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上文森特司祭的马车,李坊、安娜贝尔和米里雅、拉花娜、芙罗拉一同往拉波勒行去。女士们和文森特司祭都坐在马车里,李坊则骑着来时租用的马匹。
作为被大家信任的人,米里雅自然有责任负责起与教会的事宜,她没有让海伦她们都跟随,因为文森特司祭已经透露出教会那边的许多想法,出乎意料,大都挺合理的,所以她只需要前去面对面确定就好,有拉花娜和芙罗拉在已经足够。
马车毫无阻拦的驶过热闹的城门,笔直平坦的道路上传来行人来往的声音,阳光将地面照射得苍白而古老。
“就是这里了,多谢司祭大人搭载一程。”
马车靠边停下,已经提前将马匹归还的李坊打开车门,让安娜贝尔方便下车,自己也跟随其后。
“别嘴贫了,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不过你可要清楚自己是普通人和大剑们交流的纽带,就算对职位晋升没兴趣,不求上进,但这份责任希望你能承担好。”
文森特司祭用无奈又郑重的语气和李坊说着,视线却仿佛没有注意到一直以普通人身份待在李坊身边的安娜贝尔。虽然做出接纳大剑的决定是他和大主教共同的意思,但同样也顶着不小的压力,除了康拉德之外,询问过的其他贵族大都持反对意见,如同教会里不少的司祭一样。
但如果不这么做,教会再怎么挣扎也只会是徒劳,觉醒者层次的武力存在,已经打破了他们原本的幻想。
“知道的,我当然有这个自觉。”李坊点头回应道。
拉花娜从布置寻常的车厢中稍稍探身向外看去,说道:“就是这条路进去吗?等结束了我会过来看看的。”
“我也是,不会给你们造成什么麻烦吧?”米里雅说道。
“只会欢迎的,希望你们一切顺利。”安娜贝尔笑着答道,拉花娜要来拜访的事情是之前就说好了的。
车厢内比外面暗一些,李坊却仍注意到芙罗拉看向这边的眼神,有些复杂。不知道她会不会跟着一起来角落小屋,她对奥菲利亚的回应又会是怎样……
告别后,车厢门被李坊带上,载着大剑与人类和睦相处希望的马车顺着人流缓缓驶向大圣堂的方向。
角落小屋的周边的商店生意愈发兴盛了,衬托得那块悬在半空的招牌略显冷清,李坊打开房门,与安娜走了进去。
“我猜你们差不多该回来了,果然是这样。”奥菲利亚听见声音,系着围裙从住房探出身来,说道:“快过来吧,午饭后我们就去赴约。”
“真是的,有她在我根本就没机会下厨房了啊。”安娜贝尔笑着抱怨了一句,拉起李坊的手就走向厨房。
“对了,小芙她怎么样了?”端上看起来很美味的午餐后,奥菲利亚不经意的问了句。
“状态和平时看不出有什么不同,不过偶尔还是有点藏着心事的样子吧,”李坊不客气的落了座,说道:“她和米里雅、拉花娜下午可能会过来,我们就先去西瑞尔家让你把画作交了怎么样?”
“嗯!谢谢。”就像听到了什么绝好的消息,奥菲利亚眼中有一点期待的情绪荡漾。
……
拉波勒城内的贵族们大都存在已久,继承着先人的财产与地位小心经营绵存至今,许多都积累下了不少的财富,西瑞尔家族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就是这里吗?还真是漂亮呢。”安娜贝尔瞧着眼前占地颇广的宅邸,常绿的藤蔓长满一人多高的围墙,随着微风细细摇摆,已经磨损了少许但也充满历史感的雕塑在围墙内零落树立,不时有仆从打扮的人装饰精美的大门后走过,保持着矜持与安静。
通报过后,就有人面容恭敬地前来带领进入,仅仅是带路人的衣着,都比大街上许多人要昂贵的多。
踏过铺陈仔细的石阶,李坊与安娜贝尔、奥菲利亚三人很快就被引到一栋看起来装饰精致风格迥异的房屋门前。
“主人和小姐都里面静候客人们的到来,请进吧。”仆从伸手将大门打开,示意三人进入。
刚踩上屋内松软的毛垫,李坊就看见屋子里还有十多个人正聊得开心不已,还没来得及细闻空气中逸散的熏香,一位面带笑容的地中海中年男人就端着一杯红酒招呼李坊过去。
“终于把你请到了。各位,这就是我们拉波勒最勇武的青年,神秘的妖魔斩杀者!今天的聚会可要让他好好和大家分享一下如何斩杀妖魔的故事啊。”西瑞尔站起身,向房间里围坐着的许多衣着讲究的男女贵族介绍了李坊,房间里顿时响起一片惊异声与鼓掌声。
“在他身后这位穿着红白长裙的女士,就是我们拉波勒最漂亮的旅店老板,安娜贝尔女士,而这位抱着画卷令人神迷的美人,就是最近新晋的集美貌与才华于一身的奥菲利亚女士。”
西瑞尔热情洋溢的介绍着,一边还端着酒杯示意,像是能邀请来李坊他们,他会在这群人面前很有面子。
围坐着的贵族们大都比较年轻,他们同样热情的鼓掌,然后让出了三个座位,邀请就座。李坊和安娜贝尔对视一眼,看出彼此都有些感兴趣,就默契的拉起笑容走了过去。
赶上了西瑞尔家进行的聚会,正好可以见识下贵族们的相处方式。
奥菲利亚却没有跟着过来,她稍微皱了下眉头,然后绕向坐在靠近首座的一位有着金色长发的少女身后。
“蜜妮安小姐,这是你要的肖像画,看看还满意吗?”
蜜妮安就是西瑞尔的女儿,有着丰满的身材,却并不显得肥胖,保养得很好的白嫩肌肤与精心打理过的金发让这个年纪应该不过二十的少女显得更有一份精致的魅力。
少女在周围同龄友人的好奇中双手接过画卷,与朋友一起小心展开,将画中人的样貌缓缓展现。至于奥菲利亚刚才颇有点失礼的行为,大家却都没有在意,创作艺术的人多少都有点怪异直接,这已经是一种共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