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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陆 君子爱财(1 / 1)

刘新觉得有些失望,正咬着嘴唇发呆,突然一只手伸过来,拉着他就跑,那柔软温暖的小手,正是灵儿。(飨)$(cun)$(小)$(说)$(網)免费提供阅读

她拉着刘新,刘新拉着她,一路跑回她的帐篷里。她的脸更红,轻呵着气,轻轻跺着脚,娇嗔道:【你……你这小呆子,要买东西,也不来找我,却去上人家的当,这匹马连三十两都不值,这珍珠……】

刘新呵呵一笑:【珍珠最多只值十两。】

灵儿怔了怔,愣道:【你……你……你知道?】

刘新哼道:【哼,我这样聪明的人,还会不知道?】

灵儿那滴溜溜的眼睛瞪得老大,气道:【傻瓜,知道了还要上当?】

刘新眨眨眼睛,笑道:【难得糊涂总比自作聪明要好。】

灵儿瞪着眼睛瞧着他,像是在瞧什么稀奇古怪的怪物似的,她实在一辈子也没瞧见过这么奇怪的孩子。

刘新将珠花插上她的鬓角,笑道:【好姐姐,莫要生气了,你瞧,你戴上这珠花多美,就像是个公主,只可惜,这里却没有配得上公主的公子。】

灵儿噗哧一笑,道:【你不就是个糊涂公子么!】

刘新又眨眨眼睛,别有深意道:【你说我糊涂……过一会儿你就知道我糊涂公子难得糊涂。】

灵儿忍不住轻叹道:【你真是个奇怪的孩子,你说的话,总是要人听不懂;你做的事,也总是叫人猜不透。】

刘新还未说话,帐篷外突有一阵人声传了过来。

一个嘶哑的语声嚷道:【方才买马的那位小少爷可在帐篷里?】

刘新做了个鬼脸,不怀好意地笑道:【上当的送上门来了。】

他突然将灵儿推到被窝里,道:【乖乖地躺着,莫要动,莫要说话。】

灵儿一肚子孤疑,怎肯不说话,但话还未说出口来,刘新却已用被子蒙住了她的头,大声道:【我在这里,你们进来吧。】

进来的最少有一二十人,领头的正是那卖马的瘦子,十个人手里都捧着个大大小小的包袱,那卖珍珠的胖子手里捧着的包袱最大,压得他整个人都似已变成了笨乌龟。

刘新皱眉,装着一副痴呆样道:【你们干什么带这么多东西……】

那瘦子躬身笑道:【常言说得好,千里马难得,伯乐更难得。这些人听说小公子是识货的,都要将好货色送来让公子您瞧瞧。】

刘新呐呐,憨声憨气道:【你们不是要来让我上当吧。】

那瘦子赶紧道:【焉有此理,焉有此理……各位还不快将包袱打开。让这位公子瞧瞧。】话还没说完,包袱已一齐打开了。这些包袱的好东西果然不少,有蜀锦、玉石,还有珍贵的皮草、麝香……这些简直就是他们刚从蜀人手里买来的。

刘新眼睛一亮,道:【这些东西都不错,我都想买。】

十来个人瞧着刘新一脸猪哥模样,眉开眼笑,笑得连嘴都合不拢,齐声道:【公子一起买下最好。】

刘新一拍手,道:【好,全给我包起来。】

几个人七手八脚,将十个包袱变成了一个,包袱已比刘新的人还大了,普通的人简直搬不动。

那胖子终于忍不住道:【但……但银两……】

刘新憨憨道:【你要银子?这还不容易,多少银子,随你们说吧。】

几个人立刻七嘴八舌将自己货物的价钱说了出来,每样东西都说得比实在价钱最少要多三四倍。

灵儿在被里听得已忍不住跳了起来,却被刘新一只手按住了她的头,她连动也不能动。

只听刘新故意痴痴笑道:【加起来一共多少?】

那瘦子算得最快,道:【一共三千九百两。】

刘新摇头道:【这价钱不对。】

中啦!

那胖子和瘦子都已听过这句话了,都知道这位小少爷有把价钱再加一倍的脾气,别人自然也早已听说这种【好脾气】、【好习惯】。

这一伙子人盯着刘新,那眼神就像看着一只会下金蛋的老母鸡。

大家赶紧一起赔笑道:【是,这价钱不对,少爷您说个价钱吧。】

刘新道:【我说?你们只怕……】

几个又一起抢着道:【小人们绝没有异议。】

刘新装着一副羞涩模样,道:【既是如此……好,我说,这些东西加起来,我一共给你们……】

他又打开那包袱,大家的眼睛又直了。

只见他用两只手拾起一小玉瓶,笑道:【我一共就给你们这么多。】

几个人一起呆住了,那瘦子结结巴巴,强笑道:【少爷你……你在开玩笑?】

刘新脸一板,道:【我早已说过,你们既要我说价钱,而且声明绝无异议,此刻要想反悔,已来不及了。】

他将那小药瓶往地上一抛,举起包袱就走,施展那自南华习得的遁术,嗖的便到了帐外。

灵儿这才忍不住笑了出来,悄悄探出了头,只见那几个人呆了呆,一起怒喝着追了出去。

几个人一齐大骂道:【小骗子,还咱们东西来!】

又听得刘新道:【谁是骗子?你们才是骗子。】

接着,便是一连串【哎约,呀……救命……】之声,还有一连串【砰砰咚咚】好像重物坠地的声音。

灵儿忍了半晌,终于忍不住跳了起来,跑出去一瞧,只见那些人已没有一个是站着的。

这十来条大汉竟被一名持剑大汉打得匕零八落,有的被打肿了脸,有的摔断了腿,一个个躺在地上,到现在还爬不起。

灵儿也不觉惊得呆了,她知道这些敢到关外来做买卖的江湖客,非但力气都不小,手底下也都有两下子。

她实在想不到那奇怪的孩子竟有这么厉害的护卫。

她呆了半晌,才转头去瞧……阳光,照着柔软的草地,那奇怪的孩子和那大汉,却已都不见了。

小红马驮着包袱,刘新牵着白马,两人一马直跑出四五里地,刘新一想起那些人的模样,还忍不住要笑。

已将正午了,太阳已越来越热,刘新虽还不觉得怎样,但那匹马却已经有些吃不消了。

大草原上瞧不见人烟,也没有遮阴的地方。

刘新眼珠子转了转,突然将包袱打开,拿了只羚羊的角,瞧了瞧,笑了笑,他一面走,一路轮换着拿,将那一包价值千金的珍贵之物把玩了个遍,到最后才拍手笑道:【痛快呀痛快……】

突然远处有人娇唤道:【刘新……刘新……莫要走,等等我!】

一匹马飞驰而来,马上人衣服闪着光,十几条又黑又亮的小辫子,在风中飞扬,那张脸正红得有如灵儿。

刘新拍手笑呼道:【好骑术……好漂亮!】

马驰到近前,灵儿已站到马上,突然一个筋斗翻下来,刘新刚吓了一跳,灵儿已站在他面前。她咬着嘴唇,跺着脚,大眼睛里水汪汪的,似乎刚哭过,又似乎刚要哭,她喘息着娇嗔道:【你……你不说一声就走?你……】

刘新笑道:【我惹了麻烦,再不走就连累你了。】

灵儿跺脚道:【那……那你为什么要骗别人?】

刘新道:【他们骗我,我为什么不可以骗他们?】

灵儿道:【你……你简直是个小疯子。】

刘新哈哈大笑。

灵儿失声道:【这样你也开心么?】

刘新道:【我为什么不开心?得了这么多钱,简直太开心了!】

灵儿睁大眼睛,道:【你……这样得来的钱不干净。】

一旁一向安静的王越也开口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刘新笑道:【有道有道,我想出这法子赚钱。他们若是好人,得了便宜,一定感激我,我只要想想他们念着我的恩情,也觉得很开心了,那总比自己赚了钱好得多。】

灵儿道:【他们若是坏人呢?】

刘新道:【呵呵,下场你不是见到了。】

刘新道:【还有我给他们的那寒玉瓶少说也值一千百两,他们若是聪明,安心拿去换钱分了散伙,若是心怀不轨,一定会因为分赃不均而打起来,打得你死我活,头破血流,其中若有人独吞,甚至还会将别人都打死!】

灵儿整个人像是木头人似的呆住,呆了半晌,轻叹一声,道:【你简直是个小坏蛋。】

刘新道:【好,你方才骂我是傻子,现在又骂我是疯子、坏蛋,我既是如此,你为什么还要来追我?】

灵儿的头垂了下去,道:【我……我只是……只是来问问你,为什么……为什么连招呼都不打一个,就这样走了。】

刘新道:【既然反正是要走的,还打什么招呼?打个招呼又有什么用?……假如打个招呼能令你忘了我,我打个招呼也无妨,只可惜你总是忘不了我的。】

灵儿霍然抬起头,大声道:【你怎知我忘不了你?】

刘新笑嘻嘻道:【只要见过我的人,都忘不了我。】

灵儿瞪着眼瞧他,不知怎地,泪珠竟已流下面颊。

刘新道:【你哭什么,反正我年纪太小,也不能做你的丈夫,何况,你生得这么漂亮,也不怕找不着丈夫的。】

灵儿嘶声道:【你……你简直是个……是个……】

她实在再也找不出一个名词来形容这个【小坏蛋】,狠狠跺了跺脚,突然飞身上马,拼命打着马鞭,飞驰而去。

刘新摇头叹道:【……唉,原来女人都有些神经病。】

王越不置可否,往前走,突然瞧见一个人挡住了他的去路。

阳光下,只见这人雪白的衣衫,发亮的眼睛,虽然满面怒容,但看起来却一点也不可怕,反觉可爱得很。

刘新认得他正是那【很神气】的白衣少年,不禁笑道:【原来你到这里来了,站在这里晒太阳么?】

白衣少年冷冷道:【正在等你!】

刘新笑了,道:【等我?你方才不理我,现在却……】

白衣少年叱道:【少废话,拿来!】

刘新奇怪道:【拿来?拿什么?】

白衣少年道:【你骗走的东西。】

刘新又笑了,指着马背上的包袱,道:【哦,原来你是说这些东西,早知道你要,我就留给你了,但现在……唉,现在全都送给他了。】说完,一指牵马的王越。

白衣少年怒道:【哼,你想骗谁?】

刘新道:【我为何要骗你?这位大叔可是我救命恩人?】

他又笑一笑道:【喂,你知不知道,你生气的时候,脸红红的,漂亮得很,简直就像是个女孩子……我真的认识个女孩子生气时脸也是红红的,也很漂亮,看来倒和你像是天生的一对,要不要我介绍给你?……】

那白衣少年脸更红了,想做出凶狠的样子,却偏偏做不出来,只有用那双大眼睛瞪着刘新,看了一眼老实巴交的王越,厉声道:【你若真的将那些东西送人,就得赔。】

刘新道:【你真要我赔?】

白衣少年道:【当然要赔!】

刘新道:【你真是为追东西来的?】

白衣少年大声道:【当然!】

刘新道:【只怕未必吧,那些笨蛋是死是活,你都不会放在心上,何况只不过被骗了些东西,这本是他们罪有应得,你……你只怕不是来追东西,而是来追我的。】

白衣少年红着脸喝道:【不错,我就是来追你的,我瞧你小小年纪,就已这么坏了,若是长大了那还得了!】

刘新摸了摸头,笑道:【你要教训我?】

白衣少年道:【哼,即便杀了你也不冤,只是……你年纪还小,还未必不可救药,若肯拜我为师,我好好管教管教你,也许还可成器。】

刘新瞧着他,突然大笑起来,弯着腰也不看他,只是对着王越笑道:【大叔,有人想收我做徒弟?】

白衣少年怒道:【这有什么好笑?】

刘新笑道:【有你这样漂亮的小伙子做师父,倒也不错,只是,你能教我什么?你哪点比我强?】

白衣少年冷笑道:【你想不想学武功?】

刘新笑道:【你以为你武功很强?】

白衣少年怒道:【你可知道我乃川中第一高手!】

这话一说,一边的王越也不免看上一眼,随后摇头,看着刘新,有些好笑,缓缓道:【你若真是高手,就不会逃到这里来了,是么?你既不是来做生意,也不是来玩的,却到此凶山恶水,想必是要逃避别人的追踪,是么?】

白衣少年面色立刻变了,王越这句话,正说中了他的心事,他眼中真的射出了凶光,喝道:【你究竟是什么人?究竟是何来历?】

王越笑道:【你莫管我是什么人,也莫管我是何来历,你若认为你的武功高,不妨和我比试比试,谁输了谁就做徒弟。】

乖乖,刘新看着一向不显山不露水的大叔要动手,忍不住拍掌,兴奋道:【好!】

白衣少年冷笑道:【好,我正要瞧瞧阁下武功如何?不过……】

刘新道:【不过什么?】

白衣少年笑道:【这位大叔年岁比我大,须得让我一手。】

王越没有说话。

刘新看了王越一眼,见他闭着眼睛,心中明了,笑道:【再让一双眼睛,谁输了谁做徒弟,这可是你自己答应的,不准赖……】

话犹未了,那白衣少年身子突然飞起,凌空踢出两脚,直取王越双目。

刘新倒未想到这少年出手竟是如此迅急狠毒,倒真吃了一惊,但这少年非但武功真的不弱,与人交手的经验,竟也似丰富得很。王越不曾拔剑,只用一只手交锋,不退反进,身子一偏,已到了少年背后,头也不回,反手一掌挥出,这掌不但掌势迅急,而且认穴之准,更似背后也生着眼睛。

那白衣少年本想一招就抢得先机,哪知先机却被人家占了,突然双足一收,凌空翻了个筋斗,落在五尺外,愤愤道:【等等再打。】

王越只得停下进击之势。

一旁的刘新不乐意了,道:【等什么?】

少年道:【你真能瞧出我武功是何人传授?】

王越闭着眼睛,冷笑道:【十招之内。】

少年摇着头怒道:【我不信。】

双拳已再次击出,他虽衣冠楚楚,出手却狠辣。

这两拳并没击中,方才占得的先机已失,再次被王越一轮抢攻逼退数步。

刘新在一旁冷笑道:【我看你还是……】

一句话未说完,这少年突然欺身扑了上来,竟拼着挨王越两拳,紧接着一个肘拳击向王越胸膛,用的竟是存心和刘新同归于尽的招式!这次是王越皱了皱眉头,他可不想挨这一拳,反甩手,大仰身,身子【嗖】地倒蹿了出去。

但这少年哪肯放松,如影随形,跟了过去,双拳如雨点般密密击下,用的竟全是拼命的招式。

少年两双手忽拳忽掌,他的招式忽而狠辣,忽而诡谲,忽而刚烈,忽而阴柔,忽又不刚不柔,不软不硬,集齐了十来门路的拳法,简直有如狂风暴雨一般。

王越心里也正在暗暗吃惊,他实在也想不到这孩子武功的变化竟有如此之多,他实在瞧不出是何门路。

突听刘新大声道:【喂,住手。】

白衣少年道:【好,我住手。】

【我住手】三个字说出来时,他已攻出六拳。

白衣少年拳出如风,砰砰接连两拳。这前后六拳,明明都打在对方身上,但王越却是失望般摇头受了下来,竟似不关痛痒,四招开碑裂石的重手,在他便如清风拂体,柔丝抚身。

刘新气道:【这样也算住手么?】

白衣少年冷笑道:【什么时候开始比,又没人规定。】

刘新气得牙痒痒,对于武学,他实在是一窍不通。

白衣少年看了一眼王越,邹了邹眉,知晓自己是奈何不了他了,便道:【十招已过去了,你可瞧出我的武功门路,你若瞧不出就快住手听我说。】

王越淡淡道:【你前几招门路太多,我一时也说不上,但后面偷袭这几下重手却露了马脚,拜月七绝,这应当是幽篁宫的绝学,只是根基不稳,连气都还未掌握。】

白衣少年听完,胀得满脸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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