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街上逛了逛,对于林袖舒所需要的扇子,绝对不是普通的铺子里头能寻到的,皇帝觉着多半要在拍卖行,或者除了拍卖行还会举办拍卖会的地方,以及大启屡禁不止的黑市。
“这么多个地方啊?”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一孕傻三年的?要不咱回宫,让白锡或者白恪替我们去?”
林袖舒使劲儿摇头,能出宫她才不要在宫里待着,宫里的美人她看腻了不说,还没有街上热闹,以前她喜欢安静,现在她喜欢热闹!
皇帝笑了笑,牵着林袖舒先去了拍卖行,相比另外两个,拍卖行是正规的,拍卖什么东西只要交了钱就知道。
不过两人去了几家拍卖行看了今儿要拍卖的东西都没有扇子,多少有些无奈,其他还会举行拍卖会的地方都是要进场了一样一样出来拍卖了才会知道有什么,这是很花时间的。
“掌柜的,跟你打听一下今儿除了这几家拍卖行有拍卖会,还有哪儿有?”
皇帝说着递了一锭银子给拍卖行掌柜,掌柜睨他一眼,觉着这是个识相的,笑了笑,伸手指了指东南方。
“问我就对了,说来也巧,今儿就吴东赌坊那儿有一场拍卖会,说是有以前的宝贝呢!”
“赌坊?!”
林袖舒看了皇帝一眼,因为她听到赌坊有点手痒,但是有些不太敢去赌,因为虽然她有黑水赌娘的记忆,可现在赌坊的赌技应该早有了变化,何况黑水赌娘是在西域黑水城纵横的,可不是大启平京。
“不准!”
皇帝一见林袖舒的眼神便知道她想做什么,可这件事他可不能答应她,一来赌坊女子甚少,二来她是个孕妇,赌坊那里鱼龙混杂的,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危险,他能够带她去赌坊拍卖会已经做出让步了。
“哦,其实我也不大敢,怕输呢!”
“你还会怕输?”
林袖舒瞪了他一眼,她可不信他不知她为什么怕输,又不能准又调侃激她,这男人着实坏。
“这位爷,到了这赌坊,什么都别说,进去后到他的柜台上连着敲三下,顿一下,再敲两下,顿一下,再敲三下,会有人带爷和夫人一并去到拍卖会的地儿的。”
“多谢掌柜。”
两人到了吴东赌坊,远远的便听到里头各种喊大喊小的声音,他们两人一身华贵不说,林袖舒还是个孕妇,怎么看都有些格格不入,不过吴东赌坊因着会办拍卖会,他们进去倒没有引起什么波澜。
可是有人看见林袖舒那张脸时,倒是掀起了波澜,皇帝忍不住侧身遮住那些男人的视线,因为在街上那些男人的视线还算克制,进了这赌坊那便都是贪婪情(谷欠)的,他能忍住不挖了他们的眼睛已经是仁慈了。
他拉着林袖舒到柜台那里按着那个掌柜说的在柜台上敲了敲,顿时那些男人纷纷移开了眼神,因为在吴东赌坊,会来参加拍卖会的在平京多半是个人物。
此时有个戴着面具的人朝他们走来,伸手请他们,两人对视一眼跟着那人进去。
一进去就有人给他们递上了两件披风以及面具,为的是保护他们,万一他们拍到了别人想要的,在路上杀人截胡都是有可能的,因此戴上面具穿上披风,披风上的兜帽也要戴上,遮住一切标志性的东西,才能让他们进去,进去后便直接进入包厢,根本见不着其他人,也是为了避免有人故意记下人数去截胡。
“虞郎,这地方也太神秘邪乎了些吧。”
“不然怎么会不在明面儿上办个拍卖行呢?我记得像这种拍卖会的拍品来源不干净,不过至少比黑市好些,至少这种地方拍品的来源还有迹可循,可黑市那些摊子上的东西保真但是不保命,谁也不知道那些东西怎么来的,很可能你买了会给你带来杀身之祸。”
林袖舒点点头,黑市的恐怖之处她多少耳闻了一些,这也是大启为何屡禁黑市的原因,只不过这种东西是屡禁不止的。
“话说怎么还没开始?”
“应该快了。”
话音刚落,对面便亮起了光,那是一个台子,显然他们这一边一排都是拍客。
台子上有一个男子,把控着拍卖会的场子,开门见山,一上来便说明了共十样拍品,随后开拍,可这十样拍品没有一样是扇子,反倒是最后一样青云剑被皇帝看上了,这也是全场分量最重的拍品了。
“青云剑,起拍价三百万两银子!”
“四百万两!”
“四百五十万!”
“……”
一时间此起彼伏的叫价声,林袖舒估摸着这屋子也是改造过的,每一次叫价听起来都像是一个人的声音,这时叫价已经到了两千三百七十万了。
“三千万两!”
皇帝正要叫价,忽然听到这么一声,他皱了皱眉,说话被人截胡这种事他能接受林袖舒干,但是不代表能接受别人干。
“三千一百万两!”
这时另外一道声音响起。
“黄金!”
那人又出声了,三千万两黄金,顿时整个场子鸦雀无声,皇帝看了一眼林袖舒,他有点憋屈,好不容易看上一样自己挺喜欢的东西,结果花钱花不过人家,三千万两黄金即便他是皇帝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拿出来的,他的私库里头有的钱估摸着不会比三千万两黄金多多少。
“虞郎……”
林袖舒伸手拍了拍皇帝背,她看得出来他很喜欢那一把青云剑,她也能看出那把青云剑的不同之处,虽然锈迹斑斑,但是有一种像哉貉那样的锐利感,但是那感觉要比哉貉弱上一点,她想打磨后必然是一把极好的宝剑。
“你可别笑话我,一国之君没人家有钱。”
皇帝说实话,这种感觉他是真没感受过,虽然国库里头绝对是他私库的大几倍,可他是万万不能动用国库来给自己买东西。
“我不会笑话你,我会嘲笑你的!”
林袖舒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皇帝猛地靠近她,在她的红唇上轻轻一咬,他没用力,可她的唇却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