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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洛儿说:
“爹,娘,你们别急,一路的经历,洛儿一定会一一讲给你们听的,不过,现在当了吃年饭的时间了,咱们边吃边说话,洛儿看着你们,真是心疼,瞧你们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哎,也好,只要孩子没事,为娘的心也就放下了。”杨氏眼泪又掉下来,对坐在洞内板凳上的陈二说,“他爹,现在你可放下心了,洛儿回来了,宝儿也没事,咱可以好好活了。”
陈洛儿走过去,将父亲扶起来,皱着眉头看着他的腿,问道:
“你,你的腿怎么没有治呢?”
“哎,家里没有钱,拿什么治啊。不过还好,你三堂叔倒是不要钱,时不时地拿些草纸上来,还叮嘱了要好生静养,不然的话,现在这只腿可能早废了……”
陈洛儿听了,心里发紧,赶紧对父亲说:
“爹,洛儿回来了,会帮你医治的。咱请镇子上最好的大夫来给爹爹看病,花多少钱都没事,洛儿现在不说有多少钱,但是养活爹娘的钱还是有的。”
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了一锭银子来,递到杨氏的手上,说道:
“娘,拿着,这一辈子,你都从来没有拿过这么多的银子,拿一下,你就知道女儿说的话不是假话了。”
杨氏的手颤抖着,拿着五两整银。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洛儿,你说你现在过得好了,可身上穿的衣裳,却还是以前的旧衣裳啊……这哪里是像过得好的样子?你不会是为了讨爹娘的高兴,找谁借了一些银子会来哄爹娘的。”
杨氏走过来,摸着女儿身上穿的衣裳,有些疑惑地说道。今天发生的事情太过奇特,他们一辈子没见过什么世面。只知道但凡是发了财的人家,都不会再穿着布衣旧服,必定是绫罗绸缎加身,一派宝贵景象啊。但是他们的女儿,和当初离开家的时候,实在是没有什么分别的,从穿着打扮看上去,并不是像发了财的样子啊。
陈洛儿将板凳往洞口搭了些,然后又将父亲小心翼翼地扶过来。让他坐下,这才对父母说:
“娘,你说得没错。洛儿今天穿的。还是以前在家里穿的寻常衣裳,不过,这是洛儿特意这样穿着的,这样做,也无非是要看看,谁是真心待咱家好的人。谁是惯会见风使舵的无良小人罢了。爹娘放心,等会儿,洛儿就会换了衣裳的,你们见了,就不会说洛儿说的是假话了。”
“哦。原来是这样,我的女儿果真是有心的人。为娘的听了,心里安顿了许多,娘就怕你在外面被人欺负呢,再在看来,想要欺负咱洛儿的人,还真是没有啊。他爹,我原来咋说的?咱家的洛儿,不是寻常人,你总是不信,现在可是信了!”杨氏朝着丈夫激动地说道。
“我,我何尝不知道咱洛儿是勇士的孩子?只是操心她罢了……”陈二被呛得脸上发红。
陈洛儿看着爹娘的样子,开心地笑了。
杨氏再次看了看那银子,赶紧又还到了陈洛儿的手上,说道:
“我儿,还是你收着,娘怕将它弄丢了,这可是五两啊,咱家里半年都挣不了这么多钱的,你好生保管着,千万仔细。”
陈洛儿理解当娘的心情,便接了过来,重新放好。
“行,娘,孩儿先收着,不过以后,娘会天天都见到这么多的银子的。”
锅里蒸着的窝头好了,陈洛儿提开锅盖,晾了一会儿,又从外面打来了水,让父母洗了手脸,这才将窝头放到他们的手上,让他们赶紧趁热吃。
杨氏享受着女儿的殷勤,恍若梦中:
“我儿,今日之窝头吃起来格外得香啊,为娘觉得,这是天底下最好吃的东西呢。”
陈二说:
“还不是因为洛儿回来的缘故,一个窝头就觉得是最香的了,看来我们真是没出息。”
陈洛儿也拿了一个,边吃边说:
“爹,娘,等到了京城那边,爹娘会吃的比这个好上十倍百倍呢,你们再不会为吃饭的事情伤神了。”
一席话说得爹娘呵呵笑起来。
杨氏看着手里的窝头,对陈洛儿嘱咐道:
“洛儿,这窝头是小青娘端来的,他对咱们可好得很呢,要不是她接济着,爹娘的日子都不知道过不过得下去呢。以后咱有钱了,也不要忘记了报答小青爹娘。他们是好人。”
“娘,这个你自然放心好了,凡是帮了咱家的人,一定都会感谢的,洛儿不是那种六亲不认的人,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
杨氏说:
“嗯,这个我倒是信的,不过,洛儿,你一个女孩子,当初带了你弟弟出去,究竟为何到了京城里?可否跟爹娘说一说?”
陈洛儿将嘴里的窝头咽下,然后看着爹娘说道:
“好,现在肚子也不饿了,洛儿就将这一路的情形讲给爹娘听,不过,爹娘只是自己知道就行了,别的人问起,并不要详细地讲出来,行吗?”
“那是自然,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爹娘还是分得清的。说,洛儿,我们一直都想知道呢,天天在家里猜测着,提心吊胆的,现在你可以讲讲了。”
“行。那日,我骗爹娘说要带宝儿出去一下,结果到晚上都没有回来,其实,我们是早计划好了,要往那京城的方向去呢……”
陈洛儿边回忆边讲述,将一路的大略经历讲了出来。听得杨氏和陈二面面相觑,简直有如在听天书一样。
“我儿,你怎么就会雕砚台的呢?娘记得,你在咱陈家沟的时候,可是不会的啊!”
这事本就说不出口的,讲出实情人家不但不会相信,还会认为她精神有毛病,所以,陈洛儿将早就准备好的一套说辞说了出来,无非是什么在京城碰到了高人,那人教了她的,如何如何的。
杨氏和陈二听了,都觉得神奇不已,不过,他们也相信了。
“你说宝儿现在跟着老师在学功课?他以前可是一个字儿都不识得啊,现在能学会吗?”俩人对儿子陈宝儿的事情最感兴趣。
“宝儿的老师学问可大着呢,宝儿学得也认真,咱宝儿那么聪明,怎么学不会呢?这个爹娘自然要放心,宝儿现在已经认了好多字了!不信的话,等到了京城,爹娘去考他便是了。”
“我们怎么考他啊,斗大的字儿不识一箩筐,洛儿是笑话爹娘了……”杨氏幸福的笑了。
陈洛儿说:
“洛儿永远不会笑话爹娘,今生若不是娘当初将洛儿收留了,洛儿现在都不知道还活没活在这世界上呢。爹娘这些年来,为了洛儿和弟弟俩,吃尽了苦头,以后,你们就可以不用那么辛苦了,人若一辈子都是辛苦,还活得有什么意思?所以,爹娘现在要好好地养好身子,你们还要跟着女儿和宝儿享福呢。”
“嗯,女儿,爹娘总算是没有白疼你一场……”杨氏的泪又落了下来。
陈洛儿看看这山洞里,眉头皱了起来,问二位老人道:
“爹,娘,洛儿有一事不明,怎么好端端的,咱家的房子竟被火烧了?”这是陈洛儿心里一直以来的疑问,不问清楚,她是放不下心的。
杨氏叹了一口气,说道:
“哎,这事我也觉得奇怪呢。你当初走后,我和你爹天天以泪洗面,担心你和宝儿,差点儿就过不下去了……村子里,都传着你不会再回来的消息,说你是拐了宝儿跑了,再也不要爹娘了……要不是村里的好心人关心着,咱们也许活不到今天了。”
“哎,都怪洛儿……不过,伯父伯母他们就没来帮你们一把么?毕竟是一大家人的。”陈洛儿完全想象得到当初父母的艰难处境。
“哎,就别提你那伯父伯母了。你那伯父,只会听那张氏的,根本自己没有什么主意;那张氏一直恨我们家,看到你们走了,觉得报复的机会来了,不但不来帮忙,还到处说咱们家的坏话,最后竟将我们的几块地霸了去,说是我和你爹反正也种不了那么多的地,不如他们种去……”
“真是太过份了!这个张氏!咱家的地本来就少,而且多是贫瘠的边边角角,她连这也要霸占了去,看来存心是不让咱家过下去了!”陈洛儿听知道张氏坏,没想到坏到了这个程度,对亲人也干起了落井下石的勾当。
“她一直这样,我身子弱,对抗不过的……除了忍受,没有别的法子了。娘真是没有用啊……”杨氏伤感不已。
陈洛儿说:
“娘,不怪你,有些人尽干些欺软怕硬的事情,现在洛儿回来了,她不敢再干坏事了,咱家的房子好好的,怎么会就烧起来了呢?”
杨氏说:
“正月里刚要出头的时候,有一天夜里,我们还睡着,突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咱家里竟着起火来了,我因为想你和宝儿,没有睡着,闻到了烟味,便推醒了你爹,然后我俩便胡乱穿上衣裳从屋子里跑了出来……”
“怎么会着火?从哪里着起来的?我记得娘是一个小心的人,厨房里从来都是不会有隐患的啊。”陈洛儿觉得这里面一定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