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禾薇的眼睛亮了,是方才在看灯会时的那个老者!这一次老者的斗笠上加了一层白纱,所以她方才没有认出来。
只见老者提剑朝着江月飞身而去,江月也连忙取剑,一出鞘,两剑对撞,发出刺耳的声音。
禾薇想趁着两个人对打的时候偷溜走,可谁知道老者的武功高出江月太多了,她才反应过来要跑,就见老者两招制服了江月。
“丫头别害怕,他已经被老朽制服了。”
禾薇心道:你这也制服的太快了,我都来不及跑。
“老头儿,你放开我!你看不出来我是在逗她的啊!我要是真的想对她做什么现在早就做完了,还轮得到你来救她?”
老者没有听江月的话,而是找了藤条把他给绑起来。
“丫头,现在天色已晚,进不去城中了,不远处有一个茅草屋是老朽的住处,今夜在老朽那儿凑合一晚,明日送你回你哥哥那里,你看如何?”
禾薇点了点头,因为她觉着老者是个好心人,再加上当时皇帝询问老者是不是聂风时这个老者的模样让她觉得这就是聂风,姓聂……是皇家人吗?
跟着老者到了他的住所,当真是简陋的可以,她又怀疑了,若真的跟皇家有点关系也不至于混成这样,可是……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大。
“老爷爷,你是叫聂风吗?”
老者脚步一顿,没有理她,可就是这样让禾薇更加确定他就是聂风,虽然她不知道聂风是谁,但是从当时皇帝的语气神情来看,这个聂风应该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
听到禾薇的话,江月也抬头看着用两招制服自己的老者。
这时老者将斗笠摘下,挂在墙上,点了烛火,江月看着他脸上的两块斑忽然出声。
“你认不认识江蓠?”
老者转身看着他,良久他才开了口。
“江蓠是你什么人?”
“她是我娘。”
老者心中一震,解开他手上的藤条后开口。
“你今年多大?”
“十九。”
江月看着老者久久不出声的模样,试探的开了口。
“你……是我爹吗?”
老者看着他点点头。
“你娘呢?”
江月沉默了,老者有了不好的预感。
“我娘生我的时候留下了病根,三年前就去了。”
老者眼眶带泪,从怀中拿出了半块玉佩。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哎……
二十年前我受人追杀,身中剧毒逃进了枫竹林,遇到了你娘江蓠,是蓠儿救了我。
在枫竹林三个月的时间我喜欢上了你娘,可是那时我已经毁了容貌,便是脸上的这两块斑,声音也变的像个老人,我配不上她,连夜离开了枫竹林。
没几天我又遇上了仇家,仇家又给我下了药,迷糊间我有回了枫竹林,可谁知这药与蓠儿给我解毒的药相融合成了媚药,那一晚我才知道蓠儿的心里也有我。
我很想安定下来和蓠儿一起生活,可是不行,我怕仇家找上来,她会没命的,可是她身子不好受不了颠沛流离的生活,我也不能带着她跟我走,
我便留下了这半块玉佩和一封信给她,让她留着做信物,将来等我安定下来了,我给她传信,若是她接受便把信传来给我,若是不接受便不要有回音,
三年前我传信到枫竹林但是没有回音,我以为她恨我,恨我一走了之,我何尝不想与她长相厮守,但是我怕啊,我怕她受到牵连……”
江月听着他的话,看着那块半玉佩,他也从怀里拿出半块玉佩,两块玉佩拼在一起是一个字“风”,禾薇看见那块玉佩时震惊了。
“爹。”
老者听到江月这样唤他,心下一动,父子二人相拥在一起,他们是世界上最亲近的人,血浓于水的关系哪怕从未见过,但是相见之后一定会有所感觉。
两人松开之后,老者看着禾薇。
“小丫头,玉佩你也看见了,没错,我就是三十年前暴毙的风亲王,聂风。”
禾薇没有听过聂风的名号,但是她听过风亲王的名号,十四岁带兵大战名动天下的风亲王,可惜天妒英才,两年后就暴毙了。
一个暴毙三十年的人忽然出现在她的眼前,她觉得聂风所谓的仇家只怕就是皇家人,否则谁又有能力让一个名动天下武功高强的亲王用假死的方法脱身呢?
“你……是我的堂爷爷?那江月……是我堂叔?”
风亲王是禾薇爷爷的幼弟,她爷爷登基的时候风亲王还尚在襁褓,按着辈分他是她的堂爷爷,而他儿子江月就是她的堂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