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峻山叹了口气,“我是来问你昨天晚上为什么要那样对梅林达?你可知道她的伯父在政府部门的地位有多高吗?她对你对我们整个裴家来说其实真的是一块很好的跳板,有了她,你就可以顺顺当当地进入政坛,咱们裴家也可以从此由黑转白了。你不是一向不屑裴家的现状吗?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可以改变,你为什么就这样毁掉了?”
“对不起。我做事有我自己的目的。跟裴家无关。如果你来是为了就这件事情指责我,那对不起,请你立即离开。我们仍然是话不投机半句多。”裴曜辰说完用力摔上了门。
一转头,却对上夏至愕然至极的目光。
他皱了皱眉,转身上楼。
“喂!你等等!我有话问你!”夏至想要追上去,却突然听到外面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
她一惊,急忙走到窗前向外一看,却见那个对她来说如恶魔般存在的老人倒在了雪地里眼睛紧闭一动不动。
她莫名不安,冲着上楼的裴曜辰叫道:“裴曜辰,那个人晕倒了!”
裴曜辰脚步一顿,随后继续上楼,冷冷扔下一句,“活该!”
夏至皱眉,“那人再坏,也是你家亲戚,你就这样见死不救?”
裴曜辰却置若罔闻,上楼换了一套衣服又下楼,对急得在屋子里转圈犹豫挣扎的她冷冷地说:“不许管他!他像躺那就躺多久,反正他喜欢演戏就让他演个够!”
夏至一愣,“你觉得他在演戏?不会吧?那么大年纪还来这一招?对了,他跟你是什么关系?看他年纪那么大,是不是你爷爷?他对你做了什么?为什么你对他这么反感?还有他为什么要把我们关在同一间屋子里?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再问我就把你扔出去和他作伴!”裴曜辰一声断喝,不耐烦地打断了她。
夏至无奈,嘟囔,“我只是想不明白嘛!”
“想不明白也给我放肚子里憋着!难道你不知道,做佣人第一重要的原则,便是要学会对主人的**不管不问吗?”裴曜辰冷看她一眼,换了鞋子打开了门,再次转身叮嘱,“不准出来!”
“是是是。我才不出去呢!他莫名其妙地花钱买我,把我弄成那样关在小黑屋里与狮子共处差点要了我的小命,还把我卖进淫窝,这样可恶的人,我理他我就是傻子!”夏至越说越愤怒。
“你就是傻子!”裴曜辰冷冷扔下一句话便摔门而去,经过裴峻山的时候,脚步没有丝毫犹豫,眼睛更不曾瞟他一眼。
夏至无言以对,眼睁睁地看着他开车离开,在屋子里犹豫再三,最后决定还是出去看看。
不管老人从前对她做过什么,她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老人死在雪地里!
她做不到像裴曜辰一样冷血!
只是刚打开门,就看到那原本躺在雪地里的老人突然起身站起,转头阴恻恻地看了她一眼,随后转身快步走出院子。
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他身边,一个男人下来,打开车门,扶老人上了车,随后驾车飞驰而去。
一切都快得仿佛是眨眼之间,夏至愣了半天,不由摇头叹息。
一开始她还以为老人是真的因病晕倒了,觉得裴曜辰也太无情了点,现在才觉得自己真的傻得可以,竟然对那个羞辱她差点要了她命的老人竟起了怜悯之心。
夏至跺了跺脚,转身进屋,取了藏在柜子里的食盒匆匆出门叫了个的士直驱韩景的家。
只是她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一辆车尾随在计程车后。
接下来的几天,夏至和裴曜辰相处融洽,裴峻山的突然出现并没有掀起波澜。
裴曜辰似乎很忙碌,每天朝九晚五,来去皆匆匆。
俩人仅在早晚餐简单的碰面与交谈,或许是交流得少,俩人倒没起什么摩擦。
夏至觉得这样的日子很安逸,恨不得他天天忙得过门不入才好。
这天早上,夏至送走他后,又像往常一样提着食盒去看望了许尚,守着他吃完后便告辞出来,自打车去超市采购食物。
一直等候在车里的裴曜辰看她走后,这才推开车门下了车。
敲开门,因营养充足而明显脸胖了一圈的许尚出现在他面前。
许尚一看到他,惊悸地后退,低声问:“你……你来做什么?我都躲着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你躲着我?可是却没有拒绝我女仆和我朋友的帮助。”裴曜辰冷哼一声,像个主人一样趾高气扬地走了进去,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挑眉看了看他,嘲讽地笑道,“看来我女佣的厨艺真的很不错,不过是短短一星期的时间,就把你养得如此白胖。让我很想知道一拳打上去是不是比过去更松软更舒服一些!”
说到这里,他把拳头捏得‘啪啪’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