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昨天晚上我和小姐去了一趟洛丽塔酒吧……”
宜兰学,未名湖畔。
穿着白‘色’运动服的双儿,手持一根柳枝,一下下的击打着水面,柔韧的身体,一次次的弯出道惊‘艳’的弧度。
一边紧盯着水面上,被击打出的道道‘波’纹,双儿一边轻声说着话,将昨天和唐甜所做的事情,简单的向江尘做一个汇报。
这都是唐甜的意思,可是唐甜那‘女’人昨儿和江尘打过电话之后便是开始‘抽’风,于是就只能让双儿来说。
“‘花’爷?”江尘双手枕在脑后,舒舒服服的躺在草地上,听到这个名字略有些疑‘惑’。
“我们收到消息,‘花’爷手下的人,昨天有调查过你。”双儿如实说道。
“哦。”江尘恍然大悟,想起昨日里见过的那个傻白甜的‘女’人来。
或许是‘女’人的个‘性’太过独特,和他身边的每一个人都不太一样的缘故,给江尘留下的印象,却是颇为深刻。
“师父你要不要打个电话给小姐?”说完了正事,双儿问道。
江尘笑了笑,说道:“她又那根神经不对劲了。”
双儿暗自腹诽,还不是师父你闹的,不过这话没能说出口,小声说道:“师父,我觉得小姐‘挺’喜欢你的。”
“这个是肯定的。”江尘很满意的说道。
双儿呆了一下,不禁笑出声来。
依旧是累到筋疲力尽,双儿丢掉手的柳枝,拖着疲累的身体走向江尘。
每日清晨,她都会准时来找江尘,江尘也是准时在这里等她,每日里重复着一样的事情,让双儿感觉上有点麻木。
她不是很清楚这样子的意义何在,可是江尘始终没有说太多,让双儿在无奈的同时,又是有点沮丧,暗暗怀疑自己是不是太笨了。
“很累?”看到双儿有些心不在焉,江尘淡笑问道。
“不……不是……”双儿摇了摇头,看江尘一眼,终究是没把心的疑问问出来。
“唔,这里有几段视频,你看看。”说着话,江尘把手机递了过去。
视频一共有三段,双儿接过手机,点开第一段视频,看一眼,脸‘色’顿时烧红了,惊讶不已。
这段视频是拍的她拿柳枝击打水面的情形,也不知道江尘是什么时候‘偷’拍下来的,她一点知觉都没有。
“仔细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同。”打了个哈欠,江尘懒洋洋的说道。
双儿轻轻点头,既然江尘这么说,她就很认真的看了起来。
看的感觉有点难受,尽管是每日里都在做的事情,但双儿从来都不知道,会是那样的生硬,别扭。
视频里都是背影,没有正面,她浑身上下的每一处关节,就像是生锈了一样,是那样的不协调,每一个动作,都是那样的忸怩难看,好似憋着一股子矫情劲似的。
双儿直看的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等到第一段视频放完,急急忙忙的点开第二段。
第二段的录制方式和第一段一模一样,穿着白‘色’运动装的她,充斥满了整段画面,因此细节方面可以看的额外清楚。
矫情劲似乎略少了一点,但肢体关节依旧是生涩的,如同是一台运转的机器缺少了润滑油。
再到点开第三段视频,双儿才是稍微松了口气,看日期,这段视频是今天才录制的,时间很短,只有一分钟。
看的出来是江尘躺着,随手拿手机拍下来的,画质模糊粗糙晃动,有点刺眼,但是在这段视频,双儿看到了惊喜,确切的说,是看到了自己的成长。
三段视频,就是三段不同时期的记录,从稚嫩到青涩到依旧青涩,但第三段视频的青涩,却与第二段的青涩不同,简单点说,一如一个牙牙学走路的小孩子,在不需要搀扶的情况下,终于能够稳稳当当的走上几步。
“师父,我看完了。”第三段视频,双儿足足看了五遍,才是关掉。
“有什么话要说的?”江尘笑‘吟’‘吟’的问道。
“没有。”双儿回答的很快。
“那行,你先回去吧。”江尘又是打了个哈欠,好似怎么都睡不够似的。
看他这德行,双儿简直都有点怀疑,是不是真的如唐甜说的那样,江尘昨晚在陪别的‘女’人,怪异的看江尘一眼,收拾好东西走了。
……
这是一间幽暗的禅室。
室内,一个年男子,静坐在蒲垫上,年男子身上穿着宽大的白‘色’太极服,左手转着佛珠,右手袖子空‘荡’‘荡’的垂落在一旁。
禅、太极,断袖……三种元素,‘交’织成一种很奇怪很不和谐的味道,偏偏年男子,又是无比的虔诚。
敲‘门’的声音,就在这个时候响起,只响了一声,‘门’外的人便是收了手。
“阿金,进来吧。”年男子淡淡说道。
‘门’推开,一个年轻男子快步进入了禅室,压着声音说道:“爷,有人要见您。孟家的人,孔‘玉’洁。”
“她不知道规矩吗?”年男子转着佛珠,漫不经心的说道。
阿金笑了笑,平庸的一张脸上,无端端多了几分诡异之‘色’,说道:“知道,但她还是要见您。”
“这倒是有点意思,让她来吧。”年男子‘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说道。
两分钟后,孔‘玉’洁进入了禅室。
“权爷。”孔‘玉’洁客气的打了个招呼。
“你来见我,有什么事?”年男子背对着孔‘玉’洁,慢悠悠的问道。
“我想请您帮我杀一个人。”孔‘玉’洁声音忽然抬高了不少。
“杀人?”年男子起了身来,走到孔‘玉’洁的面前,笑了一笑,他拿左手指了指自己的右手,轻轻说道:“你知道我这只右手是怎么断的吗?”
孔‘玉’洁呆呆的看着那只空‘荡’‘荡’的衣袖,迅摇头。
有关这位爷断臂的事情,江湖上一直传的神乎其神,但都不曾从这位嘴里得到过验证。
“是我自己砍断的。”年男子面带微笑。
“为什么?”孔‘玉’洁的声音有点嘶哑。
“我这左手,拿起了佛珠,我这右手,自然是要放下屠刀。”年男子徐徐说道。
“权爷……”一听这话,孔‘玉’洁立马就是急了,急声说道:“权爷,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紫荆会?”
“听过如何?没听过又如何?”年男子笑着。
“紫荆会那个叫唐甜的丫头,我打听过,来自天南市唐家,但是,她在宜兰市所做的事情,和唐家并无关联。”孔‘玉’洁快说着话。
“这又如何?”年男子依旧笑着。
“紫荆会野心很大,在极短的时间内,就是笼络了好几股势力,或许您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江尘的缘故。”孔‘玉’洁大声说道。
“哦,你是在挑拨是非?”年男子不再笑了。
孔‘玉’洁冷笑了一声,说道:“权爷,你是聪明人,有些话不必我多说,江尘的存在,迟早会威胁到你这边不是吗?”
年男子面‘露’冷峻之‘色’,冷漠的说道:“你今天过来,是代表你自己,还是代表孟家?”
“我代表我自己。”孔‘玉’洁想也不想就是说道。
“你能给我什么?”年男子饶有趣味的问道。
“钱,还有……人。”孔‘玉’洁迟疑了一下。
“什么人?”年男子的目光,在孔‘玉’洁身上扫了一圈,很感兴趣的问道。
“我……我自己……”孔‘玉’洁拿手指了指自己,两手一动,身上的裙子悄然坠地。
年男子定定的看着孔‘玉’洁,淡淡说道:“你死了一个儿子,你担心你另外一个儿子也会死。”
话说到这里,略作停顿,年男子才是接着说道:“你还担心你自己会死,担心孟家和石家一样的下场。”
“但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有很多种,来我这里,无疑是最蠢的,仅仅杀一个江尘,你还不用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我是要江尘死,我更要江尘一无所有,我要让他恐惧,让他失去一切,更要让他跪倒在我的脚底下,求我。而能够做到这些的,除了权爷你之外,我找不到其他的人。”孔‘玉’洁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不认为你有那么大的魅力。”年男子皱了皱眉。
“我老了,但是,我可以做任何事情,而且,我还有一个孟家的身份。”孔‘玉’洁‘舔’了‘舔’嘴‘唇’,朝着年男子媚笑道。
“啪!”
陡然间,年男子抬手,一个耳光扇在了孔‘玉’洁的脸上。
孔‘玉’洁‘蒙’了,傻傻的看着年男子,不知道为何会这样,她自我感觉,分明已经说服了他。
“难道没人告诉过你,我不喜欢自作聪明的‘女’人?滚!”权爷冷漠的喝道。
孔‘玉’洁根本没脸面多呆,很快就是气呼呼的走了,这对她而言,是奇耻大辱。
“爷,为什么要拒绝?还别说,孔‘玉’洁年纪虽然大了点,但身材还真是‘挺’不错的。”阿金闪了出来,奇怪的问道。
“你都听到了?”年男子笑了笑:“那你也该知道,对孔‘玉’洁这种‘女’人而言,为了自身的利益,她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我可不想到时候被反咬一口。当然,这不是重点,仅仅是时机未到罢了。”
“时机未到?”阿金呆了一下,旋即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也是开心的笑了起来。手机请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