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心悦看不惯白如诗的得意,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老公啊!我看诗诗也不小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帮她找门亲事,一来如果对方有符合的经济实力可以有利于公司的发展,二来你也可以早抱孙子。”
“你就那么想把我嫁出去,然后拿白家的财产、好好当你的少奶奶?你说我会如你所愿吗?不好意思,我从来就不是一个好人!顺便提醒你,本小姐今年才芳龄二十,还没到你这徐娘半老的年纪,婚姻大事以后再从长计议也不迟!”
沐心悦不屑一顾地抱住双臂,白盛天也表示同意:“心悦说得没错,你也不小了,是该找个对象了,再说以你的身份不愁找不到好男人,这样对你还是家族生意都有好处,心悦,你有好的对象吗?”
“你脑袋被门挤了吧!我不是你生意上的工具,更没必要让你们牺牲了我的终生幸福!”
白如诗生怕事情会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急忙反驳,这反而给沐心悦带来了乘虚而入的好机会,她装作一位慈祥的母亲,拉起白如诗的芊芊玉手,“这件事情就包在我身上好了,我刚好认识一些既年轻又帅气的黄金单身汉,论家世还是人品都和诗诗非常匹配。”
“你是想我废了你的手么?”
白如诗噬血地盯着抓住她的手,满生厌恶,做好拿消毒水清洁的准备,听到她的警告,沐心悦见好就收,赶紧把手缩回,她是见识过她的厉害的,瞧见手上的伤疤就心疼不已,哪还敢不要命地去惹她。
她心里盘算好了如意算盘,只要把白如诗嫁出去,整个白家就是她沐心悦的天下,她终于可以当上名副其实的女主人、少奶奶,但她岂会忍痛割爱,把优秀的男人介绍给白如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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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诗小姐,老爷在楼下催促你快点,不要耽误了相亲的时辰。”
吴嫂在门外刻意提醒白如诗,不料遭到某人的嫌弃,“皇帝不急太监急,我不介意你顶替我去相亲!前提是,别人能看上你!”
她的警告瞬间令吴嫂闭上了嘴巴,白盛天则悠闲地倚在真皮沙发上品尝咖啡,余光不时在瑞士吊钟上晃动。少倾,白如诗梳妆打扮好下楼。
看到她的穿着和妆容,白盛天吓得把口中的咖啡全喷出来,他拍打着胸脯,舒缓自己受到的惊吓,“你打扮成这个样子是想在中元节的时候出来吓人吗?快上去重新打扮,你丢得起这个脸我还丢不起!”
“没必要!我穿我喜欢,潮流前线!”
白如诗低头扫视着自己身上的老年服,这是她千辛万苦从老妈的衣柜里找出来的,这是妈妈的妈妈也就是外婆留下的,五颜六色的花纹大大拉低了她往常的时尚品位,再加上满脸乱七八糟的妆容,今年万圣节的代表人物非她莫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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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发出宁静优雅气息的咖啡厅,抒情的歌曲萦绕耳边,专业水平的蓝调歌手以熟能生巧的歌艺为顾客演唱,身旁的小提琴乐队也一同井条有序地伴随着。服务员彬彬有礼,脸上始终挂着甜蜜的微笑,好似除了微笑没有其他表情一般。
白如诗走进这间具有淳朴风格的小型咖啡店,满意地抽吸着鼻子,她喜欢低调,这家咖啡店正是她所喜欢光临的类型,反而那些高级餐厅令她感到浑身不自在。随后找到为她准备好的座位,没料到两人见面的信物居然是红玫瑰,她不得不佩服沐心悦高深莫测的品味,本来预约在这种低调大雅的咖啡厅里对她是有些许刮目相看的,结果配上她最为讨厌的红玫瑰花,早已把这一切美好全然打破。
等待许久的冰奇林先生浑身不安地抖动着,也许由于太过紧张手心开始冒汗,汗珠逐渐从手心转移到额头,他战战兢兢地拿着纸巾擦拭,另一只手拽紧玫瑰花死死不肯放手。他难以置信自己也会有和白大小姐相亲的一天,于是不时掐住自己的脸蛋确认现实与梦境的区别。
白如诗把他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打从心里把沐心悦的祖宗十八代挖出来咒骂泄气,她若再相信沐心悦说的话就发誓再也不吃生菜了。其实稍微动动脑筋想也知道她不会好心到把好男人拱手让出来,显然是故意找这类奇葩来做替身。看他瘦骨嶙峋的样子,感觉上辈子没吃过肉一样,想必是一击就倒的类型。还有他脸上戴着的深度眼镜也很碍眼,或许他脱下来以后连近在眼前的人都看不清楚,说不定还会傻呆呆地认错人。
虽然对这家伙是千百般不满意,但既然来了不露脸的话也实在说不过去,那就干脆只露脸好了......
“茄子!”
白如诗拿出手机对准镜头拍了张玉照,表情要多恐怖有多恐怖,她把照片发到冰奇林先生的手机上,满生期待他的反应。当打开照片的瞬间,后者顿时全身僵硬,手拼命捂住胸口吃力地喘息着,最后整个人软弱无力地倒在地上,后来是由服务员拨打120把他送去医院的,据说他有先天性心脏病,受不得刺激,而他就在看到白如婳的短信后吓得旧病复发,其内容是:“小女子有事不能准时赴约,在此献上本人的玉照一张,望先生笑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