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满足“金主”的恶趣味,五个玩家只能硬着头皮加快了推进速度。
但是你能奢求几个纯靠技术的普通玩家能有多块的速度,虽然在技术和经验上可以称得上是可圈可点,但是坐在电视机前见惯了大场面的林冰就是提不起兴趣。
林冰可是在千万兽潮中淌过来摸过去的华夏英雄,虽然现在看来那些低级野兽组成的兽潮可能都挡不住一张徐家的符咒,比起叶良辰之流更是不如,但放在这五个玩家面前也是永远不能迈不过去的大山。
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啊,正当林冰准备洗洗睡了之时,一名山贼头领一类的游戏原住民带着一小队跟班走了下来,正好和冒进的五人小队撞在了一起。
“哥几个,跑路!”mc紫龙冲着屏幕眨了眨眼,大喊一声便往山下跑去,他的四名同伴见状也纷纷挂上了一张焦急脸,跟着跑了下去。
“抓住这几个异人,活祭!”也不知道是为了突出“我就是坏人”的角色定位,还是为了树立威望,小头目看到了五人小队立刻下令捕捉。
两伙人追追停停,来到了刚进山的小坡下,mc紫龙忽然停了下来,吼道:“你当这是精灵宝可梦呢啊,看到活的就想抓?”
山匪头领道:“啥梦?”
“他是说你的死期到了!”队伍中一名玩家率先发难,只见他开口就唱起了网络上说的那种灵魂音乐,五音不全不说还特别大声,林冰刚刚酝酿的那么一点睡意就这么被打消了。
十几个追来的山贼们听到了玩家唱出的曲子都被爆头当场。是的,直接被震碎了脑袋爆头,连一个全尸都没有,只有小头目还勉强能站立住身子,没有受到致命打击。
“嚯?还有懂得声音控制的玩家,刚才真是看走眼了,小孩子别看了,快去睡觉。”林冰见这场面太血腥,让一旁的小西先去睡觉。
“哇!这不是咆哮式唱法么?主要特色是歌曲的每个字都要带着杀气,用于唱抒情歌曲时将歌曲渲染得感情更加充沛饱满,或欢快,或催泪。一般人根本学不来,男生唱成这样更加难得……”小西竟然听出了歌者的功法并一下道出了名堂。
林冰听得一愣一愣的,并开始怀疑自己跟小西看得是不是同一个节目,“我怎么感觉像是菊花里夹了翔,憋着难受才挤出来的声音……”
“姐夫你真恶心!”
驯兽宗就是那么点的地方,经过了小队人员的噪音扫荡,整个前山就算是走完了。
mc紫龙:“各位看官觉得怎么样?很效率吧,呵呵,我也没想到队伍里竟然藏着一个高手(指歌者),不过我刚才也问了,这个技能人家只能使用一次,想要看特效大招的还是请移步去看华夏英雄的视频,这里就抱歉了。”
其实不用主播怎么解释,以林冰的眼光看去这些人都是一个级别的普通玩家,就算会两个技能也是厉害一些的普通玩家,跟他这种职业玩家的实力差的太多了。
虽然没有高超的技能和牛哔酷炫吊炸天的装备,这一队共五人的小队穿过了前山之后便开始大肆搜刮财物。
玩过《仙剑》的都知道,杀了怪不开箱子的那已经不能用不专业来形容了,反正不是傻就是瞎……
直播开过了宝箱,mc紫龙又进行了一下下拍卖,但是赃物实在是太过普通,并没有拍出好价钱。
就当此事队伍中的一人说道:“龙哥,山下好像来了一队人,看样子不是善茬,咱们怎么办?是继续刷怪还是先杀人?”
对于打游戏的人来说,平时在线上杀个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了,不但能提升个人竞技水准还能发一笔横财,类似这种游戏主播不知道直播过多少次野外遇敌了。
经过了短暂的分析,mc紫龙说道:“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哦,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呢……”
以五人小队的实力再往山上爬必然是会扑街的,现在还观看的观众们最多就是看他们是怎么死的,或者死的悲不悲壮罢了,至于他们能刷掉整个驯兽宗那绝对是天方夜谭。
“嚯?居然还是白皮猴子,哥几个看到没?”
“每周侵略不是已经过去了么,这是留下来的余孽?”
“哈哈,管他们是什么人,哥几个咱们来一票大的!”
……
驯兽宗,山门前,夕阳漫天。
一名白人玩家立在夕阳下。苍白的手,漆黑的长发,巴掌大的刀背在身后,薄如蝉翼。
林冰从直播中看着这名白人,忽然感觉到了一种熟悉的感觉,可自己就认识那么几个老外,看这个白人的气势绝对比威利斯弱的多,可为什么隐隐觉得他好强大,好危险呢……
看过了人,再看这把刀,林冰自出道以来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反差强烈的刀刃,一个两米多高的大汉背着手掌大小的兵器,这是要闹哪样啊?
那人身后共站了两名年轻人和一名老者,看样子实力都不弱。林冰仔细看去,越发的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
深更半夜看到陌生人却屡屡有熟悉的感觉,而且这种感觉还过于强烈,林冰只感觉心里发毛,立刻拿出终端扫描了几人的面部信息。林冰的终端可是国家提供的高级货,一般来说,只要不是国外秘密身份人员都是可以快速得到结果的。
“叮,米尔夫,34岁,每国弗洛李大居民,《争霸》玩家,于2017年1月于家中被发现脑死亡。”
“叮,约瑟,57岁,每国密歇根州居民,《争霸》玩家,于……脑死亡。”
“叮,洛奇,23岁……脑死亡。”
“叮,米罗蒂奇,9岁……脑死亡。”
一连串的脑死亡信息传出,林冰感觉一阵头皮发麻、身后冷汗连连,旁边的小西也是瞪大了眼睛看着终端,将手臂抱紧了林冰。
“这……这是一群死人!”
……
白人男子漫步走到了山前。
山风起,风吹乱了他的头发,也卷起了些许黄沙,而他却只是看着解说小队的埋伏点,面无表情。
天上的云时隐时现,山里埋伏圈中的五人也是脸色阴晴不定。
白人男子身后的一名年轻侍从唱起了一支悲凉的挽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