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被吓了一跳,我急忙抬头看去,发现同事正站在我身边。
我急忙的将手机收了起来。
“去干什么?”
“周末同事聚会,老板请客,去吧?”
我被吓了一跳,急忙的平复下心情,然后找了个借口给推了,同事诧异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就离开了。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不过很快的就接到一个电话,电话是一个陌生号码,我以为是那邪人打开了的,于是二话不说就按下了接听键。
可是让我没想到的是陈三打来的。
陈三开门见山说:“电话是张德新给我的,然后你一定要去参加这个葬礼。”陈三言简意赅,不过却在我心里激起了千层浪。
“你怎么知道的?”我疑惑地问说。
只听陈三说:“我也被邀请了。”我听到这句话后,只觉后背升腾起一股凉气来。
“你也被邀请了?”我很是惊讶。
陈三嗯了声,然后说先这样,我有些事情,然后就挂断了电话,不过我刚想问陈三,如果他也被邀请了,这算是谁的葬礼。
还有难道陈三也知道那个邪人的存在,谜团再一次增多,我心里的疑惑也随着增多。
这场葬礼,葬的是我吗?这是我心中最大困惑。
上班时间又迷迷糊糊的就这么过去了,下班之后,我习惯性的就往公交车站走,城市的夜里,很多游魂野鬼无处可呆,于是就散落在城市的各处,装饰着城市的亮光,只是寻常人看不到而已。
可是我走了几步。
就听见有人在叫我,我看去,王威这家伙又开车来了,我现在思绪重重,不过先将尖尖的事情搞定吧。
这毕竟是张胖子安排好的事情,我总是要完成的。
上了车之后,我一句话也没有说,王威还不时的和我扯几句。
王威还以为我在为白天的事情烦恼,于是对我说:“三宁不要太担心,其实也没有我说的那么严重。”
“王威,你能不能不要说个不停。”
我此时脑子很乱,王威闭上了嘴巴,继续开着车,等到家里,我说让王威等我一下,然后我上了楼。
可是我开门后,却没有见到可儿,我有些意外,因为按理来说,只要一入夜,鬼魂就可以出来,可是可儿今晚却没出现,我整间屋子都看了一遍,都没有发现可儿的存在。
先不管了,最后又花了几分钟将尖尖弄上车去,小风树和面条也被我一并弄去了。
我们上了王威的车,王威说要去哪?
我说去张德新家里。
王威忍不住提醒我说:“小心那老王八蛋。”
我这时忍不住问道:“你和张德新到底有什么仇啊?”
王威也没有隐瞒说:“当年我们那伙偷舍利的人就有他一个。”我一下明白了,原来是仇人啊!
我说王威你现在去,不怕他认出来吗?
王威说不怕,这老王八蛋待会我要是出现,肯定吓他一跳,不过我让王威别乱来,我问王威说,他做法事靠谱吗?
王威说,张德新还是有这么一点本事的,不过也就是这点本事了。
我们开车到了张德新家里,尖尖似乎很恐惧,不愿意下车,我对尖尖说,这事情总是要解决的,不然你想被这个噩梦缠一辈子吗?
尖尖怯弱的看了我一眼,叫了我一声三宁哥说:“你会帮我吗?”
我嗯了一声。
然后我让王威一起去,可是之前叫嚣的王威却一下子变怂了不敢去了,我就知道王威是个纸老虎,当时在医院的时候,一听张德新来,就被吓得不成样子。
王威不去,我也不能勉强。
小风树叫了我一声哥哥,抱着面条就来了。
张德新已经将法事所需要的东西准备好了。
张德新看见尖尖后,让尖尖将她妈妈的生辰八字全部写出来,尖尖按照张德新所做都写了。
我看着尖尖写着她妈妈的生辰八字,我希望今晚上就能结束尖尖的这场噩梦。
张德新最后取了尖尖手指一滴鲜血,然后开始像神棍一样做法事。
这种法事我也看不懂,不过需要铃铛,需要黄纸,还需要木剑,糯米等,本来看着很平常,可是没多久就起风了。
本来张德新家里的光线就不是很亮,这下就显得更加阴暗起来了。
小风树有些害怕,走过来牵着我的手,我让小风树不要害怕,小风树抱着的面条朝我眨了几下眼睛。
我摸了摸面条的脑袋。
这间房间四周是封闭的,但就是起风了,所以不要去相信这个世界没有鬼,因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张德新弄完这一切后,将尖尖的那滴血,涂抹到了一张黄纸上,然后将黄纸贴在一个草扎人身上。
草扎人身上贴着一张尖尖妈妈的生辰八字。接着张德新口中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不过没过多久,我就看到了一道魂魄朝着我们这边而来,越来越近……可是这道魂魄身上的煞气很重。
我都忍不住深呼吸了一口气。
“三宁哥,我妈妈来了……”尖尖一张脸被吓得煞白煞白的。
面条也不安的汪汪叫了起来,小风树躲在我的背后。尖尖的妈妈一出现,就朝着尖尖而来。
这会我看清楚了尖尖妈妈模样了,和尖尖很像,十分清俊,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人因为吸毒误杀自己的孩子,然后又被自己孩子给误杀。
张德新立马挡在我们的面前。
之前可儿猜测尖尖的妈妈被人操控了,此时看来还真是了。不过也奇怪既然她妈妈被人操控了,那为什么操控对尖尖下手,而不是对别人了。
我忍不住看了尖尖一眼,尖尖已经被吓得颤颤巍巍起来了。
我心里忽然浮上一个念头,难道也是因为尖尖的这双眼睛,可是她的眼睛不就是只能看见鬼吗?
难道尖尖还有什么没和我说?
不得不说张德新还是有些本事的,尖尖的妈妈很快就被张德新所收服了,然后看着张德新将一张黄纸贴在尖尖妈妈的额头上,顿时尖尖的妈妈就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
这会,尖尖却忍不住心疼的叫了声妈妈。
张德新让我拦着尖尖,不要让她过来,张德新此时出了一脑门的汗,看得出他也有些吃力,时间过了一分多钟,那道魂魄逐渐变的柔和起来,我能感受到,张德新慢慢地将黄纸撕开,开始魂魄有些茫然,不过等看到尖尖后,像是反应过来了。
张德新说,只有五分钟,五分钟后,我就要超度送她上路了。
我让尖尖过去,开始尖尖不敢过去,知道她妈妈喊了一声尖尖,尖尖这积累十年的感情一下子就爆发出来了。
尖尖朝着妈妈跑去,可惜十年的恩怨,今天解开了,不过却只剩五分钟了。
小风树看到尖尖找到了妈妈,于是问我道:“哥哥,我的妈妈呢?”
我紧了紧小风树的手,说:“你妈妈现在肯定很好。”
小风树说:“真的吗?”
我嗯了声。
小风树忽然对我道:“哥哥,我妈妈是不是死了?”我被小风树这话问得茫然了,我诧异的看着小风树,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哥哥,我知道妈妈死了,我能感受到,你也不用担忧我,我知道妈妈在那边会过得很好。”我看着小风树,然后一把将小风树抱起来了。
小风树趴在我肩头流泪,眼泪浸湿了我的衣服,热了我的心窝。
忽然这时候,我手机响了,我接过电话,电话里居然是可儿的声音,可儿在电话里说:“相公,三天后的葬礼千万不要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