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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这次亏大了！”柴智娉将手中的电话一挂，对着坐在她面前的冯佳瑞和蔡月勋两人叹气道：“昨晚的收视率都突破30%了，现在谁要是还说这是宣传的功劳，那这人明显就是睁着眼说瞎话。”
“可惜是可惜了！”冯佳瑞同样郁闷，但却还是乐观地安慰道：“谁能想到这部一开始谁也不看好的电视剧会这么火呢？说起来，我们也不亏了，虽然赚得少了点，但起码我们没有半点风险就赚了三倍的收益，同时，随着这部电视剧的红火，只要观众们一问是谁拍的，还不是要想起我们？往好了想，其实我们同样名利双收了。”
“我倒是认为现在能有这么高的收视率跟这一开始台弯媒体的宣传有很大的关系。”蔡月勋却是摇摇头道：“如果没有大陆哪个王董插进来，我们一开始连个黄金档都争取不到，再加上没有媒体帮忙炒作，谁会知道半夜三更还有这么一部电视剧吗？既是后来被观众们发现了，我们18集的电视剧也早就播完了，最后的收视率，一样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好。这是可以预见的。”
一顿后，蔡月勋才补充道：“所以，要我说，我们这部电视剧能有如今这么的火爆，还真得应该感谢一下王董。没有他，起码我们现在不可能这么出名。”
“是呀，出名，目光短浅、见小利忘大义，这就是我们现在被网民、媒体口诛笔伐而来的名声，你觉得我们还要感谢王董吗？”柴智娉撇撇嘴，一脸的不屑。要不是你们两个当初屡次劝我将电视剧卖了，我们现在早就一步登天了。柴智娉这话虽没有说出口，心中却暗暗如此想道。
“既是不感谢，也没必要闹得不愉快，再说王董也没有亏了我们，都是正常的商业手段，无可厚非。其实，就算现在我也不会后悔当初的决定，就像阿勋说的，没有王董，我们这部电视剧关注的人绝对很少，最后夭折并不是没有可能的。”
“没错。”蔡月勋点点头道：“我……”
“行了，不说了，卖多卖了，现在说这么多有什么意思。”柴智娉不耐烦地挥手打断了还要蔡月勋的话头，径直赶人道：“好了，你都先回去吧，我得好好琢磨琢磨，我们公司下一步的拍摄计划了。”
“呃？”被打断话的蔡月勋还是第一次看到柴智娉如此说话，不由愕然一下。
一旁冯佳瑞却适时地一拉蔡月勋，道：“走吧，出去再说。”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柴智娉撇了撇嘴角，嘀咕道：“两个目光短浅的家伙。”
出了办公室。
被冯佳瑞拉出来的蔡月勋，皱眉道：“智娉这是在怪我们吗？”
一边拉着蔡月勋望自己的办公室走去，冯佳瑞一边回答道：“难道不应该吗？要是换我，我早开骂了，说起来，要是没有我们当初的劝说，坚定的支持智娉赌一赌，或许，我们现在就真的发了。”
“你也说了是或许了，这种不确定的东西，我们一家刚成立的小公司，有必要赌上身家性命吗？”蔡月勋不以为然地反驳道。
冯佳瑞呵呵一笑道：“你说的我当然明白，我想智娉也明白，只是好好的一部电视剧就这么没了，换谁都会心痛的，你也应该体谅一下智娉嘛。”
蔡月勋一想也是，点点头道：“好吧，体谅，体谅。”一顿后，蔡月勋又道：“说起来，那个王董还是真是有眼光呀。”
“谁说不是呢？”进了办公室，将门关上后，冯佳瑞一边给自己和蔡月勋倒茶，一边说道：“这几天我们本地的媒体转载的内地新闻，你没看到吗？王董在内地一个综艺节目的一个月广告费就是1100万人民币，换算到台币，那可是4400万呀。足够我们拍多少部电视剧了？据说，他们这个综艺节目的总收入能有几个亿。这可是一家才成立一个多月的公司哦。真是不可思议。”
“这新闻我还真没看到。”蔡月勋接过冯佳瑞递来的茶水，坐下后说道：“内的综艺节目这么赚钱嘛？要知道是这样的话，那我们还拍什么电视剧呀？这拍综艺节目可是我们的老本行呀。”
冯佳瑞摇摇头道：“在台弯，你想拍综艺节目赚钱，你就别想了。听说王董这个节目是内地电视台制播分离的第一次，据说，内地现在正在酝酿这种制播分离的改革，所以，能有这种成功也不奇怪。”
“原来是制播分离呀，怪不得了！”蔡月勋摇摇头，感叹道：“我们台弯制播分离也三、四十年了吧？可你听说有那个电视节目能赚这么多的吗？”
冯佳瑞笑笑道：“这也是没办法的问题，在内地，随便拉个省出来的人口都比我们台弯多，这电视节目，本来看得就是观众的多少，观众越多，这广告赞助费自然就上去了。其实，说到综艺节目，我还是觉得我们台弯厉害一点，可惜台弯本身先天不足，受限于观众的数量，想要做出有影响力的节目，确实很难。”
“哎……”蔡月勋叹气一声，沉默了。再说下去，那就是涉及政治问题了，蔡月勋不沉默还能如何。
见此，冯佳瑞也适时地换了个话题道：“阿勋，你说我去内地发展怎么样呢？”
“去内地？”蔡月勋惊讶道：“这是智娉的意思吗？”
“不，是我自己的想法。”冯佳瑞摇摇头道。
蔡月勋不理解地道：“那可米瑞智呢？你不管了？”
“你觉得经过这一次，智娉还会像以前那样跟我讨论节目吗？就像今天，她虽然是因为心情郁闷而赶我们出办公室，我也能够理解，但理解归理解，我却是知道，我们再也没有之前的默契了。”冯佳瑞说道这，不由叹气一下道：“既然这样，不如让我承担下来，选择离开。反正，这一次出售电视剧的意见，确实是我的主意。”
“什么你的主意，我也参与了的好吧？”蔡月勋一翻白眼道：“听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道理。可你怎么会有想要去内地发展的想法呢？既是离开，大不了我们在台弯再成立一个公司就好了呀。”
冯佳瑞摇摇头道：“前几天，朱雀娱乐的韩总找过我，她说，王董要她问问我，有没有去内地工作的想法，既是不去内地，他们也可以投资我在台弯成立一个电视剧制作公司。至于公司的管理他们不插手，他们只负责投资。当时，我拒绝了！”
“他们这是什么意思呀？又买我们的电视剧，又挖我们公司的人，这也太过分了吧？”蔡月勋一听冯佳瑞这话，不由愤怒地道。
冯佳瑞却是平静地道：“他们并没有给我开出什么高价，所以算不上挖人，只是他们的公司刚好缺少一个电视剧制作的负责人，所以，才想起了我。他们联系我，也只是问问我的意思，并没有一定非要挖我的意思。”
“既然你已经拒绝了，那你现在怎么又跟我说要去内地呀？”蔡月勋听了冯佳瑞的解释，也平静了下来。
“那是因为，当时我没望深了想，现在事实已经证明，我跟智娉之间已经有了隔阂。而且，既是我这一次不去内地，台弯的媒体也不可能放过我，虽然我不认为我有错，但《流星花园》的成功，让我无可辩论。既然这样，不如换个环境算了，再说，我对内地的娱乐市场，也很有兴趣。”冯佳瑞笑着解释道。
“既然你都已经决定了，那还跟我说什么？”蔡月勋不理解地道。
冯佳瑞笑着道：“跟你说，那是想要问问你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去内地闯闯，这样，我一个人在内地不用太寂寞不是吗？”
“你想得到美呀！”蔡月勋翻翻白眼，果断地拒绝道：“你想要去内地，我不阻止，但你要拉我一起去，那就算了。既是我不再跟智娉合作，我想作为《流星花园》的导演，我也不可能在台弯找不到工作，所以，你的好意，我只能说抱歉了。”
“那真是太可惜了。”冯佳瑞无奈地摇摇头道：“希望我们以后还能有合作的机会。”
“当然！”蔡月勋点了点头道：“其实，你大可以不用去内地的，反正你在台弯开公司，那个王董也会给你投资，你又何必一定要去内地呢？”
“你不懂！”冯佳瑞摇摇头道：“我要还继续在台弯，以后难免就得跟智娉碰面，台弯就这么大点的市场，我们两个都是电视剧制作公司，以后能不展开竞争吗？即是我们不能再继续合作，那我也希望能够跟智娉继续做朋友，既然如此，我不如干脆一点，直接去内地好了。反正，我对内地也有兴趣。”
“好吧，你说的有道理！”蔡月勋叹了气站起，向冯佳瑞伸出手道：“那就祝你在内地过得愉快！”
冯佳瑞同样站起与蔡月勋伸手一握，郑重地道：“一定的！”
望着蔡月勋离去的背影，冯佳瑞自言自语道：“台弯，我一定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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