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六章‘洞’庭湖畔,岳阳楼上
郭嘉看到真勤三人虽然已经明悟,但却仍旧一幅意犹未尽的神‘色’,笑笑道:“真勤道长若是有意,不若我们二人就在这厅内用太极想试几手,我想那样你就足可以体会我小子所用的太极是什么样地了”。
之所以这般说,其实是郭嘉也有意试一下太极拳的威力,虽然刚才和云空三人‘交’过手,但他们的太极只得了皮‘毛’,郭嘉并没有领教到太极地‘精’髓,而真勤等人不用说肯定深得太极‘精’髓了。
真勤一听,脸‘色’一喜,站起身来说道:“当然好了,我正有意与郭少侠切磋一番,”切磋是最简单最有效的方法,他学太极几十年,从未间断过一天,若与郭嘉比试,自然能轻易分辨出郭嘉所用的太极有何不同。
其实怪不得他们体会不到,现代武学凋零,不但是因为武功绝学的失传,更多的是因为武学知识的匮乏,武林之中自明以后无宗师,宗师并不是简单的指武功厉害的人,武功是一方面,武学知识的渊博更是不可缺少的一方面,想黄‘药’师时的中原五绝,虽然才华不同,但就连‘胸’无点墨的洪七公也对世间武学了如指掌。
再看现代,能学得一‘门’绝学的人已经少之又少,而学会之人更是深藏不‘露’,不轻易使用,武林中各‘门’各派对武功的保护犹如国宝,所以导致武学的‘交’流少之又少,武学的见识自然远远说不上渊博。
真恒能看出是因为他修为并不低于郭嘉,自然能感受到郭嘉运用的气场力道的变化,所以才会说出郭嘉用的并不是太极拳,真勤三人修为不到,武学见识又不渊博,自然无从得知。
二人走到面前,相互道了一声请,然后各自施展太极互相攻去,双手接触,真勤就感觉出为何说郭嘉用的不是太极心法了,太极之劲在与“顺其势而改其路”,将来力引化掉,再借力发力。其中包含八种力道,而郭嘉的却明显不同,虽然同样牵引自己的力道,但这种牵引并不是通过拳中蕴含的力道而引,完全是通过‘精’妙细微的变化达到引力借力的目的,郭嘉深厚的内力可以说只是简单附在拳中。
而郭嘉更是深有体会,虽然只是刚刚‘交’手一招,但对方拳中却使用了捋(用于借力向后引力).挤(对下盘的外劲).按(对上盘的外劲.或作反关节拿法)v化,这5变化的道理都是在借自己的力而为,当真‘精’妙,与老顽童的空明拳有很
多相通之处,只是在借力的运用上更‘精’妙的几分,怪不得能传承数百年,广为世人知晓。有此拳法,就足以称得上一代宗师了。
旁边的真修,真善二人看着场中的比试,心中同时也明了,二人虽然同样说得上行云流水,连绵不断,一举一动挥洒自如,随心所‘欲’,但郭嘉的却更显几分飘逸,而且运力的巧妙不如真勤,这种情况若是对上武学浅薄之人自然看不出来,但和他‘交’手的是对太极深**五十年之多的真勤,自然可以轻易分辨出。
“哈哈!”真勤一声大笑,停了下来,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真恒笑着说道:“恭喜师弟今日完全得悟太极。”
真勤哈哈一笑,对郭嘉行了一礼,然后对四人说道:“真勤暂且告退,要去整理脑中所思,”说完飞身而去,他刚才与郭嘉‘交’手,因为郭嘉所用的太极拳而对自己深有启发,但具体却又说不上来,只觉得心中豁然开朗,自然要去静悟。
真善和真修点头含笑,对真勤能有所感悟很是欣慰,虽然他们自己还没悟通,但武功之道强求不得,若机缘临至,自然有所得,勉强不了。
看真恒三人,郭嘉开口说道:“不知为何不见贵派的现任掌‘门’?”
问这话主要是转移话题,其次是郭嘉心中的确疑‘惑’,来到这里已经很长时间,按说掌‘门’定然不会不出来一见。
真恒听郭嘉问起掌‘门’,叹了一口气:“前段时间武林中发生几起血案,有五名武林高手被残忍杀害,这五名高手都是各‘门’各派的长老或者身份极高之人,受武林中人所请,幻心掌‘门’带着几个弟子帮忙查案去了。哎,武林中已经近二十年没有发生过什么大事,但愿不会出现大‘乱’吧!”
郭嘉听了心中恍然,对这些事他也只是听听,在他看来,武林中从来就少不了打斗厮杀,否则也不叫武林了,也许是因为从古代来的原因吧。
“我看少侠还是暂且去休息一下吧,刚才虽然幸好无事,但心神想必已经劳累,等用饭时我再派人去呼唤”。真恒看着郭嘉说道,
郭嘉点点头,没有拒绝,他刚才虽然无事,但耗费的心神却不少,所以能休息打坐一番自然好些,而且来武当山想知道的事情也已清楚。
真恒呼唤了两声,不一会从外面走进一个
年轻道士,吩咐他带着郭嘉下去休息。郭嘉随道士来到一间客房,关上房‘门’盘坐在‘床’上,却没有立刻打坐休息,而是坐在那里沉思起来。
轻叹一口气,郭嘉心道,自从来到现代,自己的内心一直放不下这份心思,这莫非是自己的心劫?不过就算是,郭嘉也愿意留其一生不相忘。至于心劫是否,郭嘉却不在意,心中那个倩影,是他一辈子都不想忘却的!无论是今生,还是来世!
郭嘉收回心思,暂时把杂念放回心中,开始静坐休息。
……
天下第一水,八百里‘洞’庭湖。
岳阳楼附近的一座茶楼上,一名‘女’子静静的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纤纤素手捧着一杯清茗欣赏着外面的湖水,娴静如烟!
‘洞’庭天下水,岳阳天下楼。
茶楼中,一名身着紫‘色’衣服的‘女’子手捧一杯清茗,静静的注视着窗外微‘波’‘荡’漾的‘洞’庭湖水。
韶华如‘花’,面容秀美,一头乌黑的长发不是任何流行的发型,而是一根紫‘玉’簪子稍微束了起来,其他的则柔滑的垂在两边,没有时下漂亮‘女’人的视觉冲击,而是给人一种温馨淡然舒服的感觉,她的美丽如同清水一般缓缓流入心中,另有一股雍容的气质,让人望之心生敬意,不敢对其有丝毫不敬。整个茶楼仿佛为她一人所开,其他来客不管男‘女’均动作声音轻柔,生怕惊扰到这名‘女’子。
如果有人看到‘女’子的双眸,就会发现其中隐隐包含着一丝‘迷’惘,双眉微皱,似是愁思人。
楼梯间轻微的脚步声响起,这种本是寻常之极的走路声此时出现在比较安静的茶楼上,十分清晰,而且脚步声的韵律好似犹如音律的节拍一般,吸引着众人的目光看了过去。
一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随着声音出现在楼上,楼上的客人心中暗道一声“好一个一表人才的少年”,相貌英俊,神态从容,没有一丝骄傲自大的气息,衣着虽然看不出来是什么名牌,但却极为合身,整个人显得格外出众,走路更是从容不迫。
那年轻人眼睛微微扫视了一下茶楼中的情景,看到窗前的那名‘女’子的背影,神情一怔,随即清醒,走到一张桌子前坐了下去,不一会茶楼的服务员奉上了茶水。
年轻人所坐的地方正是紫衣‘女’子前面的桌子。只是那
名‘女’子此时正望向窗外地湖水,朝着他的半面娇容又被头发隐隐遮掩。看到的只是一双正捧着清茗让人人心动的如白‘玉’一般的纤纤素手。
年轻人只觉得自己看着这名‘女’子实在是莫大地享受,当下一边品着清茗一边注视着前面的‘女’子。
一阵清风从湖面吹拂而来,轻轻掀开了遮掩着‘女’子半面娇容地发丝。年轻人瞬间静然,再看过去。却见刚才那霎间见到的白如‘玉’的面容又已隐藏在发丝后面,心中顿感失望。看着‘女’子在那里望水沉思,轻轻开口‘吟’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露’百‘花’浓”。
听到他‘吟’的诗,那‘女’子款款转过头,笑道:“岳阳楼中闻名句,却道原为谪仙著”。笑容娇美大方。毫无一丝一般‘女’子所有的娇羞之‘色’。
那年轻人刚刚在‘女’子转头时就已呆住,只觉得自己大脑突然嗡的一声。外面地一切好似都已经与自己再无关系,自己的天地中只有这名‘女’子地音容笑貌。
手若柔荑,肤如凝脂,领如,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妙兮。心中不由自主的把诸般美妙的词语都拿来形容眼前的‘女’子。却还觉得不能把心中的感受完全表达出来。
这个‘女’子看其年龄二十上下,正是风华正茂之时,若说容貌绝对貌美如‘花’,但如若单论容貌比他漂亮之人多地是,而眼前的‘女’子除了貌美另有一种特殊的韵味,款款大方,举止雍容,更难得是有着‘女’子罕见地豪气,这种豪气绝对不是时下所说的如男人一般‘性’格的‘女’人,而是带着浓郁的‘女’子味道的豪气,让人看了眼前一亮。
年轻人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这就是自己一生的追求,若能与之常伴,一生别无他球,世间名利富贵,所有的一切都可抛弃。他以前还笑过周幽王为了博得‘女’人一笑,而烽火戏诸侯,但现在他却深深体会到,若是自己,只要‘女’子高兴,定然也会把江山弃之不顾,只求得‘女’子倾心。
听到对方‘吟’的两句,年轻人突然脸上有一丝尴尬,‘女’子的话中之意是说他刚才‘吟’的两句诗虽好,但却是诗仙李白所写,而不是他自己所作。
不过他终究不是常人,压下心思,微微一笑:“也只有用谪仙的诗句方能表达出我心中对姑娘的赞赏”。
那‘女’子闻言轻轻一笑,没有丝毫避讳,说道:“在这茶楼上你对一个陌生姑娘念出这两句诗,就不怕我把你看
成登徒子?”
看‘女’子说话直爽,声音更是悦耳如铃,年轻人心中顿感如沐‘春’风,哈哈一笑:“以姑娘的这般不同寻常的气质,心‘胸’当然远不是寻常‘女’子可比,若是那样,我们又怎么到现在还这般说话,怕在下早就被姑娘骂走了”。
‘女’子闻言咯咯一笑,脸‘色’突然一变:“那姑娘我现在就生你的气,我最讨厌登徒子,你若识相,就快快离开我的视线中”。
看到前一刻还笑语嫣然,现在却突然变脸,楼上的其他客人本话音正心中安宁,此刻却也跟着有些紧张了起来,恨不得立刻把那名年轻人拖出茶楼。
年轻人却不温不火,站起身来,端着茶杯走到郭嘉对面坐下,没有一丝拘谨,笑道:“若姑娘真的生气,也不会在这时出言驱赶,姑娘不是寻常人,我自然也不会以常人相待!”
‘女’子看他行事大方无忌,言谈举止有礼之余没有丝毫虚伪之态,带了几丝文雅,不是其他人那般毫不知趣之人,心中也是欣赏,对他坐在自己对面也不再计较,轻轻抬起茶盏品了一口,又看向了窗外,对年轻人却不再理会。
那年轻人神‘色’颇有几分失望,不过稍显即逝,看到‘女’子的神情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愁思,开口轻声问道:“姑娘可是有烦心之事?”
‘女’子听了头也不回,轻轻叹气一声,“世间何人没有烦心事,我一个平平常常的‘女’子又怎会避免”。言语中颇有几分伤感,让人闻之心中深有同感。
年轻人朗声一笑:“烦心事虽然不可避免,但却又为何定要记挂在心中,看着外面的山水美景,何不把那些烦心事都抛入其中,只带走清风明月,”
‘女’子闻言转头轻笑道:“看你是从没遇到过什么忧愁吧,是第一次走出家‘门’?若是自己经历过,自然知道何为烦心事,那是既剪不断,也抛不下的,若能轻易忘记,又怎会称得上烦心”。
听了她的话,男子脸‘色’一红,显然被她说中,他自己的确是第一次走出家‘门’,看‘女’子眉宇间的那一抹伤感,他心中极想为其抚平,开口问道:“不知姑娘为何事烦忧?若无大碍,不妨说出来,也许多一个人知道就会少一分伤感,在下纵然无力帮忙,也愿意为姑娘分担一些”。
他的言语诚恳之极,所说的话皆是心中所想,没有半分虚伪之意。
r/>‘女’子看了他一眼,对他的这番话并没有任何反应,平淡的说道:“我自己尚且不知,又如何告知别人?”
自己尚且不知?年轻人神情一怔,这话是什么意思?她自己不知道为什么愁思么?这怎么可能,看着她疑‘惑’的问道:“不知姑娘这话是何含意?若是不知道因何烦忧又怎会烦忧?”
他心中暗道莫非这位姑娘心智有什么残缺,但自己和她这番谈话并无任何不妥,而且远比常人聪慧。
‘女’子突然开颜一笑,“只是心中遗失了过去而已,不提这事了,在这岳阳楼‘洞’庭湖旁,说那些太煞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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