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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良药苦口利于病(1 / 1)

广平王府后花园,宽广平坦,庭院里的桂花开得异常繁盛,在斑驳的阳光下如点点的碎金流沙,香气馥郁缠绵,院内小桥凉亭假山花坛,还有一条地下湖泊哗哗从这一侧流向那头,再从地道流出府外,汇入江河。从小桥栏板往下看,水势湍急,水花飞溅,水声悦耳像一首天然而成未加修饰的音乐。

花园中尘土飞扬,六条人影正在热火朝天的击斗。是江枫与四位统领在切磋武功,其中还有一个女孩子,也加入他们的队伍终日锻炼,与他们几个男孩子一样舞刀弄枪,有时候居然可以略胜一筹。

此女是郭子仪次女郭芙,她不爱红妆爱武妆,妩媚中略带娇丽,举手投足都自然流露出一股巾帼女侠的气质,常自言将来‘誓盟生死报明王。’立志要发扬光大将门的风采。

数日耳鬓厮磨,江枫隐约的感到郭芙望着自己的神色不对,只有真正爱上一个人时,才会以这样的眼神去注视另一个人。自己也曾用这种眼神看过刘爱雪,我不能在这个陌生又遥远的地方留下丝毫的情愫,无论与谁,那都是不能开花的涩果。

可是郭芙从未有过任何表白,若贸然挑明,少女的脸面就难于维持,我本欲为她好,到最后竟然会伤了她的自尊。

沈妃早已在凉亭里准备好各色水果茶点以备他们休息时饮用。

经过一个时辰的全力施为,他们都觉得疲累,遂罢手收剑。

沈妃含笑迎过来,“王爷累了吧!臣妾为你备好了茶果!”

桌上居然有当时长安不可能有的荔枝,鲜嫩透红的外壳还滴着水珠,与刚摘下来的差不多。江枫伸手拿起一个剥皮后放到了口中。

“荔枝真鲜美,又甜又香,哪儿来的?这可是南方才出产的,是空运过来吧?”说着说着,他又忘记自己身处何地了,竟说出空运荔枝的笑话。

“这是西川官府星夜送进京来贡给贵妃娘娘的,皇上一早就差人专程送来赐予王爷尝鲜。”沈妃解释。

这些日子,江枫已经深深感受到唐玄宗对孙子李豫的恩宠,只可惜他尚不知道自己疼爱的孙儿,早已生死下落不明。心中不是滋味,看到荔枝,他竟脱口吟出杜牧的《过华清宫绝句》“长安回望绣成堆,山顶千门次第开,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这首诗以唐玄宗和杨贵妃在骊山上纵情享乐为题材,揭露他们声色犬马的生活,讽刺唐玄宗穷奢极欲。

郭芙秀眉一挑,“贵妃仗着皇上宠爱,这些年干了多少过分的事,她要吃鲜荔枝,皇上每年都要海南或是西川官府昼夜兼程送荔枝,搞的天下怨声载道。”

江枫欣喜地望了郭芙一眼,真看不出郭芙还是个嫉恶如仇,心系天下的奇女子,对她是又敬又佩。接着说:“这些送荔枝的人马一路横冲直撞,踩踏庄稼,毁坏房屋无数。更甚者,死伤无辜百姓。付出这么大代价,只为讨一人欢欣,皇帝真的太昏聩了。‘舞破中原时下来。’仅仅一句话。概括了唐玄宗的荒淫误国,沉痛而又令人愤慨。”

“王爷!”沈妃惊呼一声,“千万不可对皇上说三道四,皇上圣明!”

江枫好像刚刚从沉睡中醒过来。一时忘了自己而今皇帝孙儿的身份,还以为在研究所与同事评价唐玄宗呢!曾几何时,那个天纵奇才的英明天子,创了流芳百世“开元盛世”的唐玄宗变得这般昏庸,荒唐而又奢侈?

汤文的到来打破尴尬,“王爷,皇上携贵妃娘娘驾临!”

江枫颇为好奇,他很早就想看看这个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传奇人物长什么样?我要找机会教训教训这个媚惑君王的红颜祸水。为了义兄,也该警告她。

“王爷,快接驾!”沈妃见他似有所思,忙催促。

既然冒充人家的孙子,也只好自认吃亏了。遂与一干人迎出大门。玄宗和杨贵妃已在一群宫女、太监呼拥下登上了府门前的四十级白玉长阶。

江枫一眼看到玄宗身边一位千娇百媚、浑身环佩叮当、珠光宝气的女子。按年龄推算,杨玉环应该有三十七八岁了,怎么看上去如二十许人?对了,能名传千古的女人,当然注重保养了。现代那些爱美女人真该好好的向她学习。

曾经最厌古人等级制中的跪拜礼,只是现在饰演李豫的角色,所有人都跪下了,他焉能不跪?短短一个月,他的言行举止倒很快适应了。

“豫儿恭迎皇上、贵妃娘娘!”

玄宗走过来,扶他起来,龙颜大悦,“豫儿,看到你如此神采飞扬,朕真是高兴。只是摔了一跤,‘皇爷爷’这三个字,叫不出口了吗?”

江枫低头未语。

“朕不勉强你,等你完全恢复记忆的时候再唤不迟。”

“多谢皇上体谅。一个多月来,皇上时常关怀探望,我已经倍感恩情了!”

玄宗打量他们的装束,问:“你们是在比武吗?朕刚好想看看自己的孙儿五岁就学武的成就。豫儿,舞给皇爷爷看看!”

江枫忙应了一声,回身对沈妃说:“舞剑岂可无酒,珍珠,取酒!让皇上边喝酒边赏武!”

沈妃很快就从库房捧来两壶酒,恭请皇上贵妃入座,宫女斟上两杯酒。

江枫提着白云剑,含笑望着酒壶说:“这儿的酒清纯可口,一定没有酒精,珍珠怎么不为我多取一壶酒呢?酒壮英雄胆,喝了酒,剑法才舞得妙。”

玄宗笑了笑,“豫儿要喝,朕就送你一壶,朕与贵妃只要一壶就够了。”

“多谢皇上,”江枫伸手捧起酒壶,一口气喝下大半。潇洒的走向场中,招手叫郭源等人与他过招。

从进这座花园,杨妃还未曾开口,看到江枫离开,才冷冷地说:“皇上也太娇惯广平王了,半分规矩都没有。皇上驾前。如此失礼,恐遭人耻笑。”

“爱妃,朕喜欢的就是他这种性格,豪爽、豁达。一家人何必太拘束了?”

“臣妾是为皇上设想。听闻广平王与臣子没上没下,打成一片。时间长了,天下臣民哪还把皇室尊严放在眼里?我看啦广平王是存心的,让皇上在朝野丧失威信。”

玄宗举杯喝了一口酒,全神注视着场上的比武。见自己最疼的孙儿英姿飒爽,飘逸潇洒,叹道:“豫儿颇似朕当年,可惜朕老了,不能像他们一样快活、开心的打打闹闹,年轻真好!朕不愿让豫儿被繁杂的规矩束缚朝气。让他们疯吧!闹吧!青春逝去后,想这么自由自在也不行了。”

杨玉环大为不满,冷然不语。

场上的打斗异常精彩,烈烈骄阳折射着几条矫健的身影,使人眼花缭乱。江枫以一敌五,仍然轻松自如。自己的武功今非昔比,一日强似一日,郭源他们自幼练武都不是他的对手。忽然间他想:要是当初自己能有这样的功夫,就能真正的帮助大哥,而不是令他顾此失彼。或许,我们两人此刻正在把酒言欢,开开心心的并马走江湖。李豫可能就不会生死不知,下落不明。是我害了他,也害了自己。搞的而今不得不冒名顶替,去安慰他的亲人。总有一天真相大白,他们要如何承受?

想着想着,面前的高家兄弟、李义山、郭源等人忽然间幻化成了那两个蒙面人。江枫热血上涌,我要杀了他们,为大哥报仇。

江枫忽地变了招式。一百多式流星剑法被他反复融汇,举一反三,幻变出几百上千式。加之他又增加了几分内力。远远看去,如长鹰展翅,龙翔九天,周身被剑气包裹,他是带着满腔的恨出手的。他从未恨过任何人,也从来不知道恨是什么感觉。可是现在,他最恨的就是害死义兄,使自己处于尴尬境地的那群蒙面人。

凌厉、辛辣的、快捷的一剑刺出,最前面的郭芙、李义山二人长袖同时被他的剑锋扫中,皮肤破了,鲜血直流。

他们心底疑惑,王爷为何突然下辣手?似与他们有深仇大恨一般。

郭芙的惊叫声惊醒了江枫,他猛然间回过神来。我这是在干什么?怎么会把这些好兄弟当成害死大哥的恶人?同时,对杨家兄妹的恨又增加了几分。这一切都是他们造成的,他们变本加厉,只手遮天,如果他们知道李豫生死不知,不知会有多得意。我不能让他们得逞,暂时还不能把真相说出来。我还要继续假冒李豫,破坏他们的阴谋。

江枫满怀歉疚,一把撕碎衣衫,分别为两人包扎。同时急声道:“珍珠,快请太医!”他低声对二人说:“几位,我失态了,刚才比剑,我脑子里忽然把你们当成了那天的蒙面人,是以下手才会这么重,请谅解!”

“王爷言重了。”郭芙望着自己的右手被他握住,包扎伤口,动作轻柔。没想到王爷还可以这样温柔。她的脸上瞬即飞上一片红云。

玄宗哈哈大笑:“豫儿好样的,不亏你自小从师学艺,以一敌五仍然胜得这么漂亮,朕没有白疼你啊!”把面前的酒一口喝干,义勇风发的走过来,好似自己又回复当年的风姿,豪情万丈,仔细的端详着孙儿,见他面容俊美,神彩飘逸,纯白衣衫随风扬起,有说不出的魅力。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豫儿,看到你

如此出息,皇爷爷比増寿十年还要高兴。你父王后继有人,大唐社稷有指望了。”

江枫神情万分恭顺,“多谢皇上夸奖,豫儿会更加努力,不负皇上恩宠。”

“好!好!”玄宗长笑着独自去花园那边漫步。座上只有杨妃一人了,面对两个空空的酒壶和满院子的欢声笑语。她目无表情,心底的怒火是一阵胜一阵。

江枫大步走过来,从自己喝剩下的壶中到了半杯酒,双手一举“贵妃娘娘伴驾有功,李豫敬酒一杯答谢,祝娘娘青春永驻,长命百岁!”

杨妃面色铁青,竖子可恶。竟然用自己饮剩的半杯酒给我喝,名为敬酒,实则羞辱我。有心发作,但是面对着他盈然的笑意,再多的怒气也没法发出来,只得勉强接过酒杯,放在嘴边,轻轻沾了一下唇。“广平王厚赠,本宫永远记在心。”杨贵妃把‘永远’二字说地很重。

江枫忽然压低声音,相隔数丈的人听不清,但却一字一句清晰的传入杨贵妃耳中,“贵妃娘娘,今日李豫赠送几句良言,杨家一门已如日中天,光宗耀祖皆自娘娘的尊荣。水满则溢,月盈则亏。希望你居安思危,莫再兴风作浪,欺上压下,媚馋忠良。娘娘应当一心侍奉皇上,休再插手国事。若然以色惑君,恃宠而骄,祸乱纲纪。他日,杨氏亲族,必遭横祸。千百年后,也为后世所唾弃。”

“你......”杨贵妃愤而立起,面红耳赤“你竟敢如此侮骂本宫?”

“贵妃娘娘,良药苦口,忠言逆耳。李豫诚心要帮你认识过错,清醒意识。此刻放手,为时不晚。莫让红颜薄命,空叹马嵬坡前草青青。到时夷族之祸,那将后悔莫及。”江枫声音仍然很低,丝毫没有为她的怒气所退。他等于已向杨贵妃泄露了将来的马嵬驿之祸。她虽然不明白,也听不懂自己的话。但是‘夷族之祸’这几个字,她应该不会不知道的。

杨贵妃怒火中烧,但是她迅速把怒气压住。李豫的伤因何而起?他自然心知肚明,如果翻脸,于己无利。于是冷漠的回答:“多谢广平王教诲,本宫必查自身,有过即改。”

唐玄宗李隆基已然走回来,正好听到杨贵妃后边这句话,问:“豫儿,你和贵妃在谈些什么,什么有过即改?”

江枫一字一句的说:“豫儿在与贵妃娘娘谈论前朝后妃乱政,祸国殃民,最后反害自己家族的事。”

杨贵妃粉面含怒,站起身来说:“臣妾颇感困乏,要回宫歇息。”边说边拂袖而去。

看二人的神情,玄宗就知道他们谈得不愉快,借机说道:“朕也有些累了,见豫儿大显身手,恢复如初,朕就放心了,回宫!”

江枫同沈妃领着一群人把帝妃送出王府大门。目送大队人马离去,他轻叹一声,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可是我却隐隐约约觉得,我想要做的到底是什么。今时今日,一切又非得要这么做不可。

长春宫门口的装饰是整个后宫最为繁华的宫门,有胜过皇上大明宫之势,门窗墙壁无一处不是雕龙绣凤,光华耀眼,比传说中的天阙还要华贵几分。古代对装饰物的用地是极为严格的,龙,只有皇帝才能用。凤,也只有皇后才可以绣之于衣物、宫室中。除外任何人都视之为违禁,会受到严厉的惩处。杨贵妃再受帝王宠爱,身份也不能与皇后相比。这也可见玄宗对她的珍视有多重。可以不顾数千年森严的等级规矩。

一位着官袍的男子老远迎出宫门,此人红光满面,身躯胖胖的,两弯络腮胡直立在嘴唇两侧。显得更加威武,相貌堂堂。他是杨贵妃的堂兄,当朝一品,丞相杨国忠。

看到妹妹满面怒容,杨国忠默然随着跨进宫门。

“李豫这个混蛋,竟敢当众羞辱我!”杨贵妃愤愤的坐在一张龙凤合欢的锦椅上。

“娘娘今日陪皇上去探视广平王,怎么这样大火气?他惹你啦?”杨国忠笑问。

“哥,都是你,什么万无一失,你找的都是一群废物,竟然让这个孽种活着回来。才让李豫今天公然挑衅,诅咒我杨家。”杨贵妃的倩容仍是气愤难平。

“娘娘消消气吧,你在这里生气,李豫他们却因为激怒了你而开心。何必与这黄口小儿一般见识?”杨国忠的确是个有气度,有城府的人物。

“李豫五岁离京,到十六岁回来成亲,七天后又离开长安。直到现在回来,总共见不上几次面,却对我这般刻薄。从他出生那天开始,我注定要在他影子下生活。他像个鬼魅一样,让我噩梦缠身。”杨贵妃依然怒火不减,“哥,还得想办法,除掉这个眼中钉。”

杨国忠神情变得凝重,两弯粗犷的浓眉轻轻拧到一起,“李豫颇得帝心,身边高手如云,王府更是戒备森严,行刺暗杀这条路行不通了。”

“难道我们就这样放弃了吗?”

“世间宽路千万道,何必独行此一条呢?”

“哥,你什么意思?”杨贵妃急忙问。

“昨日皇上收到安禄山的奏表,他从范阳为皇上送来良驹三千匹,十几天后到京。”杨国忠未答,却说了这么一句。

“安禄山送马与李豫什么相干?”

“别急嘛,你就是沉不住气,做大事的人,切忌浮躁。”杨国忠含着悠然的笑。“安禄山这胡儿,不知你喜欢他哪一点,居然认他做干儿子,这家伙再能隐藏,我也看得出是个不安分的主。我要激他造反,到时提出让广平王挂帅出征。只要李豫不在长安,对付李亨就少一障碍。以后的事就得心应手了。”

杨贵妃凝神静思半晌,皱了皱眉,“安禄山送马,正见其对皇上忠心,哥哥从哪里看出他会造反?”

”你以为安贼给皇上送的是普通马吗?那是关外胡马,也就是野马。生性剽悍,暴烈,京城根本无人能驾驭。所以安贼配了数千马夫,加上打杂的人员,逾万人。皇上能让安家猛虎长卧身侧吗?”

杨贵妃想了想,“皇上可以拒收这批马给他退回去。”

“你说的轻巧,安禄山兵强马壮,长期以来,对朝廷虎视眈眈。这次诚心贡马,皇上不收,分明是轻视他,焉能不反?”

“而今朝廷并无准备,难于抵挡啊。”

“不错,这个棘手的问题,我要看看李亨、李豫父子怎么办?”杨国忠长长的一笑。

杨贵妃终于露出了迷人的微笑,“我也很想看看咱们大唐的皇太子和他的宝贝儿子怎样来应付?”

午夜的风,寒气透骨,夏日的虫鸣蚁闹声飘入书房中,却丝毫没有打扰江枫专心致志的苦研孙氏武功秘籍。这段时间,他把三本秘籍与郭源等人同修习。怎奈个人资质差别,他们并无多大进步。而他自学武以后,内功、轻功剑术几乎一日千里。看得出杨玉环并非真的知过,不过是隐忍不发。今后还不知要干出多少祸国殃民的坏事,我要抓紧时间苦练,尽力为李豫父子出点力,大哥若可回来,我就可早日卸下这个重担,如果回不来也略微告慰他的亡灵了。

沈妃端着一晚参汤缓缓走进,放在书案上,双眼脉脉柔情似水。“王爷不要太累了,喝下参汤,我们早些回宫安歇吧!”

“我不累,我要早点学成功夫”

“天下大事,并不是王爷一人就可力挽狂澜,养好身体才可以做事。”

江枫一直躲避着沈妃的目光,忽然间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珍珠,对不起,”

“王爷,臣妾要的不是道歉,而是我们之前的真爱,我要你像大婚之前那样爱我。”沈妃玉面娇羞,低低的说。

珍珠,你所要的我没有办法给你,因为我不是你的丈夫,总有一天你会理解我,请你不要怨恨我,我不是有意隐瞒你伤害你。江枫心中千言万语却不能对沈妃坦然以诚,面对她焦渴期待的眼神,江枫忽然有着深深的罪恶感,有时候善意的谎言也是伤害呀!

沈妃忽然跪在书案前泣不成声。

“珍珠,这是为何?”江枫急忙走过双手去扶。

“臣妾做错了什么,请你说出来,臣妾愿领责罚,不要再这么冷落我,我是女人,我已经守了五年活寡了呀!”

江枫心酸酸的,这个善良的女人啊,他没有回答,却岔开这个话题,“珍珠,今后直接唤我姓名,不要再王爷臣妾的叫,我很不习惯,”江枫轻声说,“夫妻之间理应平等互处。”

“你我还算夫妻吗?回府近两个月,你尚未踏进我寝宫一步,”沈妃吼道:“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如果王爷看上其他女人大可收为偏妃,臣妾不是心胸狭窄之人!”

“珍珠,不是这么回事,李豫今生今世也只爱他最重要的沈珍珠,绝不会见异思迁,我有难言之隐,给我一年半的时间,到时我会以诚相待全盘托出好吗?”

“王爷既当臣妾是最心爱的人,有什么事可以对为妻说出来,你我夫妻患难与共,一起去解决,无论多么凶险,为妻生死相随绝无背弃。”

“事关重大,珍珠恕我此时不能说,无论如何请你相信李豫至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心爱之人,永无更改。”

沈妃轻轻拭泪缓缓走出书房大门。

江枫轻声叹息,原本来大唐,只为见证杨贵妃生死之谜,也答应刘院长不去插手这里的任何事,阴差阳错,鬼使神差,莫名其妙的就成了广平王李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自由之身。

汤文轻轻敲门,“禀王爷,宫中有人传来皇上口谕,明早要王爷上朝。”

江枫木愣片刻,“天天都要上朝吗?”

“王爷虽贵为皇孙,但没有正式就任官职,除了圣旨召传上不上朝王爷可自便。

“哦,我知道了。”

四更刚过,沈妃带着几名宫女来叩门,自从进王府他拒绝被别人伺候梳洗更衣,可是每次换衣服打开琳琅满目的衣橱,他都会问沈妃,该穿哪一件,他是个不重仪表,随随便便的人,现在他成了李豫的替身,不能随心所欲,古人最重外表装饰,不能让天下人嘲笑李豫。

“珍珠,我穿哪件朝服?”江枫问。昨夜的谈话虽未减去沈妃的伤怀,但此刻她以恢复如常,仍是那样温柔体贴,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王爷没有正式官服,但这件锦袍就是最尊贵的朝服,朝臣百官没人敢穿,否则罪同谋逆。”沈妃微笑着帮他穿戴整齐,“王爷回京第一次穿这件锦袍,可比五年前威武多了”

江枫从镜子里打量自己,显得高贵英武,仪态万千,端详了好一会儿,真有点像唐朝的皇子皇孙。心情很好,哼着歌曲出了寝宫,“不能哭喊已破碎,曾经的最美,独自一个人,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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