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小警察看到我掏出枪都懵了,这个领队的的还有点胆识,笑道:“随身带枪?还袭警!小子,我告诉你,你死定了!”
我把枪把子砸到他脑袋上,骂道:“闭上你的臭嘴,不然先死的肯定是你!”
那几个小警察道:“放下枪,有事儿好说。”
我对他们道:“把你们这里最大的头儿过来见过,立刻!”
一个小警察吃不准,可还是很快跑了过去,不一会儿,我这个房间就堆满了警察,全部都拿着枪指着我,可是哥们儿一点也不紧张,甚至有点畅快淋漓的感觉。最起码,我兜里踹的这个证件,可以让我在这个地方横着走,这一段时间被人整的跟傻逼似的,真的把我郁闷坏了。
不一会儿,一个大腹便便梳着大背头的中年人走了进来,看起来非常的威严,过来就对我横眉怒视的,道:“我是这里的局长,年轻人不要冲动,别毁了自己一生。”
我用枪顶着领队的脑袋,叫道:“都把枪放下!”
领队还在那边冷笑,道:“你死定了小子。“
我快速的从兜里掏出证件,对着那个威严的这里的一把手就砸了过去,刚好砸到他的脸上,道:“认识这个不?不认识就请示上级,上级不认识就继续请示,找一个认识这东西的人再来跟老子说话!“
这个局长捡起我的证件,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可能感觉到我这不像是虚张声势,拿着证件走了,没过五分钟,他就小跑了满头大汗的回来,道:“首长!这都是误会啊!“
然后他转身道:“都愣着干什么?!把枪放下,这是自己的同志!“
说完,他毕恭毕敬的把证件双手还了过来,我一把推开那个领队的,指着那个局长道:“我一路上挨了他七脚,我包括我的队友都被他抓了进来,甚至还拿枪指着,我这次是接到北京那边的消息执行秘密任务,我不为难你,但是这边因为什么耽搁,我会如实呈报上级,这个人是你的,自己看着办。“
那一刻,那一种权力在手的感觉,真的是说不出的畅快,我甚至一下子就理解了某些人接近丧心病狂的行为,人没有的就无所谓了,有些感觉,一旦体会过,就不舍得丢掉。——甚至不舍得死。
我顺利的接出了秦培跟潘子,那个局长一个劲儿的找我道歉,身后跟着那个领队,两只脸都浮肿着,看来是被抽了,我也不是真要跟他们计较,都是奉命行事,况且我这次身份是背着组织用的,也不想闹的太大,就道:“这一次就原谅你们,但是我们的任务需要绝密,要怎么做,你应该知道。“
“是,是!首长放心。“局长满头大汗的道。
我们的车票,已经被那个局长找人办好,到了火车站,那个闷油瓶儿似的小哥儿竟然还在车站的候车室里睡觉,看见他我蛋疼的很,心道你真的这么困?哥们儿知道你是高手,可是至于这么装逼吗?你这么吊,你爸妈知道嘛?
那边的这么一个阻拦因为有我的存在只能当成一个小插曲,可是这个小插曲却让我们错过了今天的火车,没办法,潘子带着我们到了三爷临近的一个盘口,说先安顿一天,明天一早再走。
我倒是不怎么着急,说实话来长沙之后我还没有转过,就让潘子给我和秦培安排了一个向导,带着四处走走。还跑去吃了有名的火宫殿臭豆腐,还真是如同传说中的那样“黑如墨,香如醇,嫩如酥,软如绒“,我一口气吃了十几串,搞的打嗝出来都是臭豆腐的味道。
也就是在吃臭豆腐的时候,忽然有一个人撞了我一下,那时候人并不多,撞我的那个人走的跌跌撞撞的,而且在撞我之后,连一句道歉都没有直接跑了。
我骂了一句神经病,可是低头一看,我的衣服缝儿里,被夹了一张纸条,我捏了捏秦培的手,把纸条示意给她看,道:“刚撞我那人留下的?”
“可能吧。”秦培也很好奇,我们俩就找了个人少的地方,我打开纸条一看,上面是一行娟秀的小字儿:
A让你打个电话给他。
我心一沉,以为这又是出什么事儿了,但是心里也有了点异样的感觉,对A的好感又增加了不少,看来他真的有安排人在暗处保护着我。
这个纸条让我俩没有了继续逛下去的兴致,就跟三爷的那个伙计说要不我们回去吧,我还不知道是什么事儿,还打包了点臭豆腐回去,毕竟这可是伟人亲口说好吃的东西。
到了堂口,我问伙计有没有电话,他说有,就把我带进了前面的店铺,这是一个古色古香的古董店,看来三爷的生意在长沙的确做的有声有色,我让伙计把店里的客人请了出去,关上店门,整个店铺里只剩下了我跟秦培。
伙计看我俩的眼神怪怪的,我想如果不是潘子交待我俩是贵客,他都要骂娘了,不带这么影响人家生意的。
伙计走后我拿起电话拨通了A那边,他很快接起,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赵三两,你可真威风啊,大闹长沙警察局?”
我顿时有点汗颜,道:“我这不是没办法么?我都被抓起来,还被打了一顿!。”
A道:“别跟我说这个,你又被老三那个老狐狸给算计了,你说你怎么不长一点脑子?你被他算计就算了,连我都被你一起拉下水了?!”
我听的不明就里,道:“什么情况?我可真没报您的名字!”
A在那边闷声道:“吴三省是不是说跟你兵分两路?让你用身份带一部分去西安?怕有人阻拦!他那是屁话!上面的人根本就没真心想拦他!
况且就凭他在长沙根深蒂固的关系,这点小事儿都搞不定还配自称三爷?
你这倒好,他说什么你还真照着做,还气焰嚣张的把证件砸人家脸上!他让你出面的意思就是,让你传递出去一个信号,我是站在他那边的!也就在刚才,我都被骂你狗血喷头!“
我听了之后,都他娘的快哭了,道:“哥儿,要不我回去吧!您说我这情况,一个单纯小青年,就算再怎么提防,也禁不住他步步算计啊!”
A在听我说完之后,没说什么,刚才他的语气是带着责备与激动的,可是忽然又转向了平静,道:“没事儿,继续行动就是。”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留下我愣在当场。这是什么情况?三爷他这么算计我,我可以想的明白,就是千方百计的想拖A背后的那个人下水。
可是A给我打这个电话是干什么?骂我一顿,然后继续行动?——这根本就不符合他的性格,在平时,他是不会多说一句废话的,可是今天,似乎说了一堆?
秦培看到我拿着听筒发呆,笑道:“你还想不明白啊?其实这个电话,跟上次那个一样,他不是打给你的,还是说给监听他电话的人听的,他在给那些人解释,不是他要参与,而是你被算计了,这算是跟那个三爷之间的拆招吧!而且,这也算是对你的另一种保护吧。”
我看着她,满脸的委屈,真的感觉,哥们儿平时也自认聪明人,怎么这时候智商忽然不够用了?稍不留神就被坑。
本来我今天酣畅淋漓的狐假虎威了一把,然后又在长沙玩了一圈,心情难得大好,一个电话却让我郁闷了起来。
这还没到西安呢,就这么整我。
到了西安,还不把我玩死了?
一瞬间,我感觉前路漫漫,凄凄惨惨戚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