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花花~~求票票~~求收藏~~“我做什么不都是为了师哥你吗?”我走到明楼身旁坐下,不顾他的抗拒,抱住他的一只手臂,甜糯的嗓音带出了一丝妩媚的尾音,“师哥身兼特务委员会与经济司首席财经顾问的要职,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呢,叔父已经出事了,我自然是要保护好师哥的。”
暧昧的笑了笑,我接着说道:“师哥是曼春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呢!”
“好,就算汪处长是在尽忠职守,”明楼眉间轻蹙,几次想抽走自己的胳膊都没成功,只得放弃了,“但是我想请问汪处长,桂姨如何就是抗日分子了?”
我嘟着嘴,委委屈屈的说道:“师哥觉得她不是吗?”
明楼沉声道:“我相信与否不重要,重要的是证据。”
“那好吧。”眼光流转,扬起一个蛊惑人心的笑来,我朝桂姨招了招手,说道:“既然师哥觉得你不是抗日分子,我也懒得为了你和师哥起争执。你过来跪下,求求我,我心情一好,自然就不会为难你了。”
“汪曼春!”阿诚变了脸色,大步走到我面前,道:“你觉得这样作践别人很有意思吗?”
“很有意思。”我看向桂姨,挑眉道:“不信你问问桂姨,她当初虐待你的时候,是不是也觉得很有趣。”
“我跟我妈……桂姨的事情,用不着汪处长操心。”眼瞅着桂姨眼泪汪汪的看着明诚,明诚像是闹别扭一般转过脸去。
我将头倚在明楼的肩上,懒懒的看着眼前的两人演着母子情深的戏码,“真遗憾,偏偏我就是喜欢操心别人的事情。”
“阿诚,你终于愿意叫我妈妈了!”桂姨眼角带泪,颇是欣慰的笑了,继而神色坚定的看向我,“好,我跪!”
我冷眼看着她弯下膝盖,扎扎实实的磕了一个响头,才说道:“行了,起来吧。”
阿诚立刻大步向前,扶起了桂姨。
“如今的抗日分子啊,真是越来越无用了,送来的卧底竟然连自己说过的谎话都圆不回来。”我看着桂姨和阿诚,摇着头叹息道:“说跪就跪,说起就起,哪有人快瘫痪了,手脚还这么灵活的?”
我抬头看向明楼问道:“师哥,我说得有道理吧?”
明楼撇了我一眼,回道:“还不都是听你指挥的?”
“有道理。”我颇是赞同的点点头,站起了身,对肖剑吩咐道:“那就把桂姨带回76号,我亲自审问。还有,把她的嘴给我堵上,免得路上胡言乱语的,蛊惑人心。那群抗日分子惯会的就是给人洗脑。”
“是。”
桂姨整个人瘫软在地上,眼中的怨毒一闪而过。
“汪曼春……”
“阿诚!”明楼打断阿诚的话,看着我说道:“既然汪处长怀疑桂姨是抗日分子,作为她的雇主,我自当避嫌。只是,桂姨到底是我明家的人,如果汪处长最后找不到切实的证据,还希望您能还桂姨一个清白。”
“那是自然。”脸上的笑意愈深,我柔声道:“76号从来不杀无辜之人。”
上了车以后,桂姨反而不像在明家那样挣扎了,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边,目光晦涩。
我见状笑了笑,扭头望向车窗外,看到迎面驶来一辆黑色的老爷车,正要朝明公馆的方向开去。
看着车牌号,下意识就觉得是明堂的车子。眼珠一转,对着司机命令道:“把这辆车给我拦住。”
“是!”驾驶座的王麻方向盘一打,车子斜斜的停在了那辆老爷车前面,挡住了他的去路。
我朝肖剑吩咐道:“你们先把桂姨带回76号,不许她说话,等我回去,亲自提审。这中间若是出了任何差错,或者,你们的梁处长擅自动了我的犯人,那么,你们总该知道原先侦听小组的下场吧?”
“是是是。”肖剑忙不迭的点头,“卑职们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一定会看管好桂姨的,汪处长请放心!”
“哎,你们怎么开车的啊?”那边的司机把脑袋伸出车窗外,语气不善地喊道。
我走过去,敲了敲后座的车窗,“大哥,好久不见,一切安好?”
“呦,原来是汪家的小丫头啊!”
车窗摇了下来,露出一张红光满面,颇有富贵态的圆脸,眼睛不大,闪着精光,却不让人生厌。
“这是要去找师哥吗?”我压低了声音说道:“明家香的事情我也听说了,若是大哥信我,我有个法子或许可以让大哥烦恼全消。”
明堂笑容不变,笑道:“你这个鬼灵精倒是说说看,我有什么烦恼?”
“自己的孩子,凭什么就跟了别人的姓了?”面上笑意浓了几分,我语带双关道:“总不能因她的主子一时得了势,看别人的孩子好,就想抢到自己家里去吧?”
“有点儿意思。”明堂点点头,伸手把车门打开,“上来说。”
我上车后,明堂对司机说道:“走吧,回公司。”
“是。”
到了明堂的办公室,他寻了借口,将人都赶了出去,只留下我和他两个人面对面的坐在沙发上。
明堂叹了口气,以手扶额道:“曼春啊,你应该知道,这明家香是我明家的家族企业,若是落入别人的手里,我怕是死了都无颜见明家的列祖列宗了。”
“曼春明白的。”我不以为然道:“那个女人不过就是只井底之蛙,仗势欺人而已。大哥大可以借力打力,不必忧虑。”
“什么意思?”
我伸出指尖在沙发扶手上轻轻地敲着,“曼春觉得既然是要给香水做广告,少不得要几首宣传曲,我觉得夜来香就很合适。”
“陈萱玉?”明堂迟疑的说出了一个名字。
我忽闪着眼睛,乖巧的笑了,“大哥也觉得她适合做代言人吗?”
“她可是个亲日……”明堂话说一半突然打住了,看向我,“她歌确实唱得不错,但是明家香从来没有请过歌星做代言呀!”
我回道:“若没有明治维新,日本还是中国的属国呢!可见,凡事都应当与时俱进。而且,我一直都有听说,这个陈萱玉是有日本军方背景的。古语有云:“师夷长技以制夷”,如今也可以让他们自己人去管自己人,要我们去操什么心?”
“这话说得倒是有几分道理。”明堂的眉头舒展开来,三分探究,三分试探的看了过来,“你这个小丫头倒是和从前变了许多。”
我抿唇笑了:“时代在进步,我也不能落后呀!”
“丫头,你和大哥说句实话。”明堂凑过来,整张脸都刻满了“八卦”二字,“你帮我是不是为了明楼?”
“不是。”我敛了笑容,垂下了眼帘,“和他没关系。”
“我看你是刚从明家出来,是不是明楼那小子欺负你了?”明堂佯装绷起了脸,说道:“你只管告诉我,我替你拿皮带抽他。”
“不用。”我看向明堂,认真道:“我今日见到大哥的事,也请大哥不要告诉明楼。”
“这又是为什么?”
“因为和他没关系。”唇线抿成一条直线,冷然道:“他没有知道的必要。”
明堂闻言愣了片刻,而后笑了,“也罢,小年轻的事情自己解决,我也不插手了。”
深呼吸之后,我笑着和明堂说道:“大哥若是没有别的事情,曼春先走了。”
“好。”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明堂突然叫住了我:“我还是好奇,既不是为了明楼,曼春为何要帮我。”
“没有为什么。”我背对着他,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轻笑了一声,答道:“我只是单纯看不惯有人狐假虎威而已。”
“那是不喜狐,还是不喜虎?”
我转身望着明堂答道:“我既不喜欢狐假虎威的狐狸,也不喜欢为虎作伥的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