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真过来不大一会就回到了家中,刚一踏入家门,寒真便感觉有些不对劲,平时热热闹闹的寒家,此刻竟然有些冷清,难道是家族中正在开家族大会?寒真也没多想,认为此刻最要紧的是要赶紧把自己身上的血迹处理一下,否则自己母亲看见了又该惊慌失措了。
寒真一溜小跑跑到家中,探头探脑的并没有发现人影,便大胆推开了门。
“啊哟”
“啊呀”本来寒真以为家中没人,结果小艺正收拾方间刚出来,于是两个人就撞了一个碰面。
“少爷...少爷,你怎么回来了啊,呀,你怎么啦,怎么早上出去还好好的,回来衣服就破破烂烂的,还浑身是血啊?”原来,小艺撞了人之后也是吓一跳,抬头一看竟然是少爷,后来等到少爷站起来之后发现少爷竟然浑身是血急忙询问道
“啊啊..今天..我不是和雪钰出去游玩,结果遇到黑衣人埋伏,李叔..李叔..他也为了救我死了...”一说到这个事情,寒真就是难过哽咽的说道。
“少爷,你待好了,你先洗个澡,然后我给你上点药。然后..然后..”小艺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了,但是却没有说出来,而内心悲伤的寒真也是没有听出来,只是呆呆的点着头。
很快寒真便洗完了澡,招呼着小艺进来,小艺进来之后拿出来药箱,取出来止血散,祛污散,给寒真上药。
“嘶..哈...”刚上到身上,寒真忍不住呻吟了一下,只见半天没处理的伤口迅速的化脓,愈合,结痂,不一会就留下了一小点的结痂,这也多亏就是地面的剐蹭,没有什么大碍。可是给寒真上药的小艺上着上着,眼圈就红了,忍不住抽泣了起来。
看到小艺哭了寒真也会是慌了神了,“小艺,你怎么了啊,干嘛哭啊,少爷我没事,你看,我给你打套拳。”寒真以为小艺是心疼自己受伤了,赶忙打着一套通背拳,证明自己没啥事,虽然扯到伤口还是有些的疼,可是小艺却哭的更厉害了。
“小艺,到底怎么回事啊,你倒是说话啊,不说话,我是真的生气啦!”
“少爷...少爷..你..你..去看看夫人吧,夫人..夫人..她..”小艺哭哭啼啼,说话断断续续,说道这,突然又不说了。
“小艺,你倒是说啊,你要急死我啊。我母亲到底怎么了啊?”寒真是真着急了,大声着喊着。于是在小艺断断续续的说话中,寒真勉强的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通奸?野种?”听到小艺刚说完,寒真的脑子就嗡的一下。好半天才缓过来。原来在寒真出去游玩的时候,一个侍从在经过夫人的房子的时候突然听到了男女交合的声音,但是按说家主和家母也说得过去,不是一个下人可以询问的,但是侍从却知道自己刚才正是从家主赶来,而且自己正是得到家主的命令才来找的家母。那么这个声音就有些值得深思了。于是这个消息不知道怎么就传了出去,于是大长老,联合三长老四长老,开了家族大会,讨论此次不雅事情,甚至,大长老认为寒真就是方馨然和别人野合而生!
“不可能,不可能!”愤怒不可置信充斥着寒真的脑海之中,寒真飞奔着跑向了开家族大会的大堂,不管不顾小艺在身后的呼喊。
.....
“这件事情是不可容忍的,不容置疑的,有侍从作证此为物证,有记忆水晶为证此为物证,方馨然,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枉我寒家对你如此之好,你却不知廉耻,干出如此下贱之事,所以经家族大会决定,将你逐出寒家,并赐你毒酒一杯!即可执行!”大长老义正言辞的说出了上面的话,然后环视了大堂一圈,此时大堂寂静无声,无一人反驳,只见寒之智坐在上座上,眼神空洞,颓废不堪,眼中流露着不忍与痛苦。而方馨然坐在地上听着大长老的宣判,却很平静,平静着让人可怕。
“住手,谁敢动我母亲一个试试。”说话的正是急忙赶到的寒真,看到寒真到来,大长老眼孔缩了缩,而其他人则是对寒真指指点点的,议论纷纷。寒真知道他们议论的是什么,但是寒真不怕,因为他相信自己伟大的母亲,是不会干出这样的事情,一切都是阴谋,结合自己被遇害之事,寒真似乎觉得自己一家人掉进了一个圈套当中。
“侄子,在问题没有解决之前,我姑且还承认你是我们寒家的少家主,但是,这个贱女人犯的...”
“你给我闭嘴,你算什么东西可以如此张口闭口的侮辱我的母亲!”坐在地上的方馨然听了寒真的话,顿时热泪盈眶,她知道自己自己死而无憾了,自己生命中最珍惜的两个男人都相信自己就足够了。而在上面坐着的寒之智也是神色一动看着下面的寒真。
“父亲,你为什么不替母亲,说话啊,你不相信母亲吗?”寒真骂完大长老之后连忙向上面坐着的父亲发问。
“相信..”寒之智缓缓地开了口,声音是那么的苦涩。
“那你为什么不帮母亲澄清啊?”寒真着急的问道!寒之智默不作声了。
“哼,侄子,我们也很想相信,贱..你母亲是清白的,但是这人证物证都在这,唉,哪怕是你父亲也无法反驳啊。”寒真沉默了,虽然自己很相信自己的母亲,但是自己没有证据啊,怎么办怎么办。
“对了,我有一事要禀告,我今天和雪钰在城外时,遭到黑衣人埋伏!而且李叔为了保护我,死了...”
“什么!”
“啥!”
寒真的话可谓是石破天惊,方馨然连忙询问寒真是否受伤,确实无论什么时候,无论母亲处于什么地步,第一时间关心的还是自己的儿子安危,母爱真的很伟大。
“所以我觉得此事有蹊跷,是阴谋!”一听这话大家又开始议论起来。
“肃静,侄子,我虽然也很吃惊你遇害的事情,但是很显然你平安的回来了,这就是一件大好事,不过敢冒犯我寒家的一切人都将受到惩罚,但这并不能证明两者就有联系,可能只是偶然,不过不知道,侄子可曾见到那个黑衣人的面目那?”大长老连忙着急的询问着寒真,似乎对此事十分的上心。
“没有,没有看见,后来跑了,因为我跑的比较快...”寒真盯着大长老的眼睛缓缓的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但是这还是无法认为两者有关系,所以,抱歉,侄子,来人把寒少爷看好了,赐酒!”
“不要啊,母亲,放开我,放开我!”寒真挣扎着,大喊着,央求母亲不要去喝,而寒之智也是坐了起来,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缺什么也没说出来,捏紧着双拳坐了下去,方馨然平静的拿起了毒药:“我方馨然自打进入寒家以来兢兢业业,从来有做过出格之事,对待各位长老执事,礼貌宽厚,对待侍从关爱有加,未尝又打又骂。今日一事我虽无证据证明我的清白但天地为证日月为鉴,我方馨然清清白白,但我为什么接受这个结果,是因为我不想让我丈夫难堪,但我问心无愧!”说完便缓缓的要倒入口中
“啪”就在这个时候窜出来一个人影一把抢走方馨然的毒酒喝入口中,速度之快令人震惊,当众人看到之后,全都傻了,竟然是寒真的白痴大哥!
“过儿,你..你..怎么,喝了下去,你快吐出来啊,吐啊!”方馨然看到自己眼前竟然是自己的大儿子,喝下了毒酒,都要疯了,哭喊着让自己的儿子吐出来,座上的寒之智没有出声,但是握紧拳头的指甲深陷于肉中,鲜血直流,寒之智知道,自己的大儿子活不了了,此药剧毒无比修炼之人都抗不了,更何况普通之躯。
“父..父亲,你喝酒,喝酒....哈哈,父亲,你的酒怎么进鼻孔里了啊”
“父亲,父亲...这,这回不热了吧,这可是我打的井水那,厉...厉害吧”
“父亲,五步蛇咬了之后,能咋样啊..没关系啊,再找几条多咬几口不就可以多走很多步嘛!”
“父亲.....”
寒之智眼眶湿润了,这就是自己所追求的家族么?这就是自己追求的责任么?这就是我所保护的人们的嘴脸么?
“母亲,不哭不哭,因为过儿不想母亲没了,因为母亲还有弟弟要守护,过儿傻啊,过儿没用啊,所以过儿可以替母亲啊,过儿有些困了,这个酒劲太大了,母亲,给过儿讲个故事吧,过儿想听...”
“过儿啊!”方馨然撕心裂肺的哭叫声让众人为之震惊,众人无不羞愧,而大长老显然也没有觉得事情会发生这个样子。
寒真内心也是一阵苦痛,“自己的哥哥为了自己,为了自己,竟然....而自己能做的了什么,什么也做不了,累赘废物,这就是自己要守护的东西吗?啊啊。”无尽的头痛如潮水般将寒真笼罩,而发生这么大的****,寒真此时的状态到没有人看得见。
“你们如此逼迫我们,现在我的大儿子死了,你们满意了?”方馨然披头散发宛若厉鬼声嘶力竭的呼喊着,“我,方馨然,以死明志,我若清白之身,我儿若无故而死,所有阴谋之人,暴尸于街头,五马分尸!”
“嘭!”方馨然奋力撞上大堂的柱子,扭头而死,落地之时,鲜血染红方馨然长衣,神态是如此凄厉,在场之人无不骇然,寒之智则随着嘭的一声瘫软于地,好似丢了魂一般。
“啊啊啊啊啊...你们都要死!不得好死!”寒真一身气势冲天而起,好似利刃出鞘,背含龙虎之势,浑身源力全身释放,掀起一层层风暴瞬间将身边锻体八层的护卫绞死,然后起身一跃“万火焚世,烧烧烧!”
此时寒真心中只想烧尽世间万物不平事,烧尽世间邪恶人,烧尽母亲冤屈事,狂暴肆虐的火焰以寒真为中心向四周猛然爆发,首当其冲便是大长老,大长老赶忙护起护体源罡,寒之智一脸呆滞的望着眼前,二长老三长老四长老也连忙支起罡气保护众人,一股灼热气息透着罡气都可感觉得到,,一些实力低下之人都被这个威压压得喘不过气来,一圈圈气浪直接将房子冲的四下飞散,而后冲天而起,顿时楚阳城中,各大家族纷纷感应出能量风暴。
突然,寒真戛然而止,直挺挺躺了下去,一脸悲痛,再无气息。
“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