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第217章五行**阵(下)
银笛突然斜指,向他持刀的手腕刺来,“嗡——嗡嗡——”,空气穿过银笛的孔发出了似尖似浑的声音,寒晓突然感到耳膜一震,头脑竟然感到一阵昏眩,动作便为之一缓。
便在这一个小小的停顿之间,傅乘亘的银笛已到了那手腕前方五寸之处。寒晓大惊,先前他对这阵式只是停留在五行的变化之上,完全没有想到这傅乘亘的银笛竟然有此功用,能产生出魔音扰己心神。不过他在心中虽惊,手上却未现一丝慌乱,也不见他如何动作,原本是在手腕下方的小刀已然翻到了手腕的上方,在那银笛与寒晓的手腕不足五寸的空隙里,在常理之下那是根本就不可能发生之事,但是偏偏却发生了。
傅乘亘心下暗自惊愕:“这小子是如何将刀转过来的根本就看不出来,当真有些邪门,难道这小刀还能拐弯不成?”便在他一愕之间,两支冷兵器便“叮”地碰到了一起,傅乘亘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道自银笛传了过来,手一震,持笛之手竟有麻木之感,心下更为吃惊:“这小子好强的内力。”
寒晓在仓促之间却也被他从银笛上传来的那股阴劲震得一震,手腕微麻。两人一碰即退,双方又回到了刚开始时的位置。
不过寒晓从刚才的快如闪电的几下进攻之间已然知道五人之中傅乘亘的内力最强,最令人防不胜防的是他的银笛能够发出魔幻般的迷惑人心神之音,那才是最可怕的。五人各自站位,相互协力,按五行相生相克之法配合攻击和防守。
寒晓眼睛一扫,知道经过这一轮的交接,对方已然对自己的实力有了大概的了解,但是他对对方的真正实力却还是莫测高深。这几招之间,他已分别与四个人交了手,这几人的实力若是放在武林之中,那也是称得上是绝世高手之列,但是在他的眼中,除了傅乘亘,其他三老也不过是一般般而且。但是有了这个傅乘亘,这三人便成了制约自己进攻的障碍,再说还有一个还未出后的傅依依,这女人虽是女流之辈,但是看她心性涵养,便知绝非易与之辈。
这回到他不动了,他只是随随便便地在原地转着圈子,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脸上始终带着笑容,当他再次转回来的时候,突然对着傅乘亘耸了耸肩膀,将两手摊开,傅家五老不禁一愕:原来他手上的那把薄刀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傅乘亘冷笑道:“小孩子玩的玩艺儿。”他不经意地向站在水位的傅依依使了个眼色,脚下突然一蹬,其他四人便也同时向后飞退,瞬时之间便已退出了三丈余远,傅乘亘在飘退之时已然将银笛甩起,开始吹奏起来。一缕缕若有若无的笛音象来自天际一般似有实质地向寒晓的耳膜绕冲来。
这笛声甚是怪异,似不是从乐器而来而是从人的心底深处而来,袅袅的笛声瞬间便充斥着寒晓的大脑。他的脑海里开始出现了幻境。
随着似哀似喜的音乐,他感到心灵的震撼,脑海里突然出现了自己在前世中与女朋友阿琳的温馨情景,阿琳对自己情意深重、温柔体贴,自己与她虽然还没有结婚,却已与她同居了。只见阿琳给自己端了一杯咖啡过来,轻轻地放在电脑桌前,然后从后面抱住了自己,胸前的那两团绵软妖异地压在了他和后背,他当时正在为后天的行程打一份计划表,明天一大早便给市长批,那批外商和政要等着他的答复呢。被阿琳这么一刺激,心儿都飞起来了,心底的欲火竟然突然窜起,猛地转过身来将阿琳抱在了他的大腿之上,厚热的嘴唇已印向了她那柔软而温润的小嘴,而具有魔力般的手从她的睡衣下探了进去,瞬间便掌握了她那对饱满坚挺的绵软,随着一阵酥麻之感传来,阿琳“诶——”地欢叫了一声,全身瘫倒在了他的身上……
突然间,傅乘亘笛声一变,他与杂琳的亲热情景突然没有了,他的身体突然出现在了八百里洞庭湖的船上,正在以巧簧之舌向外商与嘉宾们介绍着洞庭湖的历史。正在众嘉宾未尽兴之时,远方突然卷起了一条巨大的水柱,水柱正在以极快的速度向大船飞旋而来,他一边大喊着把众人推进船舱,一边大叫着让船向岸边靠拢。
但是那飓风卷起的水柱移动速度实在太快,他刚把所有的人推进船舱之中,那水柱便从船上甩过,将他甩向了空中,同一时间,一道闪电横劈而来,他似乎掉进了一个黑洞之中,看不到一点光亮,巨大的压力象要撕裂他的身体一样,他的意识正在逐渐模糊,内心深处好像有一个声音在对他说,“你睡吧,睡吧,睡过去就什么事也没有啦……”他觉得眼睛很重,周围的压力似乎立即便要将他的身体压成碎饼,他几乎想要放弃了,很想就此睡去,然后就真的什么痛苦都没有了。
但是另一个潜意识里,他感到这样做非常不妥,似乎他一睡过去便会坠入万劫不复之境。脑间突然一道灵光闪过,积聚于他身体深处的龙阳真气突然如江海澎湃一般汹涌而出,他握紧拳头双拳突然挥出,昂首挺胸,仰天长啸起来,那啸声穿透了无尽的天宇,就连那神秘的黑洞也不能对其形成阻挡。
“轰隆——”,耳边传来了一声巨响,接着便是四声闷哼之声。他的脑子便在此时清醒了过来,举目望去,只见傅乘亘脸色有些惨白,离他最近,不过已然不是他原来站的那个位置,他的右手手掌此时正有血“滴哒滴哒”地沿着掌沿流下来,在他的脚下,那一只银笛此时已然变成了一堆银丁;傅依依抚胸而立,就在他的右方三丈之处,此时她酥肩露,那条七彩的菱布已变成了碎布片散在她的周围,她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在她的左方,有一摊血,她的嘴角也有血的痕迹。而另外的三个傅家老人则比傅乘亘和傅依依要狼狈得多,远远的甩在五六丈之外,此时哼哼哈哈着还爬不起来。每个人的身边都有一摊血。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自己会进入到幻境之中?而所有的幻境都是前世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