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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少府,不曾想到张少府竟然不把当今圣人放在眼里,确实是让某大开眼界。”
张少府?
整个蓝田县可称少府的并且姓张的,似乎也只有他的二叔?
张宝刷的一下脸色变得苍白,双腿微微的抖动,想来,他刚才甩了崔奇一巴掌,也被张天成看在眼里,一想到他父亲张成的手段,张宝双肩微微一抖,嘴唇上下轻颤着。
张宝尚且如此,他麾下的狗腿子还能好到那里去,身后的几个狗腿子,早就吓的三魂七魄都魂飞九天,整个人觉得身子被抽空了,软绵绵的没有一丁点力气。
“少...少将军..这话可不能乱说啊。”张天成一听腿差点了软了,这孽障真心是在找事情,三天两头的就给自己找麻烦,张天成心一狠拐过墙角,阴沉的脸犹如暴雨天前的乌云,压的张宝心头发闷,一口大气都不敢喘。
“来人啊!把罪犯张宝压入牢中!”
张天成咬了咬牙,瞥了一眼站在身边巍然不动犹如泰山的尉迟宝林,吩咐左右快速的拿下张宝。
一被擒拿住,张宝大声囔囔着:“二叔!二叔是我啊!我要见我爹...我要见我爹!”
张宝这一顿喊,气的张天成浑身上下直抖索,上前几步,来到张宝面前,刷的就是当头来了一巴掌,这一巴掌,张天成是下了狠手,直接就把张宝的牙齿给打飞几颗。
“把他拖进去。”
张天成暗示了一下左右,等左右把张宝关进赵统之前所在的牢房中后,张天成悄悄的瞧了一眼佁然不动的尉迟宝林,心头顿时一紧,心中暗自叫苦:“这是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就结束....”
“张天成,你违誓了!”
就在张天成暗自苦恼,想着办法准备把张宝给捞出来的时候,身后倏然响起一阵不冷不淡的声音,张天成一回头,就见到右脸已经肿了一大片的崔奇一双似湖水般深邃的眼眸正看着他,波澜不兴深邃如大海的眼眸,张天成心头一震,这几年过的太逍遥了,他似乎忘记一件足以让他致命的事情。
“崔...崔先生。”
完蛋了...
与崔奇相处数年,尤其是还有把柄落在他手上,张天成觉得老天爷今天是和自己作对,不然一桩接着一桩倒霉的事情接憧而来。
“先生?我崔奇何等何能,敢言先生二字。”崔奇一侧身,躲开张天成这一礼。
“这....”
张天成颇为尴尬,扭头狠狠瞪了一眼已经昏厥过去的张宝,这小子真不省心,总是给自己招惹麻烦,打杀了赵统就算了,还敢把这位给打了...
要知晓,当今天下敢打这位脸的,还真的没有几个...
“好自为之。”
崔奇看都没有看张天成一眼,迈着步子向着地牢外走去,走到尉迟宝林身边的时候,尉迟宝林倏然躬身行了一晚辈礼:“崔二先生。”
“尉迟恭倒是生了一个好儿子。”
崔奇驻足,拍了拍高了自个半个头的尉迟宝林,当即迈着步子离去,走到地牢门口时,看守地牢的狱卒见到崔奇站在地牢门口,个个都愣住了,不过愣神只是一时半刻,当即回过神,打开了门,放了崔奇离去。
终于把这位爷给送走了。
无论心来的狱卒还是老的狱卒,都觉得心头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下来了,在地牢中有这位一个祖宗,真真的让人难受。
站在地牢外,崔奇微微眯着眼睛,看着外头高挂在空中的大日,双手负与背后,喃喃自语着:“还是外头的空气新鲜,这么多年过去,终究还有几人记得我....”
嘴角微微一扯,崔奇倒吸了一口冷气,有点生冷的疼,摸了摸有点鼓起来的腮子,自嘲:“至于这巴掌...就权当是一个教训。”
说着,就迈着大步子走上了大街,等崔奇没走多久后,一辆马车快速的穿过拥挤的人群,停在了正在行走于人群中的崔奇身边。
“公子,该回家了。”
马车唏律律的停了下来,马车上下了一白发苍苍的老伯,搀扶着崔奇的手,欲要让崔奇上马车。
“崔伯,倒辛苦了你。”
“老奴惶恐。”
“走吧。”崔奇停了下来,回头看了一眼呆了多年的蓝田县城,低喃了一句:“是时候该回家了。”
旋即上了马车,马车轮子咕噜噜的行驶在石头摆放着道路上。
崔奇走了,他很放心的离开了蓝田县,见到尉迟宝林的那一刻起,崔奇就已经肯定赵统无恙,因为他太清楚那位了....
目送崔奇离去,尉迟宝林不急不缓的走了出来,站在赵统面前,见赵统血肉模糊的十指,眉头一皱,眉峰间一股怒气萦绕,环视了一眼地牢中的狱卒以及站在原地忐忑不安的张天成,尉迟宝林一拂袖,冷哼一声,蹲了下来,轻探了一下赵统的鼻子下,感觉还有一丝微弱的鼻息,阴沉的脸色露出一点喜色,看了一眼左右,吩咐下去,做了一个建议的担架,把赵统轻轻的抱了上去,四人抬着赵统欲要离去时,张天成眼皮子一颤,心道不妙,立即站了出来:“少将军,赵统乃是嫌犯,不得带走。”
站在国法的角度上,就算尉迟宝林乃是从龙之臣尉迟恭之子,也无法说什么,只是接下他发生了他断然没有想到的事情。
“哼!嫌犯?张少府何必自欺欺人,罪名未定,就敢动用拶刑,真不知是何人给了张宝胆子,一介白身也敢动社稷宝器!”
尉迟宝林这一番话激的张天成老脸由红变紫,若是以往的话,也也就退了,但是今日他退步的。
“国法在前,容不得少将军无视!”
张天成胸膛一挺,浩气凌然的说出了这番话。
“哈哈~~张少府记得你今日说的话,希望来日不要后悔。”尉迟宝林大笑了起来,虎目瞪着张天成,这番话他说的着实可笑,旋即脸色一沉:“张少府,你应该知晓某今日前来的目的,人都被这位堪比王法的张大公子给折磨晕厥过去,你让某如何宣旨!”
话音一落,张天成觉得眼前的天快要塌了下来,他深知这一次尉迟宝林是以什么身份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