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这才有狱卒颤颤巍巍弯腰驼背,有极其颤抖的声音道:“启???启禀,皇???皇上,雅妃娘娘乃是???被???被蝶妃娘娘所伤。”
沐景轩低眸想了想,这蝶妃是谁,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这时他旁边的蒲公公咳嗽了一声,凑近他耳边小声的道:“蝶妃娘娘是紫阳国送来的公主。”
蒲公公知道皇上像来对那些女人不感兴趣,所以对她们的名字不感冒也是正常的,有必要的时候他自是会提醒。
沐景轩皱了皱眉头,说道紫阳国的公主,不就是那刁蛮任性的野丫头吗,而且他还记得当初要册封她的时候,她可是主动推荐自己为后,沐景轩看她年纪小便不予她计较。
现在想起来也有三四年了吧,这些年他也没怎么见过她,所以早就忘了这个人了。
如今她的名字又重新被提起来,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按理说她一附属国的公主,根本就不可能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后宫泛起浪来,她一没有母族势力,二又不予那些朝中大臣有所牵连,怎就敢如此大胆的做出此事来。
沐景轩一下子陷入了沉思,就在他还在沉溺于此的时候,李梦云突然道:“皇帝哥哥你可要帮帮雅妃啊,那个女人真的好恐怖,拼了命的折磨雅妃。”
沐景轩闻言拉回了思绪,扭头看向李梦云,“梦云你可有受苦?”
李梦云听到沐景轩在关心自己,心中一喜,亦是有一抹小小的雀跃,可见皇帝哥哥还是心疼自己的,李梦云似乎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在回过头来,沐景轩命人去换了太医,他本人更是不嫌脏的抱起璃缨,放到了简陋而铺满稻草的踏上,这里如此潮*湿森冷,她身子又单薄怎经得起这样的苦。
沐景轩眸光渐渐的暗淡了下来,看着璃缨苍白的小脸,和泛着乌紫的唇瓣,他的心猛然一紧,视线在往下移去,那错综复杂的红色印记更是深深的刺痛着他,触目惊心。
她如此娇小脆弱的身体怎承受的起,想想之前她还昂首挺胸的跟自己叫板,在御书房中又表现出一副温柔恬静的样子,不管是哪一种姿态,都早已刻进了自己的心头。
特别是她那双明亮而带着淡淡傲骨的眼眸,更是不知什么时候植入了他的大脑,不时的在他脑中盘旋,她到底是怎样的女子?
之前对于她的种种怀疑都被此刻的惊心而打散了,沐景轩大脑已经不听指挥了,他只想尽快让面前的女人醒过来,并且活蹦乱跳的出现在他面前,哪怕是唱反调也可以。
沐景轩此刻的表现自是落入蜀王妃的眼中,虽然她看的出皇上还是很关心雅歌的,但,他毕竟是皇上又有很多的无可奈何,一来他后宫佳丽成百上千,二来他的心不会如普通男儿那般小。
他的眼里可能今日是雅歌,明日便是其他妃子,这样的男人根本就不适合雅歌,可,万般无奈,雅歌成了他的妃子,就算她想走也走不掉了,只要雅歌受宠,她的灾难就会无止境的来。
后宫的战斗从来都是冷血无情的,她的雅歌她从小看着长大,心眼如何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这里不适合她。
“来人给朕将蝶妃带来。”沐景轩如冰刀一般的眼神看向那几个狱卒,吓的他们魂都快没了,似接近连滚带爬的退了出去。
沐景轩平时并不是一个喜欢板着脸的人,偶尔还是一副笑面虎的样子,他几乎是很少发火,没想到今日竟然为了雅妃而大动肝火,看来宫中传闻不假,雅妃确实是当宠,而且皇上还不是一般的在乎。
以后他们可得长点心了,经过这次事,怕是以后见到雅妃都要恭恭敬敬才行。
“你们干什么快放开我。”没过多久便听到一女子嚷嚷的声音。
速度到是挺快,这不蝶妃来了。
“娘娘皇上可等着呢。”花公公带着几个小太监几乎是双面夹击将蝶妃给带来了。
“混账,本妃可是紫阳国的公主,你给本妃尊重点。”一抹淡蓝色很快便出现在他们面前。
蝶妃看到沐景轩双眼顿时就湿润了,她可是日夜想见他,想的都快疯了。
“皇上你终于肯见臣妾了。”蝶飞快步朝着沐景轩走了过来,也不管其他人是否在场。
“你看你做的好事。”沐景轩看着璃缨冷冷的道。
蝶妃顿时停下了脚步,她方才就觉得奇怪,为什么皇上要在牢里见她,如今算是看清楚了,塌上躺着一名女子,皇上看着她又冷冷的看着自己,这分明是在示意什么。
“皇上这个女人是谁?”蝶妃一脸茫然,显然是不认识李雅歌。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转溜着双眼盯着蝶妃,好似在看她如何接着骗下去。
“蝶妃还真是好笑的紧,方才你还在折磨雅妃,转眼就不认识她了,你这变脸未免也变的太快了吧,我们这可是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的,你以为你装作没事就能作罢的吗?”李梦云可是非常厌恶面前表里不一的女人。
这两天看着李雅歌受苦她也是心疼,还有些自责,毕竟自己就在旁边而且还一点忙都帮不上。
沐景轩起身直视着蝶妃,那与生俱来的威严让人不寒而栗,“朕看在欧阳皇的面子上已经算是给足了你面子,你方才的话朕可以当作没有听到,不过你打了雅妃朕不会就此罢休,既然你用鞭子打了雅妃,那朕就双倍返还。”
还没等沐景轩说完,蝶妃便抢了话,“皇上臣妾根本就见都没见过雅妃,又怎会打她呢,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她茫然的样子到不像是装出来的,沐景轩眉头一蹙,脑中思绪很快的过了一遍。
璃缨抬起头来,朝她看了过去,眯了眯眼,像是累了便又闭上了眼。
“这里在场所有的人都可以作证,是你打伤了雅妃,你如何解释。”沐景轩捏紧了拳头,心底有些火大,不过他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