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出了泉亭城,皇帝一行人便碰上了刺杀,他们几个男人围成一圈将四个女眷包在中间,保证刺客碰不到他们,而林袖舒跟禾薇将聂可卿南枝藏在身后。
小南枝没见过这样的场面,整个人傻傻的抱着聂可卿连哭都不会。
刺客不少,大几十个,但是很明显不是天机阁当时的那群倭寇,武功路数比较像宫里的套路,不必猜都知道这是太皇太后派来的。
虽然刺客人多,但是皇帝他们这群人个个都不是吃素的,不过片刻刺客就全倒下了。
“南枝不怕,风爷爷在。”
一转身看到南枝的模样聂风心就急了,五六岁的小丫头被吓得不轻,抱起她一顿哄。
他们看着也心疼,尤其是皇帝,他有子嗣,几个孩子都是病歪歪的,看着南枝现在的模样忽然想起自己那几个病歪歪的孩子来,握紧了林袖舒的手,他不会让小姑娘的孩子步入那些孩子的后尘,一定要健康的,长命百岁的!
翌日一早姒月带着努尔一起出了泉亭城朝闽州方向去。
而皇帝一行人也没有遇到刺杀,直到半个月后他们到了离闽州最近的东瓯城时,第二次刺杀来了,这一次刺杀是朝着林袖舒来的,李尤知道这绝对不是时浔派来的。
这一次的人明显武功路数跟上一波不一样,皇帝知道太皇太后有自己的组织,所以这也不是太皇太后派来的,那……究竟是谁还想让林袖舒死?
他们想不透,宫里知道林袖舒还活着的人没有几个,除非有人故意透露了什么。
“舒儿,没有头绪你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还老皱眉,面对这种能够对付的就不必忧心了,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对杀一双。”
林袖舒朝着皇帝点点头,他们便进了东瓯城。
东瓯城偏远,又不像秀城、泉亭城那样繁华,城里的百姓大多都不会说官家话,讲的都是方言,只有大户人家才会学习官家话,因此他们一行人进城都是两眼一抹黑。
幸好开客栈的都会说点官家话好做生意,否则他们都不知道要怎么跟这些人交流。
安稳下来后,李尤看着装有紫乌藤的瓷瓶沉默许久。
“风叔,对不住了,哪怕时浔没有说下给你,我也不可能下给曦儿的。”
叩叩叩--
听到敲门声,李尤连忙将瓷瓶收起来再起身开门,是南枝。
“哥哥,奶奶说吃午膳了,让南枝来问你要不要一起?”
李尤看着更林袖舒长得相像的南枝,蹲下笑着抱起她。
“好,我们一起下去,南枝要多吃一点,才能长得快,长大了做个漂漂亮亮的姑娘,哥哥以后给你准备嫁妆!”
南枝还小不知道什么是嫁妆,但是看着李尤的样子她还是笑着点头。
“谢谢哥哥!以后哥哥给南枝的嫁妆,南枝一定会好好存着的!”
她懵懂的样子让李尤失笑摇头。
“对,要存着,女孩子的嫁妆一定要紧紧握在自己的手里,不能给任何人!知道吗?”
“嗯!”
两人走到楼下,一大桌子人都看着他们。
“你们这是说什么悄悄话了,这么久才下来。”
聂可卿说着把南枝抱过来,不过南枝非说要坐在李尤旁边,小脸一扬。
“不告诉你!”
大家倒是被忽然任性的小南枝给笑到了,不过这也算是好现象,南枝一直以来都很乖,但是太乖了,不像个五岁的孩子,现在有点孩子气了。
“我也不想知道。”
也许是因为有小孩子,他们这一路每顿饭吃的都是极为开心。
“马上就要到闽州了,我这心里就觉得开心,一开心啊我这老头子就想喝酒,小二,上酒!”
“来喽!”
几个男人多少都喝了些,也就白锡跟溟鹤以及女眷没有沾酒。
酒过三巡,这午膳也吃的差不多了,几人分别回了各自的屋子。
回去的时候南枝要李尤抱着回去,他笑了笑抱着南枝走了,走到时候看了一眼被江月扶着回去的聂风。
送南枝回屋子的后,他自告奋勇说要哄南枝午睡,聂可卿见南枝是极喜欢他的,便同意了。
李尤给南枝讲了几个故事小丫头就睡着了,他跟聂可卿打了招呼蹑手蹑脚的出去。
一出门便见小二端着什么走了上来,他迎上前去问道:
“这是什么?”“这是江公子给他父亲点的醒酒汤。”
李尤点点头,随后让小二走了,他给暗处的墨阳递了一个眼神,墨阳立刻在小二的前头的路上洒了水。
李尤不动声色的跟在他后头,手在袖中打开瓷瓶,在小二摔的那一刻冲向前去一手扶住他,一手将药粉倒入碗中。
药粉细腻,入水即化,不留一点痕迹,他不动声色将瓷瓶隐在袖中。
“可有受伤?”
小二摇摇头,见汤未洒松了一口气。
“多谢公子。”
“不客气,风叔醉的厉害,你把汤快些给他端过去,过会也给我送一碗汤来。”
语罢李尤便进了自己的屋子,小二端着汤朝聂风江月的屋子走去,正敲门时,隔壁的门开了,是林袖舒。
“虞夫人怎么单独出来了?白锡今日怎么不在门口守着?”
林袖舒闻声望去,是出来给小二开门的江月。
“虞郎说这酒后劲大,现在感觉头疼,我就想着去给他要一碗醒酒汤,白锡去给虞郎要水沐浴。”
江月点点头。
“月儿,这碗汤先拿去给子虞喝吧,你老爹我晚些喝也是可以的。”
聂风发话了,江月便看向林袖舒,林袖舒看了看汤。
“这如何好意思,毕竟是先给你们煮的。”
“你这丫头,老夫说了你先拿去,怎么?还不听风叔的?”
聂风都如此说了,再推辞便是她的不对了。
“那就谢过风叔了。”
小二见此就端着醒酒汤去了皇帝林袖舒的屋子,将汤放下后离开了。
“虞郎,醒酒汤来了,喝了汤待会再沐浴一下你再睡。”
床上的男人闻声而起,看着汤皱了皱眉,还是选择接过汤碗一口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