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跟他表白,极为的腼腆,害羞的问他能不能一辈子都为他准备膳食,一辈子……
是有多短?
沈乔笙狭长的美眸戾气密布,他转身打量着以洁净淡雅为主的卧室,淡黄色的窗帘和桌子凳子以及被套都绣着精巧的小花朵,床头一盏台灯旁摆放着几本儿童故事书,白色的地毯上的桌椅上,白色的花瓶放着几束菊花,可惜已经枯萎……
安静温馨的布置,让人心中感到很舒适放松。
脑海中,突而的浮现出席澜城的那一道道话语。
你不欠我么,是我耽误了你么,你要离开京城是不是想过平静的生活?——沈乔笙低冷的笑,美丽到恐怖的他就像是头妖治的野兽,肆意的去撕碎他得不到的猎物。
忉帘,我有没有对你说过,倘若有一天我得不到你的心,我会亲手把它捏碎?
没有对不对?
呵,那是怕吓坏你小傻子。
他本来就不是善人,一直以来都是在强夺着得到的一切,他认定的女人,跑的了么?
……
……
天色已晚,顾忉帘看着明邪爬上岸,作势去楼上找一间客房睡觉,她始终没有勇气上楼,双脚像灌了水银,重得她迈不出一步。
“喂,你去帮本小爷放水。”明邪使唤起她来倒是一点也不客气,把裤脚卷了起来,露出了白皙的小腿,拿着鞋子走在地板上。
顾忉帘皱眉,想叫他别赤着脚在冰冷的地步走,会着凉,话到口中又咽了回去,她又能以什么立场说呢?
“要我下来请你?”明邪走上楼梯,没听到身后跟来的脚步声,便转身,精致帅气的脸蛋上浮现出了严肃。
顾忉帘站在原地片刻,还是跟上去了,她感觉自己在沈乔笙儿子的面前就跟一个老妈子般,打开了一间客房,先是把洗澡水给他放好,随后想了想,还是帮小孩子整理了下床铺,以免他夜里睡着不舒服。
明明红顶是她的家,可是他们好像很理所当然的霸着。
半个小时后,她退出房门,深夜了,她想她无法在红顶睡下,特别是沈乔笙也在,哪怕他自始至终都没有走出卧室。
正当她这样想时,身后一股冷意袭来,顾忉帘下意识的一双纤细的手指紧紧的握在一起,泛白的骨节,背脊僵下。
她杵在了原地,不敢回头,也迈不出一步。
橘色的灯光下,男人异常高大挺拔的身影被拉长,覆在她的脚旁,空气中的压抑气息骤然而降。顾忉帘感觉到心脏在紧缩,狠狠的闭上眼,迈开步伐要朝楼下跑去,手臂被冰冷的大手攥住,将她拽了回来。
背脊撞在了墙上,男人高大的身躯将她笼罩在一个窄小的空间内,那种诡谲阴郁的气息不能忽视的洒在她白净的脸蛋上。
“不敢睁开眼?”沈乔笙狭长邪妄的眸子微微眯起,长指捏高她精巧的下颚,打量着女人在密密麻麻颤抖的长睫和紧咬的唇瓣。
顾忉帘紧闭双眸,手腕被男人攥的生疼,她咬着唇不让痛呼出声,就这样倔强的要跟他僵硬着,也不吭声。
“放你回来住几天,连人都不敢见了。”沈乔笙低笑,俯身逼近她,冰冷的嗓音贴着她的耳骨溢出:“我要多放任你一段时间,是不是就不爱我了?”
“爱你?”顾忉帘心脏顿时一痛,用力把男人给推开,或许是他没有一点防备,真的被她给推后了两步。
她堪堪的扶着墙,睁开的双眸内隐忍着柔弱直视着他:“你需要我的爱吗?”
她说完,低头,自嘲的无声冷笑。
他怎么会需要,他已经有了爱他的女人了……啊
待在他别墅的哪段时间里,明一曼派人来教训她,给她耻辱难堪,她不敢喊出声,不敢叫,只能咬牙落泪。
她怕别人用不屑鄙夷的目光打量她,就像是再说,活该啊,谁叫你勾了别人的丈夫,没有打死你都不错。
网上,正室收拾小三,不都是这样么?
沈乔笙看着她痛苦又笑的脸孔,阴郁的气息越发的浓烈,静静无声的看着她,狭长的眸子弥漫出浓浓的冷意。
“你到底想怎样?我能给你的,四年前都已经给你了,你的姐姐是自尽,你想把这笔账算在我们头上,那么……”顾忉帘看着他妖美的脸孔,眼底流露出痛楚来。
“那么你取我性命给她偿还好了,四年前是我偷偷要放走江祁璟,才害得你失去了一切,你要回来报复,应该报复我才是啊,别在伤害无辜的人了好吗?不管是慕暖央还是郁允君,都没有参与这件事,也不认识沈云朵。”
顾忉帘真的好累了,那种累是从心底散发出来的,充斥着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仿佛回到了四年前她疯的时候,没有一点的支助。
“我最后问你一遍。”沈乔笙逼近她,手掌扣住她柔弱的肩头,力道很重,眼中闪过浓稠绵长的阴霾。
“顾相思是谁的孩子?”
顾忉帘长而密集的睫毛在不断的颤抖,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也模糊了男人熟悉妖艳的脸孔,她的脸色苍白的仿佛快要窒息,声音破碎:“你的!”
“呵!”
一声冷笑,明显不信。
“是我的,还是你的,都不是重点。”顾忉帘心脏疼的极尽麻痹,梗咽,说的极慢,一字一顿:“你无法跨越沈云朵的死,我无法跨越你娶妻生子,我们本来就不可能在一起。”
她盈弱的双眸对视上他阴暗的眸子,眼中的脆弱,胜过千言万语,语句的残忍,更甚过锋利的刀刃:“你就当我有了别的男人,要么掐死我,要么别再来打扰我。”
顾相思是亲生父亲是谁,早在得知沈乔笙娶了明一曼那一刻起,就不在重要了,她不在做解释,说了又能怎样,他娶妻是改变不了的事情,她知道他跨越不了血海深仇,也不敢奢望他会重新跟她走在一起。
他真想掐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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