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氏捂着脸开锁,推开门扶着阮老大进房,阮老大哼哼唧唧骂骂咧咧。
元娘阴沉的盯着安安看了好一会,才收回视线回自己房间。
没心眼的阮『奶』『奶』扶着大肚子王氏往后院去了。
李氏冲着安安打眼『色』,小微一脸担心的看安安,安安冲她们做了个ok的手势,反身进了屋。
装作很生气,气哼哼的将门狠狠的关上,摔门的声音可响了。
只有这样,才不会有人再过来打扰她。
安安回到自己屋里,关好窗户,四周打量一下,没什么异样,就将先前藏起的黑『色』铁匣子拿了出来。
铁匣子上面倒是没有锁,有一点点生绣,却也不妨碍打开。
心呯呯的跳,安安缓缓的掀开匣子。
里面并没有什么金银财物,只是静静的躺着一块玉佩,拿起玉佩,入手微润,『色』泽光润,水图好,就连安安这个不太懂玉的人,都知道此玉佩绝非凡品。
垫在玉佩下面的,是一张布帛。
布帛之上诗一首,天门中,星河开,芳草地,更无情!
诗的下方写着一个生辰八字。
那生辰八字比她大二个多月。
就凭着这点东西,安安能脑补出一个完整的狗血故事。
或许,也许,可能,她真的,不是阮靖南的亲生女儿。
看到这首没头没尾的诗,安安突然就想起,那个女疯子口中念念叨叨的那两句歇语,天非天,地非地,夜半去,天明生。
马德,都是三个字,三个字的。
又脑补出一个故事。
她摇了摇头,觉得自己真的疯了。
然后,告诉自己这脑补的狗血故事毕竟只是故事,当不得真。
但,想到梦中,元娘是得了这个玉佩之后才毒哑她砍她手,却又有顾虑不敢害死她,最后好像被京中来的人接走后不久,似乎万无一失了,那阮老大才将她给了那罗瘸子,置她于死地。
这其中一定有她不知道的秘密。
这玉佩她不认得,阮元娘一定认得。
安安想了想,拿出纸笔,将玉佩的样子和形状画了出来。
……
李氏是个聪明人,吃饭的时候,什么话也没有多说,晚上却到了她的房里来邀功,“怎么样,事情成了没有,你娘留给你的东西拿到手没有?”
安安也不多说,只是微微一笑,递给了她一个荷包。
她从李氏那里顺了二十七两多银子。
二十两整的她自己收好,只将那七两多的散碎银子装在了给李氏的荷包里。
一两银子够四口之家吃用一个月不止,七两多的银子,足够让李氏不用烦心明年一年的生活了。
李氏掂了掂荷包,里面大约多少银子,心里也有了个数。
很是惊喜,可是,想了想,却又推了回去,“这……是不是太多了,你拿一些回去自己存着吧。”
安安一挡,“平时吃喝都有婶子管,我也用不到银子,你自己留着吧。”
李氏:“那怎么行?”
安安一笑,“放心吧,我娘还给我留了几件首饰当陪嫁,那个我自己留着呢。说来还要谢谢婶子演的一出好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