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里,手不停的抚摸着那个买东西的票据,这上边的字,是林臻心亲手写上去的,尤其是开业第一天的时候,天知道弄了多少票据在手里,这些对他来说,都是无价的宝贝,不知道多久了。
眼皮开始打架了,白亦凡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接着才开始躺在床上。
夜是漫长而孤独的,尤其是在思念一个人的时候,每一天,一个时辰,一盏茶的功夫,都是一种折磨。
缓缓的闭上眼睛,却还没有睡着,才发现屋里此时已经有一个人,那个人他太熟悉了,能悄无声息的站在这个屋里,还能有谁?
一身蓝宝石的锦缎华服,坐在红木椅子上,自顾自的倒了一杯水。
“水很好喝,不知道白公子有什么想法?”
“贺毅,你怎么来了?”
“怎么来了,你是我的病人,还问我怎么来了?你觉得你现在这样躲避林臻心,有用吗?虽然林臻心嘴上不说,但是全部压在她的心底了,还是你从来都没有爱过她?”
贺毅的话字字戳着白亦凡的心底,他想要活下去,但是老天偏偏跟他作对,就连贺毅都没办法根治的毒,还谈什么未来。
“贺毅,如果没有别的事情请回去吧,白府并不欢迎你。”白亦凡冰冷的看着贺毅,似乎从来都没有认识过这个人一样。
贺毅看着白亦凡,“如果你真的放弃了,那不如我来追林臻心。”贺毅的这句话明明是玩笑话。
却将白亦凡的心提了起来,内心波涛汹涌的不知道如何是好,现在这样,让人真的有些无力了,贺毅是真的喜欢林臻心吗?还是说只是暂时的这样想法,是为了刺激他?异动的眸子,很快恢复的平时的冰冷。
“那恭喜你了贺毅。喜欢就去追吧。”
白亦凡的这句话仿佛根本就是没有任何的毛病,冰冷的似乎从来没有认识过林臻心,更不要说爱,那种语气仿佛在谈论一个陌生人一样的。
“白亦凡,我不管你有什么苦衷,但是爱林臻心,你就应该用你的力量去守护林臻心,即使守护不了多久,应该也是幸福的不是吗?你想想如果你走了之后,有一天林臻心知道了真相,她就不会恨你,不会难过吗?你这么做太自私了,根本从来都没有给林臻心选择的权利。”贺毅看这白亦凡,说完这一切。
希望白亦凡可以想明白,毕竟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了,林臻心会一辈子活在内疚之中,那样真的对林臻心好吗?是真的爱她吗?还是只是自私的想要林臻心记住他罢了。
贺毅说完之后,悄无声息的离开了白府,今日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跑到白府发疯,清冷的街上,已经没有一个人了,偶尔有几个醉汉。
想起初次见到林臻心时候的容颜,林臻心不应该是这样的,脸上应该有一层东西,如果小月儿真的是亲生的,那一定是有人故意用药掩盖了林臻心真正的容颜,因为从小月儿的脸上依稀的能看出来长大以后一定是大美人。
只是这种药,以前听师傅说过,但是从来没有人用过,难道林臻心和药谷的人有很深的情分,不然怎么可能将容颜掩盖了起来。难道……
乱死了,如果说林臻心和药谷要渊源,当日为什么为了救小月儿那样放低姿态,这个其中究竟有什么关系呢?或者说是根本就是有人坑林臻心,怕林臻心占有某个人的心底。
显然这个广平王是皇室之中的人,不可能会用。白亦凡也不会用,难道是余公子,不可能,据传言,这个余公子和林臻心手都没有拉过,怎么可能捯饬什么药水,擦在林臻心的脸色。这个事情回去还得好好的问问林臻心,也许答案,只有林臻心能知道罢了。
不知不觉回到了大杨村,接着躺在床上,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一早就去找林臻心。
“林姑娘早。”
林臻心好奇的看着贺毅,这货一大早来干嘛?不会是话家长这么简单,因为和贺毅还算不上很熟,毕竟还没有到那种有交情的地步,这个贺毅不会一大早来特地和她打招呼。
“早贺毅,今天天气不错,要出去走走吗?”
“林姑娘,其实我今天来是有事情想要问你。”
林臻心好奇的看着贺毅,接着说道:“和白亦凡有关系的事情,一概不要问我,我们俩还不上很熟。”
贺毅听到林臻心这样说,接着开口说道:“我不是想问你关于白公子的事情,我想问你一些小时候的事情。”
“小时候。”林臻心惊讶的看着这个贺毅,难不成小时候认识贺毅,不对,应该不会这么巧吧,要不然第一次见到贺毅的时候,贺毅也不会刁难自己,那贺毅为什么问小时候的事情?难道这个和什么事情有关联,可是小时候的事情,除了梦境里出现的片段,怎么连也连接不上,甚至不知道为何小时候的五官出色,长大之后却变成这个样子?
“怎么?不好说。”
林臻心看着贺毅,淡淡的说道:“没有什么不好说的,只是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说起,不如我看过小月儿之后,你随我去县城里,然后我慢慢的讲给你听。”
林臻心之所以这么说,是得花时间编一个合理故事,漏洞还不能太多,不然以贺毅的智慧,很快就容易发现,但是小时候的记忆,现在真的已经不知道,在说她也不是原主,到时候只怕被人当成妖怪,这个事情还不能说出去。
“那好,我去收拾一下,顺便取县城里买一些药。”贺毅开口说道像是在说一件平常的事情,又想不是。
也许此时俩人都在互相猜忌,对方最想隐瞒的到底是什么,或许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或许是很重要的事情,总之现在这个时候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首先要搞清楚林臻心的出处。
“嗯那好,我去看小月儿了。”林臻心淡淡的笑道,接着从这里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