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炎把手一挥,瞪着大眼望着夫人:“夫人,你什么也别说,我司马炎绝对不会让夫人替自己抛头露面,更不会干让天下人讥笑的事!”
琼芝见司马炎主意已定他是非常固执的人很难改变,所以,想想抬眼看着司马炎告诫说:“好吧,你去。夫君须得谨记,第一,不要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第二,是来交结黄浩为朋友。什么事不要在这次说透,以赞美蜀国为主,不要让他感觉到我们是在利用他。你若同意,我绝不与你争了。”
司马炎听夫人言之有理,高兴起来:“好,这些我都依你。”
琼芝眼眸带笑,过来在夫君的脸颊上亲了一口:“乖夫君,我心思你懂的,剩下的事,将来让张二去办。这样就稳妥了。”
司马炎见夫人对自己处处想的周全,他心潮澎湃起来抱住夫人,在她樱桃般的小嘴上亲了一下,谁知,他却不想放开了越亲越紧,弄得夫人喘不过气。
琼芝推开他忽闪着眸光,笑着对夫君:“你这晚上白天不闲着,不要命了一样。夫君呀,人做事不可强行,随心所欲,须得懂得珍惜自己。天下还有很多事情,胜过儿女情长。”
司马炎在炕边的小桌一侧的凳子上坐下,用手敲着桌面:“哎,旁人娶了夫人,哪个不是唯命是从,唯有我司马炎这辈子算完了,是为夫人听耳。”
琼芝笑着过来,为司马炎倒了一杯热茶,坐在对面:“你娶我,好像吃了大亏一样,你若觉得委屈,再找几个,我绝不拦着你。”
司马炎见夫人话虽这样说,嘴角一动:“我一个夫人都忙不过来,哪敢再娶,谁有哪些心思。”
琼芝内心自然是不信,她也学着司马炎的样子,用手敲敲桌子,几声响过之后,望着司马炎一语双关:“你看,蜀国这桌子、凳子、茶具,都是新鲜东西,用起来好使……”
“司马大人……”
屋外传来掌柜的叫声。
“什么事儿?”
“马大人,派人来送信了。
司马炎出屋,见一个差人站在院子里对他施礼说:“马大人差小的来通禀一声,说黄大人今日太忙,让你稍等几日。”
他娘的,这个黄浩太监是个什么东西!司马炎在心中暗骂,嘴上却是答应着:“知道了。你出去告诉马大人,这件事拜托了。”
司马炎等差人应声走了,回屋对夫人骂着:“看来,黄浩这龟儿子,不想见我?”
琼芝见夫君学会了当地人骂人,嗯嗯~学好不容易学这些到快当,见司马炎正在着急也别火上浇油了,她思忖着:“人家如今也是魏国重臣,许是真忙呢。多等几日算什么?”
司马炎一想也是,人家又不知道自己真实身份,只知道有一个魏国的盐商求见,自然不挂在心上。他琢磨着在客栈干等着也是无聊至极,倒不如趁着大好时机在此地逛逛:“夫人,你我闲着无事,倒不如去街上。”
“好哇,正和我意。”琼芝想想又说:“武侯祠,离我们这不远,何不去那里看看?”
“也行。我爷爷与诸葛亮,相互算了后半辈子,他也算一个人物。”司马炎叫上王虎和几个侍卫跟随。她们出了客栈,沿着小巷到了街上,远远就看见了武侯祠庙。
武侯祠与刘备惠陵相隔很近,比刘备殿堂略小,武侯祠后还有三义庙、结义楼。锦里早在秦汉便已闻名,锦里依托着武侯祠,在这条街上,浓缩了京城的精华,酒舍、茶舍、客栈、酒楼展现了蜀地民风民俗的独特魅力。
殿内,诸葛亮头戴纶巾、手执羽扇。像前有三面铜鼓,是诸葛亮带兵南征时制作,人称“诸葛鼓”,鼓上有精致的图案花纹。大殿顶梁,上书诸葛亮写给儿子诸葛瞻《诫子书》中“非澹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
司马炎嘴中念完诸葛亮的话,望着夫人说:“看起来,刘禅这个阿斗,很懂情义,知道他爹与诸葛亮是生死之交,便把武侯放这儿了。”
琼芝叹息一声:“诸葛亮为刘备选了一块宝地,惠陵,而刘禅把他放在此地就不妥了。”
司马炎不解问:“为何?”
琼芝望着诸葛亮塑像,想着说:“刘备既然把宝地风水都占了去,他卧龙先生就居次了没了转合空间。一定会殃及子孙。”
司马炎不信,他看着夫人说:“他的一个堂兄弟诸葛诞,就在我魏国效力。其实,各国征伐,各位其主罢了。”
“是啊,他的另一个兄弟诸葛瑾,经鲁肃推荐,为东吴效力。孙权称帝后,诸葛瑾官至大将军,领豫州牧。你记得不,在曹丕死了以后,孙权命诸葛瑾兵分两路进攻襄阳,亲自率军进攻江夏郡。孙权一路为魏军所败,遂撤兵而走。而诸葛瑾则被你爷爷司马懿击败,并斩杀吴将张霸,斩首千余级。后来,他还升任骠骑将军。还有一次,诸葛瑾攻祖中,也是你爷爷司马懿出兵征讨。咱司马家也算是诸葛家的克星呢。夫君呀,实际上,我对很多东西也看不透彻。”
琼芝与司马炎从武侯祠出来,她望着刘备惠陵问:“哪里,我们可去看看?”
司马炎眼珠一转,哈哈一笑:“他都占了风头,可是他儿子却是一个阿斗,不去了,不去了。”
“不去也好。”琼芝说完看着一路跟随的王虎问:“三弟呀,你怎么一直不吭声?你说,我们去哪儿?”
王虎咧嘴一笑,用手指指前面的酒舍:“要是,我说了算数,就去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