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担心时浔那两人还会去而复返,因此四个人不敢分开,一并提着灯去寻无尾草。
按着顾南颜的记忆原路返回,一直到了悬崖底下都没有看见无尾草。
“也许是天色太暗了,所以没找到,要不我们再找一遍?”
江月的话他自己都不信,四个人的眼睛找不到一株草,怎么也说不过去。
“有没有可能是时浔?他想着顾姑娘深夜来采的要猜必定是好东西就给带走了?”
林袖舒这话有道理,那个时浔的确有可能做这样的事情,几人回院子的路上再仔细训了一遍没有才算罢了。
“既然被那个坏蛋捡走了就捡走了,无尾草除了稀罕点也没有什么很特别的地方,若真要说有什么特别的就是它喜欢在清晨的时候散发臭味,还会沾染在身上三天三夜都不会散去,哼~最好是熏死那个大坏蛋!”
他们听着顾南颜这孩子气般的话无奈笑笑,她终究是常年在冷松林里不懂世事,要是真的有那么简单就好了。
“希望可以熏死他,现在太晚了,还是赶快睡一会,再不睡天都要亮了。”
江月这一说几人才感到困意,连忙回屋去补觉,这一晚也算是有惊无险,几人这一夜倒是好梦,时浔那一头在清晨时分被无尾草熏醒。
“原来是你这株草,要是让本座知道你没什么用的话,我一定要把那个穿白衣服的女的给搞死!小武,把它丢出去,臭死了!”
时武似乎并没有被熏到似的,他直接将无尾草拿起来丢了出去,但是这个味道会沾染,时武手上都是无尾草的臭味。
“你快去洗一洗,不洗干净别回来!”
时浔发话了时武才出了房门,他洗了澡也换了衣裳,进了屋子还是一股子臭味,时浔直接让他到别的屋子里,不要待在这个屋子里。
一连三日时浔都不敢和时武说话,连面都不敢见,他总觉得一开口那臭味就要涌进嘴里,但是时武是没有什么感觉。
翌日一早江月就回东瓯去了,他再不回去只怕有詹无言在也不能安住他们的心,必是要来寻他们的,等他回去报了信再一同来寻他们,也比无头苍蝇来得好。
皇帝跟林袖舒还是在冷松林里,因为他们是顾南颜的病人,她要遵着药王谷的规矩他们至少也要好的差不多了才能离开。
他们二人若真要离开顾南颜自是拦不住的,但是考虑到一些因素,两人还是选择了留下来待几日,等林奕昀他们都来了再想着离开。
顾南颜也知道他们为什么留下,而她留下他们的原因不止是药王谷的规矩,还有一个就是因为无尾草被时浔拿走的事情,她特别怕时浔那个坏蛋会斤斤计较,到时候烧了她的冷松林就坏了。
-寿康宫-
时倾来到寿康宫的时候,太皇太后正吃着葡萄,她抬眸看了看时倾。
“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儿又有什么消息了?说来给哀家听听。”
“时浔大人来消息了,他叫你不要动林袖舒,他另有用处!”
太皇太后眯了眯眼睛,似是思索了一番朝他点点头,随后时倾便离开了寿康宫。
不远处有一个太监看着这一幕转身离开了,可是他没走两步,时倾出现在他面前,一把匕首抵在他的颈项上。
“谁派你来的?”
小太监没有说话,而是就着他的匕首一动,当场自刎了,时倾有些被他的动作惊到,收了匕首将这个太监找了个枯井了丢进去。
“真是意外的有骨气,别让我找到你背后的人,否则你可就白死了!”
后面几日时倾在注意有谁在寻找失踪的太监,但是却没有任何踪迹。
这一日他又来了寿康宫。
“怎么了?这才几日又有消息了?”
“不是,而是按着脚程,那两只祥瑞应该到平京了,但是我手上没什么人,想说用你的人查一查,尽早杀了。”
太皇太后点点头,她觉得他说的有理。
“行,这是令牌,去老地方,至于多少人你自己看着挑吧!哀家信你。”
时倾邪魅一笑接过令牌,不甚规矩的行了一礼离开了皇宫。
这一日江月也到了东瓯,他进城时还遇见了逛街的林奕昀与禾薇。
“等了八日你才回来,要是到今夜你还不回来,我明儿说什么都要去冷松林看看。”
一见面禾薇就朝他发脾气,说是劈头盖脸也不为过,完全不顾及他还是她叔叔的身份,江月觉得要不是有林奕昀在,他一定会被这个小祖宗追的满街跑。
倒不是说打不过她,而是一旦对她出手,死的就是他,所以他江月承认他这辈子怕的女人只有四个,他娘江蓠,聂禾薇,林袖舒,以及他将来的媳妇儿。
江月回来了,禾薇跟林奕昀也没有心思逛了,就这么打算打道回府,走着走着禾薇忽然停了下来,两个男人看着她面带疑问。
“怎么了?那儿有什么东西吗?”
他们见禾薇朝着一个巷子看去,但是巷子是空的,什么都没有。
“我刚才好像看见努尔了。”
江月不知道努尔是谁,但是林奕昀知道,他可还记得当时被努尔缠到有家不能回的痛苦。
“怎么可能?!努尔现在应该已经回到西域了,池臬兀性格古板老套,对楼兰国王极为忠诚,他不会轻易放走努尔的。”
禾薇点点头,林奕昀说的不无道理。
“也是,许是我眼花了。”
三人离开后,姒月才走了出来,看着远去的三人转身看向后头的努尔。
“你差一点就被他们发现了,努尔,你可是我的王牌之一,等到合适的时机,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站在林奕昀身边了。”
努尔双目无神的点点头,扯了扯嘴角,似乎是想笑的样子,后来又变的忧愁。
“不要担心,很快你就是第二个时武了,那时候你的武功比你羡阳哥哥还厉害,你可以保护他了,何况我们是一伙儿的,我怎么会伤害你心尖儿上的人呢?”
听她这样说努尔的脸重归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