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子沐还要说什么,一个警察已经敲门走了进来:“吴队,这时从刘建才家里搜出来的东西。你看看……”
老吴从对方手里接过一个背包,把里面的东西一件件拿了出来:“洛阳铲,灵符,糯米,罗盘……,他还真是盗墓贼?剩下的就是确定他究竟是不是地理仙师了。”
吴琦看着叶无缺,那意思是问他:“怎么办?”
“不管他是不是地理仙,先吓唬他一下!我敢肯定,他对水库废楼的事儿肯定知道一些。不过,走江湖的人,一般对官方的人,都不太爱说真话,只能试试了。”
叶无缺看着吴琦道:“这事儿得你来。”
吴琦无奈道:“怎么让我做这种事儿,我可是个好人。”
“好人!好人你夹着一摞子报纸出去干什么?”
叶无缺眼看着吴琦夹着一摞报纸进了审讯室,打开灯坐到了刘耗子对面。
刘耗子勉强挤出一点笑容:“同志,你看……”
吴琦板着脸,从报纸里抽出来一根一尺多长的电警棍,也不说话,推开开关就往桌子上的闹钟碰,打得那个闹钟啪啪直冒火星子。
刘耗子的脸色当时就白了:“同志,有话你直说,这是干什么?”
刘耗子看吴琦半天都没动静,不由得急了:“我告诉你,现在可不兴刑讯逼供,我身上要是有了伤,出门儿就告死你。”
“嘿--”吴琦乐了:“你觉得我能让你出门么?这不是派出所,是刑警队!我说关你半个月,结对不会让你在十四天就出去。等你伤养好了,谁知道我揍过你?”
刘耗子懵了,也不管吴琦比他小多少,当时就用上了敬称:“大哥,大哥……有话你直说吧!别这样啦!”
吴琦后面说出来的话,差点把喝水的叶无缺呛死,只听见吴琦老神在在的说道:“你情绪有点激动,平静平静,咱们再说。”
“我平静的了吗?”刘耗子差点疯了:“到底怎么回事儿,你就给个痛快吧!”
吴琦坐了起来:“说,干盗墓贼多少年了?盗过几回墓,都倒卖过什么文物!”
“屁啊!”刘耗子叫起了撞天屈:“大哥,咱们这儿是帝都周围好吧!不是中原那!哪有什么墓可盗啊?明朝十三陵,那些倒是大墓,可那是能盗的地方吗?除非用军队去硬轰。”
吴琦拿过记录本,一边写一边嘟囔:“嫌疑人承认,自己是盗墓贼,曾预谋盗窃明十三陵,后因看守严密,放弃。”
“别别……”刘耗子也站了起来:“我什么时候承认自己盗墓贼了?还有,你写的那都是什么?”
“你不是盗墓贼?这是什么?”吴琦站了起来,把洛阳铲塞到刘耗子手里:“这是你家抠耳朵勺啊!还是炒菜勺子。”
“这是洛阳铲不假……”刘耗子快哭了:“可这是我当时看着好玩,从一个朋友手里盘过来的。我都不会用……。哎你--”
刘耗子拿着洛阳铲凭空比划了一下功夫,吴琦就倒地上了。
吴琦不仅倒了,鼻孔和嘴里还一块喷出了血来。
吴琦有气无力的指着刘耗子叫了一声:“你他娘的敢袭警!”就昏了过去。
“大哥,哥呀,咱们不带这么玩的呀!”刘耗子吓得把洛阳铲扔出好几米,整个人差点跪在地上:“哥呀,不,爹呀,我亲爹呀!活祖宗啊!咱别这么玩儿行不?”
吴琦从地上坐起来了:“别喊了,那边摄像头都关了。录不下来。还有件事儿,我得先告诉你。我练过内家功夫,只要一装死,在医院仪器显示的结果就是生命微弱!”
刘耗子服了!
老吴这要是玩个昏迷不醒,跑医院去躺个三五天,刘耗子袭警的罪名可就落实了。
判个三五年不成问题。他能不服么?
刘耗子就差没跪在吴琦边上了:“大哥,您说事儿,只要你开口什么都好使!”
“懂事儿!”吴琦笑呵呵的给刘耗子点了根烟:“跟我说说水库废楼怎么回事?”
刘耗子刚刚叼在嘴里的烟,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脸色古怪的看了吴琦十几秒钟之后,扯着嗓子嚎开了:“叶无缺,叶无缺哪!你个小王八犊子啊!你害我啊!你可坑死我啦!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得!都是聪明人。
叶无缺一看也不用藏了,出去吧!
不过,他也没给刘耗子赔笑脸,说道:“老子今个儿就坑你了。我还坑完了。你能怎么着吧?”
“小兔崽子,你缺德啊!”刘耗子气得手都抖了。
叶无缺干脆拉了把椅子,坐到他跟前:“你放心,只要你配合。保证什么事儿都没有。要是你敢坑我们嘿嘿……”
“进来个人!”吴琦往门口喊了一声叫进来一个警察,指着刘耗子道:“这个是我线人。我最近要带他出去办点事儿。我要是出事了,第一,你发通缉令,全国通缉他,罪名就是盗墓,袭警,畏罪潜逃。袭警的视频监控器里有。第二,出去到处嚷嚷他是我线人,把最近这十年破的案子全都安在他身上……”
“明白了!”警察转身就走了。
“别!您千万别……”刘耗子真的懵了:“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咱别闹着玩抠眼珠子啊!玩的太狠了。”
这个消息要是传出去,黑白两道都不用混了。
叶无缺冷笑道:“给我说实话,水库废楼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耗子眼泪下来了:“我们老刘家,可让那鬼楼给坑苦了,我不就是存了点唬弄别人去拼……去接手的小心思么?谁知道,你们玩得这么狠哪!”
叶无缺就知道他没安好心眼,冷着脸道:“你给我好好说!”
“我说,我说,我们老刘家有个祖传的手艺。吃得就是地理仙这碗饭,我爷爷外号:穿山龙,在地理仙里面是这个……。”
刘耗子挑了下大拇指,又断断续续的说道:“可他,可他死在鬼楼里了。”
穿山龙在地理仙这行里赶了四十年,能活到他这个岁数,才金盆洗手的人实在不多。
他自己对这事儿都挺庆幸,带着一家子人离开了中原,来到一个小县城落了户,不为别的,就因为这边吃土里饭的人太少,躲到穷乡僻壤,以前那些关系差不多也就断了。
他本来是想吃几年太平饭,谁曾想却在自己家边上遇上了当时的这个中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