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什么好意,你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了吧,分明就是你容不下皇上纳新人,所以就怂恿慕容焰把我推给慕容启”,王千怡一把掀开蓝芝晴拍在自己肩头的手,借此来遮掩她弹虫子的小动作,却不知此时正在气头上力气用的猛了一些。
而此时的蓝芝晴正在躲避那只虫子,本能的后退,同时一阵眩晕袭卷过来,加上王千怡这一掀,站立不稳,掉进了湖里。
“娘娘……”。
蓝芝晴掉进了湖里,在水中冒起了一串泡泡便是如同石沉大海,没有一点动静。暗处的慕容焰冲了出来,一头扎进了湖里。冬日的湖水冰凉刺骨,他吃力的四处寻找蓝芝晴的身影。
岸上的王子煜与沉涛还有林煜也同时跳进了湖中寻人,冰玉在上面着急的大喊:“快来人,皇后娘娘落水了”。
这里离御书房不远,随着冰玉的呼喊,四周的奴仆带着必用的东西赶了过来。
经过了慕容焰,王子煜还有沉涛,林煜的合力,终于将沉到湖底的蓝芝晴救了上来。按照一般的办法落水要摁着肚子控出胸腔的积水,可是蓝芝晴此时是个孕妇谁也不敢摁她的肚子来控水。
简玉真听到了动静急忙赶了过来,手一探鼻息,竟然是没了呼吸,吓得手脚冰凉。
“她怎么样了?”慕容焰厉声问,虽然他不是大夫但是一个人有没有鼻息是很容易看出来的,情绪不免有些激动。
“皇上,稍安忽躁”简玉真把蓝芝晴翻过来轻压肚子,控出了一些水来,然后指挥着慕容焰吸气把蓝芝晴的嘴捏开吹进去,如此反复几次,蓝芝晴的鼻息有了,但还是没有睁开眼睛。
“怎么样?简玉真”,慕容焰顾不上全身冰凉的寒意,接过奴仆递过来的被子把蓝芝晴包得严严实实。
“皇上,娘娘在落水前已经昏迷”,简玉真什么办法都试过了,只有这一个结论。
落水前昏迷,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落水前慕容焰虽然没有现身,但是他看得清楚落水前看不出来有昏迷的迹象,并且王千怡也没有太大的动作,怎么会昏迷。
王千怡与王子煜没想到蓝芝晴会这样严重,若蓝芝晴真死了他们一定也活不了,此时也在焦急的等待着简玉真的结论。
而王千怡却是有了些心虚。今早接到赐婚的圣旨,她立即就进宫找慕容焰“理论”,却在半路上遇到一个算命先生,说她的一生幸福毁于一个女人,不过他可以助她消灭那个女人,她半信半疑,不过确是按照那算命之人所说把这截虫子带在了身上。
蓝芝晴之所以会掉湖里正是因为躲避这虫子,没想到那算命的还真有些能耐。
但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承认那虫子是她故意弹过去的,反正从这个角度看,其他人都看不见。
想到了这里,王千怡下意识的寻找那条虫子,却发现那虫子竟然落到地上朝着蓝芝晴的方向而去。
王千怡很不服气的冲过去说道:“怎么可能?我又没使劲打她,就是那么轻轻碰了一下她的手,再说她的武功那样高……她一定是装的”。
王千怡说着顺便把那只虫子踩成一滩红水。
但是话才说完王千怡便是看见慕容焰那凌厉的眼神宛如俩潭天山寒泉散发着冰冷的杀气,盯着王千怡踩死虫子的脚。使得王千怡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冻在了当地。
楚南逸与金雪儿联手将慕容正德致残,并且在宫中养了那么多的毒物,不用思考就知道这只肇事的虫子是楚南逸的手笔,但是王千怡竟然是与楚南逸勾结到了一起……。
“沉涛,将王将军和王千怡看守起来,没有我的许可不准任何人探视”,慕容焰抱起了蓝芝晴飞快的往御书房走去。
御书房里炉火烧得正旺,慕容焰把蓝芝晴的湿衣服除去,换上了干净的被烤得很暖和的衣服,然后放到了床榻上,搓着蓝芝晴冰凉的手,给她取暖。
有呼吸和脉搏,慕容焰算是稍稍放心,但蓝芝晴不睁眼,却是让他很揪心,她此时不只是一个人,肚子里还有他们的孩子。把简玉真招进了御书房的内室问:“简玉真她要不要紧”。
“皇上,娘娘受了同类蛊虫的作祟所以昏迷,有发作的迹象,如果能苏醒就无大碍”。
“什么时候能醒?”
“这个也许一天,也许……奴才也不敢保证”,简玉真跪在地上战战兢兢。
蓝芝晴的脸色和身子渐渐回暖,脸上也有了些血色,但那紧闭的双眼却是让慕容焰的心纠结到了一起,就连责骂简玉真的心情也没有了,无力的挥退了简玉真,搂着蓝芝晴躺下。
这一夜,慕容焰不敢睡沉,生怕蓝芝晴醒来他不知道,但是蓝芝晴却是到了天亮也不见苏醒。
“嘭”门被撞开,白慕严怒气冲冲的进了御书房的里屋:“你准备要怎样处置王家?”
白慕严并没有听慕容焰的话老老实实的在青焰堂的总部呆着,而是几次偷偷的回来盛京,嘴里说着来做生意,但实际上也只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而昨日王千怡把蓝芝晴推下水的事情传出来,白慕严就再也坐不住了,直接飞檐走壁的来到了御书房。
看见双眼紧闭的蓝芝晴,周身突的散发出一股瘆人的寒意,转身便走。
“你去哪里?”慕容焰叫住了白慕严。
“杀了王家……一个不留”,白慕严的脸上乌云压城,眸子里风云卷过,他这个年纪的男人,需要的是陪伴,而那些陈旧的回忆永远没有一个真实的女儿来的实在。
“愚蠢,王家是线索,你若杀了如何查到真凶?”慕容焰痛骂白慕严蠢材,聪明一世,竟糊涂这一时。
“简玉真”,慕容焰大声招呼,简玉真一直守候在外面的正厅听到呼唤立即进了里屋。
“她怎么还没有醒”,慕容焰紧握着床角的被单,因为用力而使得指节发白。
“皇上,据奴才的经验娘娘的蛊毒只是有所苏醒,但不至于发作,为何昏迷不醒,奴才也未知原因……”。
简玉真刚说完,只听见床头的雕花被慕容焰扳掉了下来,狠狠的砸到了地上:“都是饭桶”。
简玉真跪在地上壮着胆子道:“皇上,如今只有顾尘了”,简玉真试探性的说出了这个名字,他知道顾尘与慕容焰的仇恨,但此时无路可走,也只能抓住这最后一线希望了。
“顾尘!”提到这个名字,慕容焰双眼迅速蹙了俩团火焰。可是楚南逸拿蓝芝晴下手不就是要救出顾尘吗?仇人,妻儿,他当然要的是妻儿。
“午时三刻后处决叛国贼顾尘”,慕容焰说着当即挥毫写下了圣旨。让沉涛去街道张贴榜文,故意弄大声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