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望去,铁盒锈迹斑斑,腐蚀得极其严重。
清一色有些担心,腐蚀成这般模样,盒子里面的的东西,能完好的保存下来么?
盒上有一把锁,翻起一看,钥匙孔被铁锈封死,钥匙已经没有作用,再说王村长也忘记钥匙放哪里了。
清一色在屋里摸索了一阵,找来一把铁锤,避开盒子,对准铁索用力敲击。
叮!叮!叮!
这些年在五龙寺,清一色虽然没学到武功,却练得一副好体格,没用几下便是敲开了。
清一色试着掰了一下盒子,纹丝不动。
估计是埋在地下时间太长了,锈迹封住了间隙,将盒子粘合在一起,又不敢敲击铁盒,怕毁了里面的东西。
“村长,盒子中装的什么?”清一色看向王村长。
王村长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当初你爹深夜找上我,给我这个盒子,并告诉我,等你从五龙寺归来后,再将这个盒子给你。一开始我并没有在意,哪知第二天……”
“村长,第二天怎么了?”清一色追问道。
“唉!”王村长叹了一口气,道:“多年前,你们一家人来到虎口村,你爹为何和善,时常帮助村里的人,谁有会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王村长每每回想起那天的事情,便心有余悸。
那天虎口村来了一群人,将全村的人抓住。
虎口村的人,一直居住在荒山野村,哪里见过这等场面,吓得不敢说话,据王村长回忆,那群人是为了向清一色的爹娘,讨要一件东西。
可是清一色的爹闭口不言,任由对方如何打骂都不开口,甚至当着众人的面,将清一色的娘……凌辱!
听到这里,清一色一双拳头紧紧的握着,双眸赤红。
泪珠在眼里打转,却未曾滴落。
因为父亲告诉他,好男儿不落泪,当顶天立地!
“村长,后来呢?”清一色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来。
“后来,那群人以全村人的性命威胁,你爹终究是妥协了,可是谁也没想到,他只是假装的,乘着别人放开他的一瞬间,夺了一把刀,一刀杀了你娘,然后自刎……”
“啊!”
清一色仰头嘶吼,身躯不由自主的颤抖,情绪异常异动,好半响才平静过来,问道:“后来呢?”
“后来那群人经你家翻了个底朝天,似乎在找什么东西,这时我才想起你爹交给的铁盒……心想着这一定是他们要找的东西,这群人找了许久没找到,杀了几个村名才含恨离去,我慌忙回到家中,将铁盒埋了起来。”顿了顿,又道:“刘大婶的男人,也惨死群人杀了,成了寡妇,后来家里的房子塌了,我才让他搬到你家住着。”
听了这一席话,清一色总算是明白了前因后果,望着面前的铁盒。
这一切货事皆因这个铁盒引起,里面装的究竟是什么呢?
铁盒本身并不重,可是在这一刻,捧在手中,显得异常沉重!
“村长,我爹娘埋在哪里?”清一色沉声问道。
“唉!”王村长又是一声叹息,道:“你爹以前待村里人不错,最后甚至以死了全,可是虎口村的这场浩劫,却因你爹而起,不少人对他表示埋怨,所以他们的尸体自然没人管,抛尸荒野……直到后来王寡妇搬到你家,这才和我一起将余下的残骨聚拢,刨了一些土,就地掩埋!”
清一色听到这里,心里一阵刺疼,深吸一口气,问道:“麻烦村长带我前!”
“你们跟我来……”
这里是一个略微凸起的土丘,早已长满了青草。
它很不起眼,随便一个人站在这里,都不会想到这个土丘会是一座坟!
碰!
清一色直挺挺的轨倒在地,不断的磕头,王三看在眼里,心里也不好受,几次想张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时,王村长叫住了王三,道:“这位小师傅,你在这里看着过儿,可别让他做傻事,我去找刘桂花,让她弄点斋饭……”
“嗯!”王三点了点头,王村长杵着拐杖离去。
碰!碰!
清一色仍旧在磕头,额头已经出血了,王三终究是看不下去,学着电视里经常出现的狗血对白,吼道:“你这样有用么?你爹不是让你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么?你现在需要做的是找出凶手,而不是在这里哭泣!”
这么一说,清一色果然停了下来,王三心想:“这狗血对白居然这么有用?”然又继续说道:“你看看,坟头都长草了,连一块墓碑都没有?”
在王三的注视下,清一色缓缓地站了起来,将那铁盒放在一旁,来到坟头,小心翼翼的拔下一根根杂草,待杂草拔光之后,从旁挖起泥土,将土丘堆起。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坟头彻底变了样。
坟前立着一块青石碑,上书:严父杨康,慈母穆念慈之墓!
若是放在以往,王三恐怕会第一时间吐槽,可是这时,虽然心中仍有些异样,却瞬间打消了念头。
“小三,谢谢你!”清一色忽的出声。
“如果真要谢我,到了白坪镇记得帮我把风,我好收集女人的唾液……解毒!”
王三的回答有些出乎清一色的意料,先是一愣,转而露出一抹笑意,他又怎会不知道王三的用意呢?
深深的看了一眼王三,道:“小三,这辈子能遇到你,我杨过三身有幸,今日在我爹娘的坟前,愿与你结成兄弟!”
“啊?你是说义结金兰?”王三问道。
“没错!”清一色点了点头。
“据说义结金兰要喝血酒,我们可是和尚……”王三是害怕割手指,很疼的。
“不怕,我们用水代替!”
“呃……好吧!”
虎口山,血水一碗,坟前三叩!
王三、清一色义结金兰,王三年纪略小,成了小弟。不过称呼一时改不过来,仍旧以小三、清一色相称!
王三吹了一下割伤的食指,道:“清一色,你爹娘之死,如果我没猜错,皆因这个铁盒而起,我们想办法将它打开,说不定能得知一些重要的讯息。”这么说,也是为了转移视听,让清一色振作起来。
俩人的视线不约而同的集中在铁盒上。
只是盒子被铁锈封住,怎么也掰不开,最后还是用柴刀剥离铁锈,花了许久这才撬开。
这一刻,铁盒中的东西也暴露在俩人的视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