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于浩东没弄明白我想要做什么。
杜渺也急声道:“对!马上过去找他,说不定能验证一些判断。”
“我知道他在哪儿!”老疤子二话没说,带着几个人连夜赶到郊外。
可是几个人刚一进院子,就闻到了一股腐尸的气味,叶无缺和杨勉,对视了一眼之后,不约而同地抢到门口,破门而入,屋子的主人,已经死了不知道多久,尸体早就膨胀得不成样子了。
叶无缺用手绢捂住鼻子,低头看向了尸体:“这是老于的弟弟?”
老疤子过来看了好半天:“应该是。他年轻时左腿受过伤,一直有些跛脚。”
叶无缺在尸体上找了半天,也没看出对方的死因,最后还是杜渺抬起了尸体,膨大了几倍的脑袋,用刀挖掉尸体额头上的腐肉:“厉鬼撕天!”
叶无缺低头看向了,杜渺手指的地方,却看见尸体的额头,像是被从里往外地撕开了一道,手指长短的口子。按照常理,人的颅骨,应该是人体最为坚硬的骨骼,可以被砸碎、被砍开,却无法像是撕纸一样,被人撕裂。可是这具尸体的骨头上,却偏偏留下了这么一道缝隙。
叶无缺看了一会儿,才说道:“是不是有什么东西从里面钻出来了?”
杜渺干脆把手指,伸进了尸体的脑袋里:“颅内组织还在,即使是有东西钻出来,也没吃光他的脑子。不像妖鬼咒。”
妖鬼咒,有点类似于法术中的鬼胎,和人蛊,就是在受害者身上,种下妖蛹,妖蛹自然会吸收掉,受害人的气血,最终孵化成妖鬼破体而出。
杜渺一开始说的厉鬼撕天,就是典型的妖咒,孵化出来的妖鬼,会撕开受害者的脑袋,跳出体外,撕天的意思,就是撕裂天灵盖,但是普通的厉鬼撕天,妖鬼通常会吃掉,受害人的脑子,掀开死者的头颅,就会现里面空空如也,甚至比用水洗刷之后还要干净。
现在这具尸体,脑内组织还在,根本不符合厉鬼撕天的表现。
杨勉沉思了一下道:“分头找,房前屋后,方圆一百米之内所有地方都不能放过,只要有可疑的东西,马上互相联系,我倒要看看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几个人屋里屋外地,连找了几圈,最后才在房角的位置上,找到了一只没了脑袋的死老鼠。
那只老鼠,虽然已经腐烂得不成样子,尸体也被蚂蚁给吃得,只剩下一堆骨头,但是从脖子上的断口来看,它的脑袋应该是被,某种力量给炸成了碎片,有几块带血的骨头还散落在尸体附近。
“手法一样,都是通过动物下咒。”杜渺沉声问道:“于家还有什么人吗?”
“没了!”老疤子摇头道:“于家人丁单薄,老爷只有这么一个弟弟。
杜渺再次追问道:“那浩轩母系那边呢?有没有什么亲属?”
“也没有!”老疤子摇头道:“太太是孤儿。”
杜渺把兄弟俩聚到一起,异常严肃地说道:“我问你们!于家有没有跟人,结下不共戴天的仇恨?比如,灭人满门之类的事情?”
于浩轩被问懵了:“你开玩笑吧?”
杜渺严肃地道:“我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而且,我也不问对错,只问有或没有,包括于家往上几代都要算上!”
“没有!”于浩轩摇头道:“最少,我们父子两代没出现过这种事情。至于再往上,那就得问我父亲了。”
叶无缺听了半天,才皱眉问道:“你怀疑于家兄弟中的是血咒?”
于浩轩也忍不住问道:“什么叫血咒?”
杜渺解释道:“血咒是所有咒术中杀伤力最强的诅咒。是最强,没有之一。血咒是以咒术师精血为引施加的诅咒,对咒术师本身的伤害,也极为强大,咒术师一生之中,施展血咒的机会,大多不会过三次,除非他另有奇遇。”
杜渺神色凝重道:“如果仅仅是因为遗产对你们下咒,根本用不着动用血咒。更重要的是,对方为什么会去诅咒一个已经被于家扫地出门的废人?我怀疑,出手的咒术师的目标,是整个于家,甚至是跟于家有血缘关系的人!”
“咒九族!”杨勉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那得多大仇恨?”
叶无缺回头看向了于家兄弟,于浩东摇头道:“我父亲相信因果,商场上的事情出手相对温和,而且,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把人逼上绝路,不可能出现杜渺说到的情况。”
杜渺凝重道:“我怕你们是被株连的人,那样一来,你们身上的血咒,可就真的解无可解了!万一“血咒九族”重演,……”
叶无缺听到“血咒九族”这四个字时,心里不由得咯噔一声,头顶控制不住地冒出了冷汗。
“血咒九族”是咒道,乃至术道上,极为血腥的传说,很多人都用这个故事告诫门下弟子,只不过,教育的方向不尽相同。
相传在明代后期,白莲教的一个分支,叫什么已经不可考,曾经盛极一时,教众势力遍布六省,教主徐儒鸿于万历末年,集数千人准备起义时,被人告发,起义尚未起,教中骨干就大量被捕,后来虽然仓促起义,但也攻占了山东大半府城,最后,还是因为叛徒出卖,起义失败,徐儒鸿被腰斩弃市。
传言,这个教派的最后一支起义军,被官兵围困深山时,教众领也终于弄清了叛徒是谁,首领在山中焚香祭天,以两千教众的血魂下血咒,誓要叛徒血债血偿。
等到官军杀入荒山之后,两千教众早就变成了干尸,当时的将领以为教众集体自尽,并没有注意到尸身上的异样,不仅把教众的级割走请功,还把尸体上的财物搜刮一空。
其中一块极品鸡血印石,不知道什么原因,流传到了叛徒王家手中,此后,王家人一夜暴毙,鸡血石也再次易主。
直到几十年之后,有人无意中得到了那块极品鸡血石,在他手中,鸡血石不仅变成了一块普通的白色寿山石,上面还浮现出了一篇蝇头小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