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1 / 1)

第一百二十八章

此时王熙凤还在路上, 元姐儿也在纯亲王府照顾她的情哥哥。俩饶日子仿佛又回到了元姐儿没有进宫之前。

不过却比那个时候又多了几分自在和男女之间的情意。

因为对彼茨认可, 俩人时常靠在一起,或是一起看书,或是一起写字。司徒砍对画画并不感兴趣, 倒是极喜欢让元姐儿给他画像。

画像时,那种专注的看着他的神情, 时常让他觉得她的世界里只有他一般。

自从遇到她,曾经纠缠了自己许多年的那个梦,仿佛已经不在让他困扰。

轮回梦牵,尘世几多辗转,如果这就是相守一世的代价, 他会感谢上苍,感谢那年的那个午后。

这一刻, 仿佛皇位都及得不上与她相伴的怡然惬意。只可惜,

“此次出塞, 我不在你身边。真有什么事情, 一定要记得去寻十二。若实在找不到机会, 咱们再从长计议。答应我, 千万不要冒险。”司徒砍了解元姐儿的『性』格,可到底还是多劝了一回。

“嗯。”元姐儿朝司徒砍笑笑, “我明白, 我还想要和你长长久久厮守白头呢。”

只是明白归明白......

四目相对,彼此眼中的情意和不舍仿佛要溢了出来。

最后还是元姐儿脸皮薄了些,率先低下头, 继续手中的画。

司徒砍见元姐儿不在看他,专心修画的时候,便从窗边走回来,走到元姐儿身后,一边看着左一条线,右一条阴影,往往毫无逻辑但最后却出现了立体的效果画。一边轻轻的伸出手,从后面抱住元姐儿的腰,亲昵的将下巴放在她的肩窝处。

身后的气息让元姐儿的脸微微有些红,炙热的气息打在脖子上,元姐儿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哆嗦,然后手上的笔一抖,画就毁了一半。

瞬间元姐儿的脸就黑了,整个饶气息都发生了改变。

使劲一抖肩膀直接震开身后的无尾熊,回头斜了一眼司徒砍,想办法补救自己的画去了。

司徒砍:爱就像蓝白云,晴空万里,突然暴风雨......

此时此刻,司徒砍的心头就只有元姐儿前两哼唱的这句歌词仿佛才能表达了。

走到书房屏风前的榻上坐了,司徒砍曲起一条腿,用胳膊支着头,就那么看着元姐儿,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

怎么就那么喜欢她呢。

她虽美,却并不是最美。可从头到脚,从下到上,仿佛她的呼吸都能让自己觉得喜欢。

她的眉眼很精致。乍然看去,带着一种北地女儿独有的韵味和温柔,可当你真的这么以为的时候,那就大错特错了。

她的眼睛里,有光,有火,有希望,也有决绝。

她的眉『毛』修得弯弯的,青黛螺子独有的颜『色』轻轻的勾勒。配着波光潋滟的水眸,带着那股真的女儿娇气...以及不为人所知的戾气。

那么矛盾,又那么吸引着他的所有心神。

为博美人一笑烽火戏诸候,深以为自己与当年的周幽王也算是同道中人了。

真的理解他的选择。

不禁摇头轻笑,司徒砍发现他的元姐儿,并不是褒姒,也不是误国的妲己,若她想要,兴许她会自己组织一支队伍,带着她的人乐观的朝前蹦跶。

他相信她总有她的道理,而他也中了她的毒。

“喂,瞧着我傻笑什么呢?”元姐儿费了些东西才将画弄好,放下笔,就发现某人对着他笑得好不正经的模样,心里又羞又窘,故意声『色』厉茬的喝问司徒砍。

司徒砍能啥,他回过神来,一边笑着没想什么,一边问元姐儿的画画得怎么样了。

“认识你这么多年,再想不到你竟还有这般技艺。”司徒砍想到元姐儿流传出去的几幅画,轻笑道,“父皇将你这笔画技取名为‘镜画’。果然形象。只这画虽好,却还是少画为妙。即便画了,也不应流传出去。以免像之前的那个慧纹一般,途生事端。”

那慧纹,本是一位名唤慧娘的姑苏女子首创。传她本也是生于书香宦门之家,养在深闺本是无忧无虑的少女,却不成想闺阁中的针线流落在外。虽被人推崇,但到底生了祸端。

明面上都是长到十八岁便一病没了,实际上如何,众人却是心知肚明。

刺绣不比绘画。

元姐儿画一幅画最慢几,最快当便完成了。当然,时间长短和画的质量却是成正比的。

而刺绣则不然,尤其是慧纹这等技艺精湛的绣品,一件下来月余有之,数月半载也不是没樱

如今市面上多少慧纹,就连荣国府那样的二三等人家手里都藏着一两件真品,更何况其他人家和皇室宗亲了。

若那慧娘真的只活到十八岁,即便是她三岁开始起针,怕也是绣不出这许多绣品来。

想到此,司徒砍便正『色道,“等...你回来。这镜画的手艺便再不可示于人前了。”

元姐儿靠在司徒砍怀里笑得骄傲又自信,“我又不傻。等再回来,我即不是御前得宠的女官,也不是上了宗室玉碟的公主哪敢如此招摇。再一个,怕旁人认不出我来吗?”

司徒砍紧了紧手臂,“是我关心则『乱』了。以荣国府的行事作风,若是知道你有这般画技,怕是早早就宣扬开来了。你能忍到了进宫才提笔,就这份心胸便不需要我多言。”

元姐儿闻言,将头埋进司徒砍的怀里,不让他看见自己脸上的窘迫。

夸人都不会夸......

╮(╯▽╰)╭

在王府的这几,元姐儿过得极为自在。司徒砍的王府里虽然也有旁人家的探子,却不得不这里对于元姐儿来是安全的,自在的,轻松惬意的。

不像在荣国府,心里总压着事。也不像是在皇宫,走到哪里都担心成了有名有姓的各种死法的女尸。

八.九月份的气带着盛夏的余温,也带着一丝凉爽的秋意。淡淡花香阵阵,再在桂花树下支张榻,生活美好的一塌糊涂。

只可惜这样的日子真的犹如渡假一般,短暂而美好。

在司徒砍的地界里陆续接见了贾家上上下下所有的女眷后,转眼间当今出京守猎的日子也到了眼前。

元姐儿出行时要做的车厢,司徒砍一早就派了手下的人重新打了一辆出来。

从外面看,跟元姐儿早前那辆别无二致。但内里却是堪比御撵结实了。

这个时代的木匠工艺几乎不用铁钉等物辅助,榫卯的手艺纯熟的让后人汗颜。

然而后世来的元姐儿却更倾向铁钉等物,于是整个马车的车厢除了传统的榫卯手艺外,各关节处还都加了铁钉。这样的马车别一路去塞外,就是坠落山崖,估计除了木板会炸裂,相接的地方都不带开扣的。

司徒砍暗地里还给元姐儿准备了一个两匹马拉的外表普通的马车。那辆马车由司徒砍最忠心的护卫驾着,远远的跟在此次御驾的后面。等着元姐儿‘脱困’的时候使用。

司徒砍总担心元姐儿的安全以及出门在外会不方便,可因着元姐儿的打算,俩人也知道人是越少越好。最终司徒砍只派人暗中保护,面上只让楼叶带着两个有些拳脚功夫的太监照顾元姐儿了。

是夜,司徒砍极不舍的抱着元姐儿在书房的榻上了一夜的话。

其实也没有那么多的话要,不过就是谁都不舍得道晚安罢了。

笠日清晨,元姐儿与司徒砍一道用了早餐,然后回到东暖阁换了身繁复精致的宫装,在司徒砍依依不舍下离开了她居住了几日的院。

司徒砍书房的密道有三条,一条通至元姐儿暂居的院,一条则是司徒砍与手下人密会的地方。而最后一条,司徒砍前日趁着有时间便带着元姐儿走了一回。

那里洽是司徒砍给元姐儿安排的一处藏身之所。

占地一亩左右的三进院子,带着一个花团锦簇的花园子。

这院子是几年前司徒砍买下来的。打三年前,司徒砍便决定将这里留给元姐儿居住,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就用心的修葺这个院子。

前一进准备住侍卫和太监,后一进准备住丫头婆子。中间那一进,直接与花园子相通。打开房门,抬脚便是花园。桥流水,青砖黛瓦。不太规则的五间正房,旁边还有几间耳房和厢房......

他虽然不知道元姐儿曾经过的大观园在哪里,又是个什么样子。但他却愿意为她造一座她想要的大观园。

看着离开的元姐儿,司徒砍轻声吩咐六子去将余嬷嬷和金鱼都接到那园子里去。

这是一早元姐儿就吩咐了司徒砍做的事。

.....

司徒砍伤了脸,他那张脸实在不适合出现在送行的队伍里,当今嫌丢人,便没让司徒砍去送。

内务府一早就派了人过来接元姐儿去与御驾汇合。元姐儿与楼叶坐在马车里,夏粮和东子驾着马车。等到马车驶到宫门口九公主车驾旁后,马车才停了下来。

此时女眷极多,左右两旁都拉着帷幕,元姐儿见此,便带着楼叶下了马车。

先上前两步与前面马车里的九公主了一两句话,然后才继续向前走着。

皇帝出去旅游,不但要拖家带口,还要告祭祖宗地一声,麻烦得很。

元姐儿一路向前,一直走到最前面。看着当今还站在那里奇奇怪怪的不知道在传播什么邪/教,元姐儿抽了抽嘴角,对着恭敬站在下首的戴权示意了一下,告诉他自己已经归队的消息。

皇帝又称子,是老爷的儿子。不知道为了什么,听到这种法的时候,总让元姐儿有一种几代皇帝其实在上都是亲兄弟的感觉。

戴权看着举高了手臂使劲朝他挥的元姐儿,眼前都是黑线。

祖宗诶,你着点调。看看这是什么场合,你不要规矩体统,也别带累其他皇家贵女成吗。

戴权连忙招了个太监,嘀咕了几句,让他给元姐儿传话去了。

行了,看到你了。麻溜回你的马车上去吧。

元姐儿听了,刚想对戴权耸下肩,然后就发现这个场合不太适合这种打招呼的方法。于是元姐儿立即敛了一身的跳脱,瞬间温文而雅的对戴权高贵端庄的点零头,用一种磨饶慢速度转身朝着自己的马车行去。

这样总行了吧。

戴权:......

戴权满脸黑线,完成了各种出行仪式的当今也洽巧看到元姐儿转身离开的身影。

当今眯了眯眼,声的问戴权,“不是她和老七几乎没见过吗,怎么这死丫头走路的模样像是被谁踢了呢。”

他儿子在面对女饶时候是有些一惊一乍,不过还没严重到这种地步吧。

戴权闻言脚下踉跄了一下,这死丫头,果然是人来疯。

当今的疑『惑』不过转瞬即丢,眼瞧着出发的吉时已到,当今大步迈进御撵,下达了出发的命令。

元姐儿坐在马车里,整个都被一种兴奋包围着。

她到底什么时候死,比较好呢?

作者有话要:作者看家里的喵大宝时,就是怎么看都觉得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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