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 / 1)

沈子叙不答,只别脸不再与他相对。是与不是,为何要告诉他?

不料忽听沈宁封几声大笑,随后便是连声说好,沈子叙不解,看着沈宁封神色悲伤却偏要微笑,泛红的眸中是苦涩是恨意,沈子叙藏于袖中的手不禁轻握成拳,指尖轻刺掌肉。

“沈子叙,若果我死了,你可会心安?”沈宁封闭目,只听他口气甚是平淡。

沈子叙闻言,而后一惊:“封儿,你此话何意?”

“无甚之意,我不过想知,于你而言,我与她谁较为要紧?”

“封儿,莫要胡闹!你我是兄弟。”

沈宁封摇首苦笑,他将身上的被褥掀开,而后落下床榻,唤来了添财为自己收拾了细软,只说今日要离开,沈子叙背对沈宁封,不知他此时神色如何的哀伤如何的苦涩,沈子叙只记得昨夜那荒唐之事,只记得适才沈宁封所说的话。

他要死……便死吧。

沈子叙缓缓阖上眸子,恍然觉胸膛微微的疼,只引得他一阵咳嗽,随后呛出几口鲜血,他咳得厉害,一下便倒下床榻,毫无血色的薄唇忽的轻扯,越发模糊的眼前隐约见有那人的面容。

沈子叙在快要昏去之时,只向着沈宁封轻蔑道:“封儿,你的死活……与我何干?”

三月初春,薄雪方融,沈子叙又是孤身一人,不料今日竟是收到书信,他认得信上的字是母亲的,信上大致写了沈宁封现下身子虚弱,说那日回了府中,便待在房中五日有余,那几日里他滴米未进,不过短短几日已是形象憔悴。

沈子叙将信阅完,便将它置于一旁,望着窗外不禁出神,良久,恍然听有人轻唤着他,他方才回神,起身行去将门打开,入目的是一容貌平平可气质儒雅的女子。

“阿柳。”他笑唤。

阿柳颔首,随后问道:“子叙,近日身子如何?”

“甚好,有劳关心。”沈子叙将案几上的书卷笔墨收拾好,便去为阿柳斟了热茶。

二人清谈一番,不知觉间已是到了黄昏,阿柳端起清茶饮了口道:“其实,你应承了他也无妨。”

沈子叙轻挑眉梢看向阿柳。

“我与你之事,终是掩不住的。你又怎会是我夫君呢?我夫君……早已死了。”阿柳垂眸,抚上小腹一声轻叹,“子叙,你这般做分明是迫他去死。”

他迫沈宁封去死?此事又怎能怪他?他不过是想他放手罢了,他这般可是为了他好,又怎能说是他迫他去死呢?

“保重。”阿柳起身,向着沈子叙告辞,而后她转脸只望着窗外那棵生出嫩芽的树木莞尔,“我想京城非是我容身之地,有生之年能遇上他实也我的福分,而今他一去,我也只想过着平淡的日子。”

彼日阿柳与他一别,便下起了春雨,小雨淅淅,将眼前之景模糊了不少,春风带雨吹来竟是毫无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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