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得上一个大美‘女’。”徐东不禁皱起眉头。在他印象中。上次给他当翻译的那个‘女’娃是这一堆‘女’子中唯一长得漂亮的。“你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吗。”
兹拉山姆摇摇头。“不知道。吉拉朵娃很少提起她的‘女’儿。估计她在最后一刻是想告诉我什么的。可是已经來不及了。”
徐东叹口气。“唉。这可就麻烦了。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是碰上了你也不认识啊。你凭什么敢断定谁谁谁是吉拉朵娃的‘女’儿呢。我说这‘女’人也真是。有什么遗物要人带给她‘女’儿。却又不告诉人家联系办法。”
“我想起來了。吉拉朵娃曾经说过。她‘女’儿的后颈有三颗朱砂痣的。”兹拉山姆一边说话一边‘摸’着自己的后脑壳。就好像那三颗朱砂痣长在他脖颈上似的。“还有。这‘女’娃也和她娘一样。会说多种语言。”
徐东想。上次给他当翻译的‘女’子倒是符合后一个特征。只是人家说了。她跟徐东是老乡。她的老家也是在殇武大陆。几年前被魑魅帝国的使者带过來的。就凭这一条。就把那个‘女’子给彻底否定了。
“这还是很麻烦。你不能把这些‘女’子的后脖颈都看一遍吧。要不。我们上山顶去问一下我大师姐。也许她能给我们提供什么信息。”
两人不顾那二三十个‘女’子“唧哩哇啦”地叫嚷。退出來朝山顶走去。他们气喘吁吁地爬了三百多级石级。到了坐落在崖顶的那幢石头房子跟前。
‘门’扉紧闭。徐东上前边敲‘门’边叫。“大师姐。大师姐。”
敲过一通后。‘门’“吱呀”一声开了。开‘门’的正是方方。见是徐东。惊喜地拉着他的手说。“师弟。你怎么來了。沒有想到你会大老远地來看我。快进屋。快进屋。”
见徐东后面跟着一个男子。方方问道。“师弟。我看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找师姐有什么事儿的吧。”
既然被方方看破。徐东正好趁把该问的事抖出來。“大师姐。实话跟你说了吧。我带着这个娃來宫羽山是找一个人的。确切地说要找的是一个‘女’娃子。她现在在你手下当祭司。特征是会说多种语言。后颈有三颗朱砂痣。”
方方倒是爽快。“是唐古拉方吧。不巧她下山执行任务去了。可能要好几天才能回來。”她把目光移到兹拉山姆身上。将他从上至下审视了一遍。“她是你什么人。”
兹拉山姆依实作答。“是我师父的‘女’儿。我师父在半月前出了事。她让我把一件遗物‘交’给她‘女’儿。”
“唐古拉方。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不是吧。”徐东说。“那叫唐古拉方的‘女’子是从殇武大陆來的。怎么会是他师父的‘女’儿。他师父可是在魑魅帝国土生土长的。”
方方笑道。“你被她给骗了。会说殇武大陆语言的人。并不一定就是殇武大陆的人。你能说我跟圆圆是从殇武大陆过來的吗。”
徐东问。“那她干嘛要骗我。”
“和你套近乎吧。”方方轻描淡写地说。“如果能和你这个大帅哥攀上老乡。是不是一下子就缩短了一大截子距离。”
徐东点点头。“也算是。可你怎么就知道我们要找的就是她。”
方方道。“这还不容易。这里除了唐古拉方谁会合乎这两个条件。前几天她跟我说了她的身世。并且把她后颈上的三颗朱砂痣给我看了。说她很小时候就被她娘送到了宫羽山。跟着当时一个姓唐古的祭司长生活。就随了养母的姓叫唐古拉方。”
她接着说。“她娘把她送到宫羽山以后就一直沒有联系。她很想去找她的亲娘。但是路途太遥远她沒有办法去。这不。她刚跟我说了才几天你们就找來了。”
“哦。”徐东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吉拉朵娃沒有说出她‘女’儿的名字。原來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他不禁想起上次來宫羽山找圆圆时。更多更快章节请到。那‘女’娃跟他说过这么一番话。
“我叫唐古拉方。你回头一定要來见我。我还有一句‘私’房话跟你说。再说你也得回到这里跟大家打打招呼。不然他们都会很伤心的。”
他当时对唐古拉方的话很不理解。“你有什么‘私’房话现在就跟我说。反正这时候旁边沒人。”
唐古拉方说。“不。现在还沒有到说出口的时候。等你转身下山离开宫羽山时。我送你一程的时候再细细地跟你说吧。”
他估算唐古拉方是要跟他说起自己的身世。求他帮助她找到自己的亲娘。可惜被乌布喇儿姬的跟踪上山给搅黄了。沒有给唐古拉方单独和他说话的机会。她只有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了宫羽山。
既然万里迢迢來到宫羽山。就得见上唐古拉方一面才走。他们在方方的寓所里等了三天三夜。第四天一早就见唐古拉方回來。验证了身份。确定唐古拉方就是吉拉朵娃的‘女’儿后。兹拉山姆把一颗法珠给了她。
得知自己亲娘离开人世。唐古拉方悲痛万分。她跪求方方放她离开宫羽山。她想跟着徐东到‘乱’石滩当祭司。方方当然不肯。因为唐古拉方是她手里的唯一一名华丽祭司。如果被她放走是宫羽山片区的损失。
唐古拉方沒有放弃。继续求着方方。“我到‘乱’石滩当祭司。主要是离我母亲生活过的地方近一点。我母亲的尸骨也埋在那里。我会时常去凭吊她的。”
徐东灵机一动提出了一个解决方案。“大师姐。我那里还有两名布衣祭司。但那是借用人家的。不能把她们完全归属于你。要不每到祭祀的时候。我把她们送过來归你使用。”
方方终于为之所动。她想了想说。“每次祭祀你都要走八万四千里送她们过來。这样该有多麻烦。再说。我手里并不缺布衣祭司。现在可用的布衣祭司就有七、八名。第一时间更新罢罢罢。你们打动了我。我就放唐古拉方走吧。”
徐东从宝物囊找出十三排兽牙。这是他在上次满月之夜祭祀时获得的。他把它们全部‘交’给方方。“大师姐。我也不能让你白白地‘蒙’受损失。这些兽牙你留着在祭祀之后‘交’给上级。那样宫羽山片区的成绩就不会受到影响。”
一见成排的兽牙。方方立即眼里放出光芒。一旁看着的唐古拉方也惊呆了。这些兽牙带着一些特殊的印痕。一看就知是满月之夜祭祀的战利品。这种假是沒有人造得了的。
整整十三排兽牙。每一排都不下于十七、八颗。总数在二百五十颗上下。按每次祭祀之后往上‘交’十來颗计算。那也得管上两年。方方可以说是旱涝保收了。她把唐古拉方留在身边。估计在两年之内还创造不了这么大的价值。
“啊。师弟。你这些兽牙从哪里來。哪个逆天的华丽祭司可以从异兽口中拔取整排的兽牙。我做祭司这么多年。好像还沒有听说过谁这么有本事。”
徐东笑而不答。他让方方自己去猜。告别方方后。他带着兹拉山姆和唐古拉方离开了宫羽山。经过长时间的神行回到了‘乱’石滩。
他也可以算一个大满贯赢家。这趟宫羽山之行收获颇丰。帮助兹拉山姆找到了他师父的‘女’儿。自己又无端地赚取了一名华丽祭司。‘乱’石滩片区相比枣林地区其他片区的强势更明显了。
唐古拉方被兹拉山姆带着去凭吊了她的母亲。参观了她母亲生前住过的山‘洞’。并且见了几件她母亲用过的物具回來。
待情绪渐渐稳定下來。她帮徐东训教那十名草裙祭司。带着她们日夜练功。在较短的时间内就让她们提升了业务水平。兹拉山姆以前跟着吉拉朵娃修炼过忍术和催眠。在徐东的指导下进行了系统的训练。在满月祭祀让他充当一名布衣祭司。基本上是沒有什么问題了。
在紧张的修炼中。又一个满月之夜悄然而至。这是徐东就任‘乱’石滩片区的初级祭司长之后。第一次主持满月祭祀。如果在满月祭祀中能取得好的成绩。就给三级祭司长虎大爷对他破格任用找到了理由。
时序慢慢地进入了夏季。天气一天天地变得燥热起來。当那一轮如同银盘的圆月从地平线升起时。周围的景‘色’如同雕塑般显得明朗而立体。如果定神细看。连几丈开外的石头上的纹路都能看得清楚。
在这样晴朗的夜晚。举行祭祀活动是机遇与风险并存。一个团队能充分体现自己的实力的话。就会为自己的片区取得好的成绩。发过來假如这个团队的实力较弱。加上祭司长和各级祭司之间配合得不够默契。说不定就会一无所获。
徐东带着他的团队出发了。他让走在队伍最前面的十名草裙祭司把手鼓和铜锣敲打得山响。那铿锵之音在荒原上可以传出几十里之外。引逗得小妖和异兽情绪‘激’昂。纷纷离开自己的巢‘穴’向祭坛走來。
可能与天气和周遭环境的变化有关。今天小妖和异兽聚集得比平常要快了很多。不一会儿。祭坛四围就已经黑压压一片。徐东挥动法杖主持祭祀。人、妖、兽围绕着两座祭坛又唱又跳。和以往满月祭祀一样进行跨界联欢。
唐古拉方穿得很‘艳’丽。一身白‘色’丝绸裙衫薄得近乎透明。头戴缀满绒‘花’和银铃的帽子。脸上的笑容也和她的美貌一样‘迷’人。不用和其他祭司一样卖力地唱跳。只是小幅度扭了一下腰和‘臀’。就把所有人、妖、兽的目光吸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