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这么一种奇怪的生物。
如果说之前,流凤翔因为实力上的优势,虽然知道封离天赋优秀,但是也并没有真的太过于往心里面去,更不谈将封离作为一个平等的存在看待。
但是在今天那个时候,自己都近乎陷入绝望的场景之下,天降神兵,真的是天降神兵。
挥手间一道空间破碎,敌方三人尽数重伤。
是的,封离之前确实说过其有空间系的天赋。但是,有天赋,跟有实力,这两者之间的区别,岂是云泥之别?
要知道,没有成长起来的天才,多的去了!只有能够成长起来,最终能够如同自己的老师一般,站在大陆的顶端的人,才可以说是真正的擎天柱。
现在的流凤翔因为实力不足,根本就不知道在五阶之上是怎么样的一个情况,在流凤翔的眼中,六阶封号剑圣就是无比强大的存在,就如同那些近乎无法攀越的山峰一般。
出于对封离的保护,流凤翔并没有跟亲卫们解释刚刚战斗的情况,只是说自己遭遇了袭击,在流莺跟封离赶到之后协助自己击退了敌人。
亲卫们心思比较简单,当然不会去想以自己将军堂堂剑圣实力还要召请众人协助的对手,怎么回事一个普通的四阶大剑师跟三阶的魔导士协助就能击退的?
反而因为对于流莺熟悉亲近的缘故,一致觉得流莺显然是因为保护封离才伤重不醒。封离一个区区三阶的魔导士,在高阶的战斗之中,肯定就是那种拖油瓶的货色!
对于这种情况,流凤翔虽然觉得不好,但是更不方便去解释什么,只得命令众人,伤者为大,照顾好封离跟流莺。但是看到那些亲卫们忿忿不平的神色,无奈之下只得召来侍女细细叮嘱一番。
安排好这一切之后,流凤翔来到了一个帝都之中自己来的恐怕是最少的一个地方。
教务院。
因为自己特殊的身份,流凤翔属于那种少数在任何时候都能够自由进出皇宫的存在。但是教廷不一样,教廷在帝都就是一出另类的存在,普通帝都子民可以随意进去教廷膜拜神祗,但是帝国官员必须要有教务院的信物才能出入此地。
而流凤翔作为一个常年驻扎边境的军团长,历来回到帝都不是述职就是受封,根本就不会跟教务院打什么交道,自然很少来到此处。
当克雷芒红衣大主教亲自出来迎接的时候,流凤翔可谓是受宠若惊。
作为教廷在帝国官方的代表人物,克雷芒在帝国官方的身份可是一等大公爵,足足高出流凤翔两个爵位而从教廷身份上来说,作为红衣大主教,随时都有可能继位成为下一任教宗陛下,在教廷之中成为光明神的代言人。
两种身份,都可以说是屈尊降贵出来迎接。既然克雷芒给了如此礼遇,流凤翔也不得不足足行了个大礼以示尊重。
“凤翔将军,稀客,稀客!恐怕我教务院这方圆之地,也因为将军大人的到来沾上三分丽色!”作为教廷常驻帝国的红衣大主教,克雷芒跟其他张口闭口就是教务的红衣大主教有着非常大的不同,克雷芒说话永远都是让人感到舒畅莫名,赞美的天衣无缝,让人舒坦之外却不会产生什么尴尬。
流凤翔自然听得出来克雷芒这是赞美其容貌,“大主教谬赞了!”
称克雷芒为大主教,而不是院长大人,表明这次前来是有教廷方面的事情需要帮忙。
克雷芒一个成精了的人,自然听懂了流凤翔这隐约表达出来的意思,“不知道有什么事情能够让教廷的年轻牧师们一睹凤翔将军的真容?看看盛名之下帝国凤凰的绝代风姿,本座相信,这是一次亲近光明神的机会。”
一边跟流凤翔搭着话,一边示意流凤翔进入院内。
流凤翔心下疑惑,“为何这是一次亲近光明神的机会?”
“母神之后,光明神代母神继续创造人族,而如同凤翔将军这般的绝代佳人,想必光明神冕下花费了异于常人的心力,能够跟光明神冕下花费心力的作品亲近,这不就是亲近了光明神冕下么?”
克雷芒的解释永远是那么的让人舒坦,就连流凤翔这种听惯了吹捧之言的绝色也有点吃不消了,想到此行的目的,“主教大人别拿小女子开玩笑了,小女子此时前来,确实有一事相求!”
“哦?能帮助凤翔将军的机会,可不对,本座一定通知教内把握好这难得的机会!”克雷芒示意流凤翔落座,同是自己也坐在主位之上。
行了一礼,“小女子有一友人,因为舍身相救,以身为盾替小女子挡下了一道追命箭,现在危在旦夕,小女子恳请主教大人在教廷之内请动某位主祭大人,不胜感激!”
然而听到流凤翔此话,就连想来老持稳重的克雷芒失手竟然打翻了茶杯,不过所幸并没有拿起来,只是溅出一些水渍在托盘之上而已,早有一边伺候的侍从打点清理。而借此机会,克雷芒已经回复了一贯的云淡风轻。
“不好意思,本座刚刚失态了。”道了一个歉,克雷芒伸出左手比划了一下,“追命箭?素来号称追命无声的追命箭?”
刚刚的变故流凤翔并没有多想,“是的!就是那个传说之中箭出追命的追命无声。”
苦笑一声,克雷芒摇了摇头,“凤翔将军恐怕是太高估本教的治愈神技了,追命箭这种顶级箭技造成的伤害,恐怕就算是大主祭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能使用圣光治愈这种三阶的圣光之术维系住中箭者的性命,而且这种强行吊着一口气的举措,付出的代价也异常的高昂,圣光之术就算是本教众人,施展起来也是颇为耗费精神力。”
听到克雷芒如此一说,流凤翔不禁觉得异常冰凉。
“难道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死去吗?”
此时话里面的悲凉之意,简直一言难尽。
伸手略微示意,“也不是只能如此,确实还有一些对策,只是”
放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只是如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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