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瑶从后面追着刘璿,张着嘴喊着:“大哥,你去哪儿?”
刘璿停住脚步,眼睛微眯:“父皇,简直不可理喻,去找谯周大夫去。看我老师怎么说。”
刘瑶犹豫了一下:“我也去。”
刘谌见二人去见谯周大夫,他板着脸:“既然你俩都去,我也去听听。”
谯周大夫因是刘璿的老师,所以,他住的地方在皇宫后面,仅隔着一条街。眼下,一般是太子有什么困惑不解的地方,可以前来请教,偶尔他也过问一下,毕竟他有师之责。他与成都的官员一样,平时现在家里,突发奇想,针对姜维的穷兵黩武,正在写一篇文章《仇国论》,被视为益州本土人士对蜀汉外来势力的一种反抗。
谯周见太子和两个兄弟一起来了,他把众人让进屋内,眨着眼问:“太子,可有事?”
刘瑶屁颠屁颠跟进屋,他抬眼就问:“大夫,我有一疑问。”
谯周见刘瑶一副愁眉苦脸,像是很不开心,便问:“你说,有何疑问。”
“如果一个太监与宫内的宫女瞎胡来,可有办法惩治?”
谯周脸色沉下来,看上去有些吓人,他想着告诉说:“这是后宫之事,由张皇后管着,外人岂敢过问?”他看了刘璿一眼,“再说,太监与宫女有染,说出来,旁人听起来都是笑话。”他对刘瑶又把嗓音放大了一些:“这事,今日就算你没问,我也没说。”
刘璿脸上布了一层阴霾,少了一些傲气:“看起来,大夫对此,不愿直说了。也罢。”他转向刘瑶:“二弟,我看这事儿就此算了。你若很不开心,哪日我见了他,告诫他几句。”
刘瑶是仗着人多,见太子这样一说,他也不便把自己亲娘张皇后和黄浩的事儿抖落出来,他心中郁闷,也只得算了。本想,他跟着轰轰烈烈闹一场,被父皇和谯周泼了冷水。
刘谌倒背着双手,见桌子上,有几页文字,看字体是谯周写的:“大夫,你在写什么?”
谯周过来,抬起双眼炯炯有神,似乎志在高远:“我准备写一篇《仇国论》,是写给皇帝的。”
“大夫,可以透露一点内容么?”
“当然可以,我这是一篇,举一反三文章,主要是反对姜维。我是想说明,蜀国需要休养生息,民心安定。如果人民疲劳,国家就会瓦解,俗话说‘与其射出很多箭没有命中目标,不如谨慎发箭,不要轻易出击。’所以,所以商汤、周武王能不战而胜。如果,他们一味穷兵黩武,不能审时度势,则就算有智者,也不能相救。”
刘谌望着谯周,他不同意大夫的说法:“大夫,话是不错,可如果别人打到家门,还稳坐在成都,唯恐就不妥了。”
刘璿也不同意谯周大夫说法,他支持三弟的看法:“楚汉相争之时,刘邦和项羽约定以鸿沟为界,互不侵犯,当项羽返回时,张良说服刘邦追击项羽,最后取得了胜利。审时度势,才是可行之策。”
谯周看着三人,义正辞严:“现在,蜀国立国很久了,不是秦朝末年动荡不安的时候,而是三国并立,所以,可以用周文王无为而治的方法,而不可以像刘邦那样南征北讨,如果人民疲劳,国家就会瓦解。”
师生正在辩论之时,诸葛亮的孙子诸葛尚跑了来,他少年英俊,十五六岁,有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头,他是诸葛瞻的儿子比刘家三兄弟小一辈,他气喘吁吁地望着刘氏三兄弟说:“我跑了半个京城,在这儿才找到你们。”
刘璿见诸葛尚风风火火地跑来,忙问:“你这是从哪儿赶来?”
“从我爹哪儿”诸葛尚见谯周在场,他不好说什么,拉着刘璿往外走:“我找你有事儿。”
诸葛尚是诸葛瞻之子,刘禅皇帝并不傻,在姜维离京以后,为了平衡各种关系,启用了诸葛瞻加官军师将军,让他参与朝政。
刘瑶和刘谌见太子跟着诸葛尚走了,他俩与谯周告辞去追他二人。
诸葛尚等三人到了大街上,低声告诉说:“三位叔叔,你们可要帮忙,我想把黄浩这个龟儿子杀了!”
刘璿四周看了两眼,见这不是说是的地方,这里离刘谌家不远:“三弟,去你家吧。”
“好啊。”刘谌引路转过一条大街,拐进一条小巷,他们几个人除了刘璿住在皇宫太子殿,其他人都住在外面。他们虽然没太子显眼,但毕竟是汉室的龙子,皆是比侯爵别住的更加气派,青瓦雕梁,府邸硕大。
众人刚进院子,就见有两个小孩正在院子中玩投壶,他俩一男一女,一个七八岁,一个四五岁,天真可爱,长着漂亮,细看与王贵人相像。他俩跑过来:“皇叔,皇叔……”
刘璿一把抱起了女孩:“呵呵,又长高了。今日,我来的仓促,没来及买吃的。”他说着摸出一锭银子,放到女孩手上:“一会儿,你自己去买,吃的时候,记着是我买的。”
女孩急着买糖溜下来,望着哥哥:“哥哥,走啊,我们买吃的去!”
刘谌把几人让进屋去,刘夫人忙叫丫鬟给他们沏茶倒水。刘夫人身材风韵,笑口常开,柳眉杏眼,非常漂亮。她见几人来了,忙着说:“你们说话,我去膳房告诉他们多弄几个菜。”
刘璿等刘夫人出去,忙问诸葛尚:“到底出了什么事,非要把黄浩杀了?”
诸葛尚喝了一口茶,瞪着大眼:“几位皇叔,你们有所不知。这个龟儿子不仅给姜维大将军使坏,还经常让朝廷把军饷克扣了。我想来想去,不把这龟儿子杀了。蜀国,没个好!”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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