征服了大陆上所有国家,怎么会在战场上有这么失败呢,要是你从那时就开始怀疑我,恐怕就会多了个心眼,不会这么焦急地练这本假功法了。”
听许立如此一说,徐东懊悔自己疏于防范了,是啊,他本來应当多想一下那些具体细节的,可惜当时被一本大衍瓠子功给障了眼,以为自己只要练出那本功法,就在这块大陆上无敌手了。
“唉。”他叹息一声,“你究竟要把我怎么样。”
“怎么样,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还要我重复一遍,我许立要则不做,要做就把事情做绝,不会让你逃出纯阳宫的,今日这纯阳宫就是你的坟墓。”许立说到这里,又加了一句,“我在你手下当臣子这么多年,你什么时候看见我做事留有余地,你就乖乖地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