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袖舒从被子里头爬出来就要跑,被男人一把抓住脚踝扯了回来,压在身下。
“跑什么?”
小姑娘有些紧张,咽了咽口水。
“我……不想大白天睡觉。”
看着神情紧绷的小姑娘,皇帝实在是忍不住笑了,他的笑声可以用开怀大笑来形容了。
听到这样的笑声林袖舒就知道自己又被耍了,用尽全力从男人的身下挤出来,抓了被子把自己闷在里头,她不想跟这个坏男人说话了,老是逗她。
男人扯了扯被子,居然没扯开,抱住被被子裹着的小丫头。
“别这样,闷坏了,我心疼。”
话音刚落,就见一个炸着毛的小脑袋从里头探出来,可爱的紧,他着实把持不住,人饿了总要吃点肉渣的。
大概亥时初(约21:00),皇帝才餍足地放开小姑娘,他是吃肉渣吃满足了,但是小姑娘可累了,手酸不说,腿还破了皮。
从申时末(约17:00)到现在两个时辰,林袖舒滴水未进,她的肚子都快饿扁了,可是皇帝没有让她吃,而是先要了水。
“我饿。”
那双水灵灵湿漉漉的眼看的皇帝心中一紧,缓了一口气才摸着她早已湿乱的发。
“舒儿乖,先洗洗,你身上都是汗,洗完再吃,想吃多少吃多少。”
小姑娘低头看了看自己,她还是听话的去洗了洗,这次男人没有想着要看她洗澡,要是看了,只怕小姑娘能睡到日上三竿也起不来。
洗过澡后清爽了许多,但是林袖舒腿上磨破了皮,走起路来有些别扭,皇帝看了心疼直接将她抱到餐桌边,也不打算放下她,就让她坐在自己怀里吃。
也不知识她太饿,还是因为今日的菜好吃,林袖舒多用了半碗饭,其实她还能再吃,但是皇帝不让。
“你不是说我想吃多少吃多少的吗?你又哄我!”
皇帝一手搂着小姑娘,一手顺着她的发,无奈的笑笑。
“夜深了,吃多了不好克化,你不怕夜里胀肚睡不着吗?”
小姑娘扭着手指头点点头,见此皇帝接着顺着她的发。
“舒儿真乖,真真是乖到我心尖儿里头去了。”
翌日
-李府-
李尤看着面前几样奇货居最新得到一些奇珍异宝,点点头。
“这次拿到的货不错,包一下,跟我去一趟行宫找大哥。”
身边的人立即领命离去。
一阵微风吹过,他身边多了一个黑袍人。
“时浔?你来做什么?”
那个叫时浔的黑袍人拿出一个西域风格的盒子递给他,李尤接过正要打开,他手一压,不让他开盒子。
“这个东西你不需要知道是什么,你只要让它跟着这批货一起送进行宫就好了。”
说完他就运气轻功离开了,李尤皱眉看着手中的盒子,他最后还是没有打开,放进了那批货里头。
摸了摸袖中的瓷瓶,随后看向行宫的方向,喃喃自语。
“我懂了,我懂受制于人的滋味了,真的一点儿都不好受。”
一名士兵匆匆跑向林奕昀,向他抱拳。
“林大人,行宫外有一个自称李尤的人求见。”
林奕昀与禾薇对视一眼,禾薇欣喜的抓着他。
“李尤哥哥一定是又得了什么新奇的玩意儿,你们把他请进来。”
果然,李尤带了许多新奇的玩意儿来的,林奕昀带着李尤在亭子里喝茶谈天,禾薇对这些玩意儿很是感兴趣,带着这些奇珍去了库房。
那个西域风格盒子引起了她的注意,一打开,里头是两个镶红玛瑙跟琉璃的璎珞。
“这两个璎珞真好看,我跟林姐姐一人一个刚刚好!剩下的我倒是没有什么喜欢的,你待会拿着这些东西去皇帝哥哥那儿,别忘了。”
对着身边的内侍说完,她就捧着盒子去找林袖舒。
林袖舒没有戴璎珞的习惯,她觉得这东西太重,压脖子,林何氏也就由着她不戴了,后来进了宫她的位分不足以戴璎珞,更没有戴了。
但是禾薇带来的这镶红玛瑙与琉璃的璎珞她倒是一眼就喜欢上了,分量是挺足的,她只戴了一会儿就打算摘下。
“这不是挺好看的?怎么就要摘了?”
“它是好看,但是重,戴着压脖子,只要半个时辰,脖子准酸!”
说着就摘下了,寻了个盒子放起来。
“禾薇,你这璎珞是何处寻来的?怪好看的,有没有类似款式的发钗或者佩环,这样的我到好随身戴着。”
她摇头,说是李尤送来的,皇帝看了她一眼,又看了那璎珞一眼。
这时林奕昀带着李尤来像皇帝请安。
“草民李尤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李尤起身时注意到了桌上那个西域风格的盒子,也看见了里头的璎珞。
他的身后是方才禾薇吩咐把东西送来的内侍。
皇帝看了看这些东西,的确都是些奇珍玩意儿,有些他也没见过。
“多谢李兄了。”
李尤连忙跪下。
“草民惶恐,怎敢担皇上一声‘李兄’?”
皇帝笑笑,伸手扶起他。
“都是熟人,你又是羡阳的结拜义弟,如何当不起,初来秀城时受你接待,你我不照样称兄道弟,现在我接待你你就惶恐了?
不过我到挺想问问你,这两支璎珞,你是从何处寻得的?舒儿想要类似款式的发钗或者佩环,你可能寻到?”
在听到皇帝问起璎珞的时候,李尤的心都快到嗓子眼儿了,随后才暗松了一口气。
“只要有,寻起来不难,这是西域的款式,其实西域那里这类东西多得很,主要是这璎珞上镶了红玛瑙跟琉璃,这两样搭配比较奇特,再加上品相好才收进来的。”
皇帝了然,让白锡备了席面,几人一并谈起了天圆地方,林袖舒跟禾薇两个女眷跟他们几个大男人没什么话题,凑在一起谈席面上哪道菜好吃。
行宫中有人混进倒潲水的队伍出了宫,是那个受禾薇吩咐送货的内侍,他左顾右盼了一番进了当时那个商贩进的院子里头,将怀里的信放在院子的一个花坛下,随后离开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