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边不希望林袖舒生,一边又希望能够有一个和她孕育的孩子来继承大启的皇位,可是他又想要个女儿,这属实是为难的很。
林袖舒笑了笑,没有再回他,而是去看看大公主。现在大公主已经可以一个人住了,也不会咬人了,不过林袖舒不放心她一个人,所以现在南尚宫陪大公主一起住着。
其实原先林袖舒是想着让玲珑或者秀娥去,不过后来皇帝说让南尚宫去,她年纪大些,懂得照顾孩子。
“大公主快看,娘娘来看你了。”
南尚宫说了话大公主才有些反应,看到林袖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神情,只是照着往常的样子一直看着她。
“用过膳了没?都吃了些什么?”
“回娘娘的话,大公主各样都吃了一口,今晚有炸凤尾虾、拌熏鸡丝、熘鲑鱼片、柳叶汤、汆(cuan)丸子、四喜饺、开水白菜、清炒油麦菜、公主最爱的香煎蘑菇,主食是香菇瘦肉粥。”
林袖舒点点头,因着大公主喜欢蘑菇,现在她每一次用膳都会有菜是用菇类做的,这样能吸引她吃饭。
“嗯,我带她出去消消食,等回来了你给她沐浴一下带她睡吧。”
南尚宫应下了,送她们出去,自己在屋里头接着给林袖舒缝制新衣。
十一月的平京这时天色已经暗了,宫人早早的点起了宫灯,不过她们的前头也有宫人打着灯为她们照亮前路。
走着她们到咸福宫,林袖舒记得,这是庄妃的寝宫,当时她因为流产发疯被关进了咸福宫。林袖舒看着那完全没有光源的宫殿,仿佛散发着幽暗的气息,拉着大公主就回翊坤宫去了。
才走了没几步,她就听见了些动静,转头看向那咸福宫。
“娘娘,还是赶快回去吧!里头许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林袖舒搂着大公主看向打灯的宫人,面色不虞。
“这世上哪儿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你这丫头净会胡说,咸福宫里头住着庄妃娘娘,就是她病了也是你主子,怎可随意说道?看来是翊坤宫管的太松了,竟教出你这样的宫人,等回去了让秀娥给你教教规矩。”
提灯宫人连忙请罪,这时咸福宫那里有传来了动静,是一声猫叫。
随后一道影子窜过,一只白黄花色的猫儿窜过去,咬住那道影子,转身看着她们,眼睛在夜里的灯光反射出幽幽的光。
“原来是一只猫儿,还把娘娘和大公主给吓着了,真是一只坏猫儿。”
林袖舒笑着摇摇头。
“是把我们给吓着了还是把你给吓着了?”
“这……奴婢胆小。”
“行了,回去吧!”
宫人立即走在她们前面引着路,等回到翊坤宫时她们又看见了一只白猫,林袖舒想着皇后的动作倒挺快的,这么快就往宫里头引了猫儿。
南尚宫很快就把大公主接走了,林袖舒一回到屋里头就感到里头异常的暖气,还听见了屏风后头传来的水声,是皇帝在沐浴。
“舒儿,你回来了?”
林袖舒应了一声,然后就听见了阵阵水声,很快皇帝就披着衣服出来了。
薄薄的亵衣被他身上的水浸湿,亵裤也湿润了粘在他笔直修长的腿上,隐约勾勒着他的腿型,他的墨发全散,因着湿润被分为一缕缕,还在滴答滴答的落着水滴。他没有把亵衣穿好,露出的胸膛还有着清晰的纹路,以及不断滑落的水珠。他身上还有着浴水的热气,在这个季节更是明显,仿佛仙气绕身。
“你怎么不擦身子就出来了?”
林袖舒有些脸红的背过身去,男人朝她走去,清晰沉稳的脚步声一步步靠近,仿佛带着热气向她走来,忽然被他一把抱起。
“因为我想和你一起鸳鸯浴!”
抱着林袖舒就往屏风后头走去,林袖舒反抗不得,便说自己来,可这个男人不按套路出牌,直接把她放进了浴桶里头,她全身都湿了。
“虞郎,你这是做什么?!”
林袖舒很懵,懵到都想不起来自己应该生气。
“怕你逃,只要你湿了,又没有衣服换,你就必须跟我一起鸳鸯浴!”
皇帝可了解林袖舒了,她对于这事就是表面答应你了,但是转身就跑的性子。因此皇帝早就算好了时辰,算了算林袖舒什么时候回来,回来的时候他要怎么做,这样才能不让林袖舒逃,尤其是他连给林袖舒换的衣裳都没有准备,她怎么也逃不掉的。
“虞郎,我能说你幼稚吗?”
林袖舒反应过来便四处看看有没有自己能穿的衣裳,但是这个男人恶劣到不仅不给她准备,连给他自己准备的都穿在身上给打湿了,她无奈,只能认命了。
只见男人挑眉褪去了自己的衣裳,林袖舒赶紧闭上眼,因为男人下一个动作就是长腿一迈,跨进了浴桶里头。
这浴桶明显是男人故意做的尺寸,她原以为这是皇帝的规格,但是这两个人坐下刚刚好,一点儿不拥挤的样子,她怎么也不觉得这是皇帝的规格了。
“你可以说我幼稚,但是你要想好我的小本本上会不会再给你记一次!”
林袖舒不想说话了,侧着身子看向左边的屏风,现在她知道了这小本本的存在是后是不敢随随便便说话了,生怕这个男人给她多记几次,现在她还有肚子里头的孩子挡着,等以后生了可就没那么简单了,她担心自己这小身板就算练过武也禁不起这个男人的狂风暴雨。
“你要是不理我,我也能给你记小本本上。”
皇帝说着双手抱胸靠在浴桶壁上,大喇喇的将两条长腿放在林袖舒的腰侧,晃着腿,让他的脚时不时擦过林袖舒的小腰。
这个男人就是故意的!林袖舒咬着牙深呼吸,她不气,她不能生气,这个男人疯了,太久吃不到肉馋疯了!她不能跟一个病人计较太多,不然没有贵妃的沉稳了。
猛地转过头来用力睁着眼与皇帝对视,扬起笑脸看着他。
“请问夫君,这样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