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玺在走之前,最后跟般若叮嘱了两句,才放般若跟夜月明离开。
般若本来是打算陪着洛羽的,可是却被洛羽给赶走了,洛羽的意思是,夜月明那边需要有人照顾,他们毕竟是凡人,没有一个人跟在身边总是不大妥当的,所以,般若最后跟着夜月明离开了。
帝玺按了按自己的眉心,便从魔域神殿离开了。
离开魔域神殿可比进魔域神殿简单不少,进入魔域神殿,必须要有洛羽,苏卿离或者是司情的同意,可是离开却不用,这个强悍无比的魔域神殿,便被灼烧了这么久,都一点儿没有要碎裂的意思,这一点倒是让帝玺隐隐觉得有些诧异。
在回锦城的路上,苏卿离还挑了个时间给帝玺大致解释了一下关于魔域神殿的问题。
原来,魔域神殿一开始也只是魔尊的一个寝宫罢了,可是子啊后来,魔尊却发现,魔域之中想要撺掇他位置的人不少,虽然魔尊自己对魔尊这个位置不是很感兴趣,但是天天看到有人跟个苍蝇一样为了这个位置忙来忙去的,他也难免心烦,于是,魔尊干脆将自己的全身灵气都散去了,建立了魔域神殿之外的一个保护罩,从那个时候开始,魔域神殿变成了魔域之中最为剑影和最难突破的所在。
按照苏卿离的说法,第一代神早就死光了,就是第二代神,现在剩下的也寥寥无几了,除非地藏王菩萨想不开要来破这魔域神殿的保护,否则,根本不可能能有人破开这一道防护,因为当初设置下这个防护的魔尊,本就是第二代神。
灵气的衰减是逐渐递减的,每一代神或者妖都没有办法突破上一代的极限,从古至今从无例外。
当然,这其中其实还是有一个意外的,这个意外就是——邪神。
每一代邪神的能力都是与日俱增的,到了倾渊那个时代,其实倾渊一个人的力量就已经足够让天帝头疼不已了,天帝若不是跟倾渊有所交情,说不准倾渊都能一个人把天帝打到再也无法成神位置。
而现在,帝玺他们所要面对的这个,可是倾渊之后的新的邪神,这个人的能力能到什么地步,却也没有人知道。
帝玺想到这里都觉得心里头一阵阵的发紧,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摁住她的喉咙一样,让她浑身都不畅快了起来。
她心中所思所想并没有跟其他人说,在跟大家分道扬镳之后,帝玺反而比平时更加沉默了一些,本来有些想要问问苏卿离他们的话,在启程之后,便都化作了一团气,被帝玺一口吐掉了。
从魔域回到锦城的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他们这些人之中没有一个是人类,想要加紧脚步回到锦城可以说是非常快捷简单的,这一点从三天之后,帝玺他们便已经能看到锦城都城上,就可以见到分晓了。
在她还是帝玺,而且还双目失明的时候,离开南阳对帝玺来说都成了一种奢望,她只能呆在南阳王府之中,受着大家的保护,一直到她来了锦城,见到了连城,这才改变了一切。
对锦城,无论是前世还是噤声,帝玺倾注的感情都是相当多的,甚至多过了她作为人类的时候所生活的那个小村庄。
“阿鸾,咱们进去之后,恐怕又要引起一阵血雨腥风了。”后倾在即将进入锦城的时候,还不忘提醒了帝玺一句。
帝玺冲后倾笑了笑:“心中早就准备好了要迎接一切了,我不怕。”
对锦城,帝玺的想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想尽一切办法保护它,无论付出任何代价也在所不惜,只要她帝玺还或者,就绝对不允许有人在她眼皮子底下,在锦城兴风作浪。
帝玺的意志顽强,却也因此带动了一点点属于倾渊的气息,这样一来,反而把苏卿离和后倾吓了一跳,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开口,跟帝玺打起了哈哈:“话虽如此,但是有我们在,就是再大的风浪,我们都能压下去。”
帝玺冲苏卿离和后倾的方向扭头笑了笑:“说的也是,这一路上我们故意耽搁了一段时间,用了三天的功夫才赶来这里,为的不就是你们能够好好休整一下么?”
在魔域燃烧通天的大火,对他们来说都是一种折磨和考验,现在放慢脚步走了三天,其实也是为了能让后倾他们恢复过来。
这三天赶路的时候,苏卿离可以说是忙坏了。
帝玺不用他特殊照顾也就算了,后倾听鹤他们,却是要苏卿离鞍前马后照顾和输灵气的,若不是如此,他们也不会才三天过去了,就已经恢复到如今的模样了。
要不是帝玺知道他们当时在魔域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帝玺绝对不相信,他们之前受过不小的内伤。
当然,这其中,也亏得白起出了不少力,只是帝玺知道白起不是暗中喜好虚名的人,所以一些场面话,帝玺也就不愿意说给白起听了,免得白起听了不高兴,她也自找没趣。
在进入锦城的时候,却发生了一点点小插曲。
帝玺虽然是南阳郡主,但是,在离开锦城的时候,帝玺却没有带着自己的印信离开,毕竟那个时候她跟连城约好了,到时候连城会来找她的,而在本来的计划之中,他也是会跟着连城一起回锦城的,所以出入锦城的时候,她也就懒得携带自己的身份文牒了。
这倒好,他们这群人里面,摸来摸去竟然就只有苏卿离和听鹤有资格入城,帝玺,后倾和白起,反而被守卫拦在城门之外了。
帝玺深深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在感叹锦城的治安好,还是在感叹这些人瞎了眼,连她都不认得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因为这么一个小插曲,她就得想办法曲线救国了,毕竟眼见着天色马上就要黑了,距离锦城关闭城门的时间至多也就只剩下了半个时辰,这个时候要是因为身份的事情进不了城,他们三个恐怕就要在外面过一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