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映寒停下步子,看向司拾道:"你想要什么。"
司拾眼睛一亮,越发确定这个姬如雪在冷映寒心里的重要性,现在才发现这个有些晚。这件事闹开了,两国迟早会爆发战争,可是他们朝北国得到碎玉铃铛,得为进去龙墓准备时间才行。
当下改变主意道:"本使想安全回家的,不知皇上答应还是不答应呢?"
冷映寒扬起嘴角,怎么看怎么瘆人,"十二王子想回家朕怎会不允。"
司拾沉思,似乎没有想到对方会知道他的身份,就连陶然也不知道。不过他更加不知道对方除了乞丐当眼线,是如何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发现是他掳走了这个女人。
稍微想了想,司拾又换了一个态度,落落大方道:"皇上真是好眼光,我们都跑了一天,天亮了也不用继续玩了。这位娘娘被本王喂了毒药,每天都会发作一次,如果没有解药压制,也不会死,只要能挨的住那剧痛。不过值得提醒的是,娘娘只发作了一次就想杀了本王。"
牧怀青目光射向这个朝北国的十二王子,朝北国现任君王的亲弟弟。
冷映寒望着姬如雪,袖子下的手抓的泛白,打断司拾的长篇大论道:"条件。"
司拾叹了口气,"让本王安全回朝北国,在三个月内不能交战,这里有十四粒解药,够她撑到本王从朝北国送解药到南柩国了。"
说着把手里的药瓶扔给冷映寒,冷映寒伸手接住,依旧是面无表情,"放人。"
司拾回头示意自己身边随从去放人。
那个随从拿出长长的鞭子,先是甩断绑着姬如雪的绳子,在她掉下的那一瞬,用鞭子卷住她,拉了上来。
这个过程看的冷映寒和牧怀青心提到嗓子眼,绳子断的那一瞬间,他们几乎想冲上去。
司拾看着很是狼狈的姬如雪摇摇头,在怎么美的美人一番折磨后都会变得很不堪,不过这个女人的眼神真是美啊。
就在司拾将姬如雪推向冷映寒后,冷映寒身后的出现数十个暗卫。
司拾看见,欣赏的笑弯眼睛,没有丝毫的畏惧。
冷映寒抱住昏迷过去的姬如雪,眼神冷冷的扫向司拾,握着手里的药瓶,终是不敢冒险。若是到时发现被骗,立马铁骑踏平朝北国。
暗卫迅速包围司拾等人,看见下山口的尸体,下跪:"属下来迟,请主子责罚。"
"退下。"冷映寒盯着司拾。
暗卫一愣,但还是很快的遵从命令退开。
牧怀青看着冷映寒怀里的姬如雪,心中对司拾的恨意滔天。
冷映寒感觉怀中之人的冰凉,抬头盯着那个微笑的司拾,"今日你给她的痛苦,三个月后你们朝北国王室都可以加倍尝到。有过而不及!"
说完转身离开,边走边吩咐道:"立刻把御医带来,回宫。"
身后数十个暗卫跟着冷映寒离开,牧怀青看着司拾牵着那个随从的手,手掌运力,一掌打在阿泽胸口。
司拾没有想到牧怀青会对阿泽出手,看着阿泽后退几步,口吐鲜血,顿时大喊:"你竟敢!"
牧怀青笑了,那个笑意让司拾闭了嘴,"本将军记住他了,三个月后,将他开膛破肚给十二王子欣赏可好?十二王子呵呵。"
司拾扶着阿泽,睚眦目裂的瞪着牧怀青离去的背影,等他们打开龙墓的入口,这些人都是蝼蚁蝼蚁!
冷映寒抱着姬如雪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山下,暗卫正背着找到的大夫飞奔而来,马车也被正在赶。
冷映寒站在路边,身后数个暗卫皆现身守着,他探着姬如雪几乎感应不到的脉搏声,另一只手有些慌的往她体内输送内力,只求稳住她的脉搏声。
暗卫背着大夫落地,跪在冷映寒面前,"主子,大夫已到。"
冷映寒扫了一眼惊魂未定的大夫,沉声道:"马上来看她情况如何!"
他竭力压制着来自内心深处的怒火,告诉自己这个女人还很危险,要冷静冷静!
大夫被冷映寒吓的不敢上前,还是暗卫在背后推了他一把才回神。
那大夫上前看见姬如雪身上的血污后,再也不敢耽搁,请求道:"还请您将她放下来抱着。"
冷映寒二话不说的照做。
大夫连忙翻了翻姬如雪的眼珠子,随后拿起她的手发现包扎的纱布已经被鲜血染红。一顿,换上另外一只手,亦是。
这下没法把脉了,大夫心急,只好道声得罪,将手放在姬如雪脖颈上试探,顿时他收回了时候,后怕的退后一步道:"这,这夫人怕是不行了。"
冷映寒浑身的气势如黑暗般迅速笼罩住大夫,就在他想一掌劈了这个大夫的时候,抱着姬如雪的手覆上一阵凉意,低头只见姬如雪拉着他的手,眼睛却没睁开。
他忍了忍,说了句:"庸医,滚。"
那个大夫知道是那个奄奄一息的女子救了他一命,慌忙翻开医药箱,拿出一片参片道:"爷,这个是五百年的人参片,给夫人含着能,能缓缓。"
这个所谓的缓缓也就是指能吊着一口气,没那么快咽气。
冷映寒想也不想拿过来,情急之下,先放到自己的嘴里舔舔,确认没毒之后才小心的放到姬如雪的口中。
身后的暗卫差点就想阻止主子,从来只有别人给主子试毒,主子怎么可以给比别人试!万一真的有毒怎么办?
冷映寒抱着姬如雪,地面开始有一些细微的震感传来,连一眼都不给那个大夫道:"滚。"
那个大夫踉跄着起身离开,刚才被他来暗卫被冷映寒瞥了一眼,立刻跟上那个大夫背起他,怎么来的怎么送回去。
大夫也是五六十岁的了,知道从昨夜开始这座山就被官兵封锁,他猜测可能是跟那一对男女有关,生怕这个强行背着自己的人会不会灭了他的口。
就在他兢兢战战的时候,暗卫在镇口把他放下来,交给他一锭金子道:"这是诊金,今日的事不可以跟任何人提起。"
说完转身一纵,几个起落就消失在视线当中。
留下大夫目瞪口呆的看着手里的金子,原来是封口而不是灭口。
马车到了,牧怀青在身后也听见刚才那个大夫的诊断,心急如焚他亲自给冷映寒驾马车,其余暗卫跟在上下左右。
马车平稳的向前行驶,速度很快的赶回都城。
皇宫里太医院的御医,一个接着一个被暗卫拿着令牌带走。
丞相府愁云惨淡,丞相夫人整日以泪洗面。
江湖上放出的悬赏榜还没有撤掉,姬如雪也没有消息,如贵妃被人掳走的事,被江友安一手封了下来,丞相府都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还感谢江友安此举。
马车一步不停往回赶,冷映寒抱着姬如雪神情紧张,这种感觉他从未有过,之前没有找到她的时候只有一个念头,不管她在哪里都要找回来。
现在他只想这个女人醒过来,只要能跟以前一样,怎样都好。她喜欢吃鱼那就吃鱼,喜欢惹他生气那就惹他生气。
只要她手中那微弱的脉搏不要停下来!
沿途太医都被暗卫带来在马车上诊治,皆说失血过多,当务之急马上送回皇宫,耽搁不得。
那些太医也只能先将姬如雪的有些外伤做一些包扎。当双手的纱布取下,闻见那冲鼻的血腥味时,冷映寒差点又狂躁起来。
他们从早上开始赶,下午傍晚时分便回到京都,比去的时候缩短了几乎一半的时间,为了保持马匹最快的速度,暗卫沿途都在准备最精力充沛马匹的马车给冷映寒更换。
一进来京都城门,姚雁山便看到牧怀青周身散发生人勿近,赶着马车疾驰。
他不敢阻拦,将军和皇上都去追如贵妃,现在马车里的不是娘娘就是皇上,这么急,莫非是受伤了!想到这一层,他立马扔下士兵追着马车回宫。
暗卫一路都在前面疏导百姓,特别是进了京都,开路到了直接提人放路边的地步。
马车就这么畅通无阻的进了宫门,将军驾车,士兵哪敢拦,即便想拦也要给时间反应才行,等反应过来马车远在百米开外。
数十个暗卫这一路开路带御医,到了皇宫通报江友安之后,立刻隐退。
姚雁山回到显庆殿时,宫女端着一盆子的血水进进出出,江友安和牧怀青都站在门外。里面隐约可以听见太医们的讨论声。
宫里的气氛极少有这么严肃的时候,姚雁山恭恭敬敬向牧怀青行礼。"卑职斗胆问一句,将军,请问娘娘和皇上的情况如何。"
牧怀青深深的看着门里情况,开口简短道:"不妙。如,如贵妃被朝北国的十二皇子重伤。"片刻想到什么反问道:"如贵妃回府的的消息有谁知道,朝北国怎么会知道娘娘出宫,又为何要抓娘娘?"
姚雁山很是惭愧的低下头,"这些都不清楚,马上就会彻查此事。"
牧怀青点头,当务之急还是等如雪报平安再说,朝北国,他会让十二皇子付出代价!
冷映寒握着姬如雪的手,目光只盯着她。姬如雪身上的血污已经被擦干净,身上也换下了脏衣服,手腕嘴唇和脸上的伤口都已经换上药,可是她的脸色还是苍白,手心还是冰凉!
"到底有什么问题!"忍无可忍的冷映寒眼神如刀子般,扫向下方的三个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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