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尼玛没有杀火纯青,离开了,算是送炎泠一个人情。
他倒要看看这个两次惨败在同一个人手中的家伙是否还能振作起来,中了瞳术沧海桑田,即便有神药续命也得当一段时间的废人,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恢复青春活力的。
另外他也想让炎泠知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火纯青的狐狸尾巴迟早有一会露出来。
曹尼玛就此经历了心变,破茧成蝶,虽然冷漠了,但是心还是热的,宰相肚里能撑船,并没有因为炎泠的背叛而走向黑暗,只是更加成熟了。
从此以后,那个逗逼,那个童心未泯的潇洒哥,淘汰在了时间长河中,成为历史。
二人一狗快速离开火府,没有再打藏宝库的主意,原因是耽搁了太久,已经错过了洗劫的最佳时机,现在是晚走一刻都有危险。
再者曹尼玛的心情差到了极点,已无意再干偷鸡摸狗的勾当。
他虽然表面上一切都好,除了性格变成冷冰冰之外,并未不正常的表现,但是熟悉他的王屌丝却知道,这是哀莫大于心死,心死莫过于一笑。
果然,曹尼玛脸上浮现了浅浅的微笑,给他的冷漠提上了些许温度。
人世间笑着哭最痛,泪中带笑最幸福,看破爱情的微笑最凄美。
炎泠的事情告诉曹尼玛,爱情就像拉翔,水一冲就再也回不来了;爱情就像拉翔,有时候你努力了很久,可它却只是个屁。
真爱不是没有,只不过像凡人们口中的鬼,听过的人多,见过的没有几个。
“走了,就当来火府兜风一圈吧,狗爷我得留得什么做个纪念,因为这次一走恐怕要和我的粉粉私奔了!”火府大门处,大黑有点不甘心就这么走,在喟叹。
然后它就对着大门撒了泼狗尿,直接飚到了匾额上,将“火府”两个大字淋湿近半。
恰在这一刻,火阑珊突然归来,正好撞见了这一幕。
此女心智过人,担心火府人去楼空会有狂徒乘虚而入,所以尽早摆平了与水神宫众人,马不停蹄的赶回,结果是好的不灵坏得灵。
“是你这畜生,你勾走我的爱犬,又诱我母亲出府坏她名声,还敢再来火家造次,今日绕不了你!”火阑珊眼睛都直了,当场激活火神棍,用极道神兵施展打狗棒法。
但是她没有得逞,曹尼玛提剑挡住了此击,救下了大黑一命。
“你是?”火阑珊大惊,看到的是曹尼玛的真容,所以并不认识。
不过凤羽妖剑却是逃不过她的眼睛,这玩意真是杀死她祖姑母的凶器。
这一刻,火阑珊怒火中烧,早在焱区就认出了曹尼玛的身份,只不过当时人多眼杂,那地方又不适合了解私人恩怨,故而她没有发难,也没有揭穿,却没想到对方不知收敛,还如此猖狂,跑来火府撒野。
但刚想发飙的她却被曹尼玛的气质慑动心魄,太冷了,让人汗毛倒立,那是一种意境,如异象那种既不是奥义也不是神通的东西,因机缘巧合自然而然产生,作用神秘而诡异。
火阑珊浑身一震,仿佛一下子置身冰雪地之郑
“让开!”曹尼玛霸气侧漏,淡漠开口。
轰!
王器交锋,威力无穷,按理谁也讨不到便宜,然而火阑珊被当场震退,跌跌撞撞四五步才稳住身形。
曹尼玛不止一件王器,玄黄瓶也暗中发力了,片刻间压了火神棍一头,造成了慈震撼人心的画面。
“威风!”王屌丝下意识地发出赞叹,眼前的兄弟虽然冷若冰霜,却更有强者风范了。
“火姑娘,你打不过他的,你那血脉返祖者的堂弟比你弱不了多少,却被人家一招秒了,比王器你又没人家多,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去见你堂弟最后一面,给他接接地气吧,晚了就来不及了!”大黑劝架,却是一语令对方面色煞白。
咻!
火阑珊倒也果断,闪身飞走了,知道单凭自己留不住眼前的敌人。
“你们给我记住,犯我火家者虽远必诛,它日定当加倍奉还!”
空气中留下余音,代表了火阑珊的态度,绝不会善罢甘休。
“切,虽远必诛,你以为火家真能只手遮啊,大不了老子不在火洲待就是了!”王屌丝翘起嘴巴,一脸的不屑。
恶语威胁这种把戏,真把它当回事的人就不会来此弄险了,不管王屌丝还是曹尼玛或者大黑,都是不怕地不怕的主。
仨货就这么神气的走出了火府,虽没捞到什么好处,但能够擅闯火家全身而退,本身就是一种壮举了,要是换作爱大话的人又可吹嘘一阵子了。
然而曹尼玛一路沉默,眉宇紧锁,没有丝毫的放松,火府走这一遭透着古怪,简坦白就是太顺利了。
堂堂百家大姓,即便炽煌城大乱也不该防范如此松懈,族中定然还有高手坐镇,不可能一个不落的全出动。
但不知为何,没有人出面对付他们,而是一路畅通,几乎来去自如。
却不知在火府的重地,留守家族的几名族老正忙的焦头烂额,没空管其它事了。
是的,外人私闯火府都是事。
他们在齐力镇压一只困兽,不,是一个折断四肢,像野兽一般趴在牢笼中的人,模样狰狞,身上长满白毛,充满了不祥的气息。
这是一个被诅咒的人魔,活的很痛苦,被关在一个准王级的仙金笼子里,笼子上贴满封印符和结界符,而笼外看守他的人也都是封印师和结界术,在共同施法进行封镇。
自从曹尼玛一行进入火府那一刻起,这只人魔就从沉睡中苏醒,并且发狂暴走,令看守者们手忙脚乱。
“我桃源莫家的后人……不……不行,放老夫出去,让我见他,我要出神曦的阴谋!”人魔咆哮,在笼中剧烈挣扎。
但是火家的几名强大的族老只是更卖力的施法,生怕他破笼而出。
直至几个时辰后,人魔才渐渐虚弱,停止了反抗,眼神中流露无尽的绝望和悲愤。
“不能……不能让那个女让逞啊……”
这是他最后的呼喊,继而又无奈的陷入了无休止的沉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