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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善恶皆会得报应(1 / 1)

天刚拂晓,秋蝉鸣叫之声此起彼伏,听来格外刺耳。山坡上的银杏果实掉落厚厚一层,掌管膳食的太监已把一大盘煮熟的杏果进奉给皇上与贵妃品尝。银杏果味美醇香,食之开胃。东方的天际红灿灿的,一轮旭日即将破云而出。这是自出京以来第一个艳阳高照的晴好日。也许,这预示着围绕在天子周围的阴霾即将清除,大千世界又要重见光明了吧?

江枫睡得很香,天光大亮,红日东升,柔和的阳光透过窗帘直直的射到他的床上,他的鼾声仍然很隆。他也说不清为什么会有如此轻松的感觉?说他这是几年来睡得最踏实的一夜,毫不为过。

他是被一名宫女急促的喊声惊醒的:“王爷,陈将军率领三万军队包围了杨丞相的帐篷,声言要刺杀丞相。”

江枫一骨碌爬起来,惊魂未定,马嵬驿兵变了!这是他的第一感觉。

这一路走来,杨家人还是那样嚣张,连他们的家奴都敢在御林军面前颐指气使。六军早已不愤。这是他们咎由自取。我答应过陈玄礼不插手。这是历史,我岂能横插一杠?我得去看看,用DV拍下这一段最真实的场景。在大唐呆了两年,终于盼到了这一天,任务即将完成。他又惊喜又怅然。我这是在看热闹,是否有些不道德?其实我来的目的不就是看热闹吗?

原来,从驿馆回来的路上,杨国忠的家奴杨仑抢夺一士兵的马,打了一架,许多士兵围上,愤然将杨仑刺死马下。

杨国忠本来就气不顺,命令随从责打这个士兵,并将它们活活打死了。消息传至,陈玄礼大怒,觉得时机成熟,就动了杀心。

今日,天还没亮杨国忠大摇大摆的领着几十个护卫去驿馆的路上,正巧有几个吐蕃使者碰上,问杨丞相可否给他们弄吃的。杨国忠正欲回话。

早就寻机除奸的陈玄礼已率万余官兵来到,大喊:“杨国忠和胡虏私通逆反,串通安禄山,故意把皇上引向极端,使长安沦陷,用孙子冒充皇子,大逆不道。弟兄们上啊!今日为国家除此奸贼。”

无数官兵手持刀剑、长枪冲上来,气势冲天。杨国忠慌忙逃回营房。

“弟兄们,我们去包围杨家,今日若不除此奸佞,他日必为其害。”陈玄礼大声喊道:“杀杨国忠,诛奸臣。”

士兵们尽皆响应,不一会儿,已把杨家营帐里三层外三层四面包围。

杨家的百十个护卫还没出手,便被哄乱的官兵全数杀死。

杨夫人裴氏听得外面吵嚷,忙问出了什么事?

杨国忠叹气:“士兵哗变,贵妃真不该把小皇子送到这里来。”

“这里不比宫中,贵妃又不会带孩子,只好送回我这儿,让恬儿媳妇拉扯,毕竟她是孩子亲娘啊!”

“你还说,”杨国忠吼道:“此次矛头指向杨家,全是因为这个孩子,如果在长安,谁敢这般对我?二十四皇子之事,无人知晓,陈玄礼为何知道的这样清楚?”

“我们家里出了内奸!”杨夫人道:“老爷,皇上到剑南之后,要与孩子滴血认亲,到时就完了。”

“夫人啊!还用等到剑南吗?”杨国忠悲叹一声,“恐怕现在我们就在劫难逃了。我去应付一下,无论发生任何事,你们都不要与这群乱兵起冲突。希望我杨家能留点后代,不致被灭族。”

杨国忠心惊胆战的来到帐外,问:“陈将军,你们要干什么?”

陈玄礼大声道:“奉太子殿下懿旨,广平王军令,处死你这个奸贼。”

“太子与广平王都无权杀我,我是丞相,我们去见皇上评理。”杨国忠厉声喝道。

“杨丞相,杨大人,恐怕今生你是见不到皇上了。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李豫在哪里?快去叫他来,他凭什么越权处死一品丞相?”

“王爷在驿馆保护圣驾,哪有功夫见你?”陈玄礼大喊:“弟兄们,除奸相,时机已到,就是此刻啊!”陈玄礼高昂的呼声,使这些对杨家久怀怨恨的官兵个个争先恐后的往前挤,都想亲手杀死杨国忠。

一排弓箭手搭弓就射,杨国忠回身要逃,陈玄礼适时一箭正中他的右腿,紧接着身中几箭。惊慌失措中,被一群愤怒的官兵赶上,一阵乱刀,杨国忠还来不及惨叫,就被大卸八块。又割下他的头颅,挑在皇上驻足的驿馆大门外。

这个权衡大唐十几年的奸佞,残害忠良,弄权以逞,就这样死无全尸。肢体被分割的七零八落,血溅四野。

江枫在不远处看到并拍摄下了这一幕,不禁心寒,感叹,真是世间无常开之花,无常圆之月啊!

眼见铺天盖地的官兵涌进杨家营帐,杨国忠的儿子户部侍郎杨喧接着被杀,又冲进内室,把那个冒牌皇子及杨家的女眷,男丁,杨恬,杨琦等一百三十多人,统统杀光。

秦国夫人,虢国夫人姐妹两驱车赶到,便被杀红眼的士兵们乱刃分尸。一时间,这空旷的原野尸横遍地,血肉横飞。惨不忍睹。

韩国夫人听到家门噩耗,仅带其长子崔宇仓皇逃走,逃到常仓,被常仓县令薛景仙捕捉后杀掉。至此,杨氏满门尽诛,所余仅剩贵妃一人而已。

亲眼目睹这一惨状,江枫万分哀叹,以前只是在电视里看到过这样的场面,那都是假的,是在拍戏。可今天,亲见一个个活生生的人转瞬间尸横当地,气绝而亡。他的心灵受到强烈的震撼。这样的大屠杀,但愿永远不要再发生,永远不要再让他看到。他也听说了长安城中,大量的皇室亲贵、国戚臣僚被叛军屠杀。那只是听闻,并没亲见,也没有在他心中引起太大的震动。只有这次,他是带着颤抖的心摄完所有过程与满地的尸首,这是最可信赖的历史画卷。

他只想早日离开这个地方,这里血腥味太重了,赶快回到未来真正的太平盛世中去。他暗自庆幸,如果不把许清河弄出杨家,恐怕此刻也是凶多吉少了。

他怀着沉重的心情回到自己的营房,忽然看到这里已有无数官兵围住。许清河正被几个官兵从帐内拽出来。陈玄礼满带怒气,手举长剑,对准他便刺。

“住手!”江枫大骇,慌忙喝了一声,随即飞马赶来。他很担心自己是否控制的了这些双目赤红的乱兵?把许清河藏到这儿,他们也不肯放弃,居然跑来对付他,在他们眼里,许清河是杨国忠的同党。

成千上万的官兵见了他,都齐齐跪下,大声欢呼:“参见广平王爷,国贼已除,从此天下太平了!广平王爷千岁!皇上万岁万万岁!”天下太平的呼声响震九霄。

只要他们尊重广平王,就好办了。

江枫叫大家起来,夸赞他们为国除奸,立了大功,将来返京,皇上会论功行赏,稳住他们心绪,这才问道:“你们为何要杀许清河?”

陈玄礼拱手道:“回王爷,此人是杨家的帮凶,不得不除。”

“各位,听我说,许清河是本王的好友,是本王让其深入杨家,探听虚实,他是我的内应,大家看本王薄面,放过他吧!”江枫说。

“王爷,以前末将也以为他是您派到杨家的卧底,可是他竟然助杨国忠污蔑您,险些害死王爷。不能饶他!”陈玄礼愤然道。官兵们一阵骚动。

江枫一下就愣住了,自己是一时情急这么说的,忘了还有过这件事。“本王与许清河是多年知交,惺惺相惜,那都是一场误会,请大家不要伤他。”

人群义愤填膺,不肯罢手。

江枫纵下马背,撩起衣衫,跪了下去,说:“各位将士,许清河对我非常重要,如果大家杀了他,比杀我李豫还让我难过,李豫恳求大家放过他!”

这一跪,让所有人吃惊,不一会儿,众将士全都还跪地上。

陈玄礼叹道:“王爷折杀末将与将士们了。王爷如此以德报怨,令末将钦敬。看在王爷份上,我们就饶了许清河。”

陈玄礼大声道:“走!我们去驿馆杀掉那个贱人。”官兵们一窝蜂的走了。

江枫大惊,怕他们冲进驿馆,使皇帝受惊:“陈将军,不要乱来,不可惊了圣驾。”

“王爷放心,末将对皇上忠心耿耿,只想刺杀奸妃,我们会有分寸的。”

许清河险遭杀害,好像并无害怕之意,冷然对江枫说:“广平王爷妙计。既得人心,又让我欠你救命之恩。”

“清河,你.....你说这场凶险是我用计?”江枫吃惊地问。

“难道不是吗?他们口口声声奉太子懿旨,广平王军令。原来马嵬驿兵变完全是你一手导演的。你可真是厉害,让清河刮目相看。”

“清河,我从未参与他们行动。你也知道,这是历史必然,杨家早已恶贯满盈,这些士卒长途跋涉,逃难途中,仍被杨家兄妹欺凌,不满生愤,与我何干?”

许清河依然冷漠:“我不会相信你的话,你假装把我藏起来,又指使他们来闹事,你就于危急时刻出面,不过是演一出戏给我看罢了。”

“许清河,你真是不可理喻!”江枫怒不可置,“我不需要你感激,但你不可把我的一片真心歪曲。”

“好了,我不想和你废话,我走了,你不用去找我,你也找不到我,我不回未来了。”许清河说完,转身跨上一匹骏马就走。

“清河,我们该走了,你去哪里?”江枫拦住他的马,“我们不要在古代生闲气好吗?”

“闪开!我说过永远不回去。”许清河大声喊:“我去找个有本事的人,让他帮我得到佳佳。”

许清河提马串过,腾空绝尘而去。

江枫焦急万端,跨上白马就要去追赶。

忽见李永佳慌慌的跑过来,喊道:“不好了,江郎,皇爷爷的驿馆被陈玄礼他们团团围住了。”

江枫又惊又急,只得飞马赶去。

驿馆内外,御林军环立四周。严密注视着外面气势汹汹的官兵,那阵势,战火一触即发。广场上的花草丛林被愤怒的官兵踩踏的萎焉残破,树木枝叶乱七八糟的落一地。声声狂呼震天动地:“交出杨玉环,皇上快交出杨玉环!”

高力士正在安抚。然而,他的声音被狂怒的声浪淹没。

江枫忙带住马,朗声说:“大家不要吵闹,本王进去奏明皇上,对大家定有交代。”

“王爷会站到我们这边吗?”有人问。

“各位难道忘了,杨家兄妹是如何陷害我的父王吗?我又是怎样与杨国忠斗智斗力?我比你们更想除掉这个妖妃,大家不要喧哗,本是忠君爱国的你们,如此胁迫皇上,会引来非议,坏了忠义名声。”江枫大声说。

众人高呼:“我们相信您,王爷!”

稳住军队情绪,江枫这才大步走进驿馆,穿过甬道,近了玄宗下榻的内室,看见陈玄礼正跪在地上请旨,玄宗满脸惊怒之色。杨贵妃满面泪痕痛哭着求皇上为她杨家一门伸冤,处死罪魁祸首。忽然看到江枫,玉面上露出既惊惧又仇视的光芒。不待玄宗说话,杨贵妃就忙忙的奔进里屋。

江枫这才跪下拜见皇上。

“李豫,你们父子干的好事!三万官兵围困驿馆,迫朕杀爱妃。他们声称奉太子懿旨,你广平王的军令。难道你们父子真要篡位吗?”玄宗怒目以对。

江枫急忙拱手解释:“皇上息怒,容豫儿细禀,将士们早已对贵妃兄妹不愤,纵观这些年,他兄妹恃宠而骄,欺压群臣,瞒天过海、如果不是杨国忠给皇上出一些祸国殃民的主意,将士们何至于到今天仓皇奔逃的地步?大唐已濒临灭亡的边沿。如今风餐露宿,饥不果腹,甚至有些士兵饿死、冻死、累死。而杨家兄妹杨氏一门仍然花天酒地,享尽富贵。将士又岂能容忍?孙儿没有给过他们除奸的军令,可是群情激奋,孙儿压制不住。这才导致杨家被灭族。皇上,数万官兵一起动乱,任何人也无法控制啊!”

玄宗怒道:“你是统帅,下令罢手,谁敢违命,杀无赦!朕看你是顺水推舟,任其胡为。豫儿,朕是越来越不能理解你们父子了。”

“皇爷爷!”江枫冲口唤了一声,“国破家亡的时刻,你居然无端怀疑自己的亲儿子与亲孙子。难道在皇爷爷你心中,世上任何人也无法与杨家相比么?”

玄宗怒气稍减,又说:“杨国忠已死,你去告诉他们,贵妃常年伴朕左右,并无大过,就不要再伤害她了。”

“皇上,”江枫道:“杨国忠已被诛杀,贵妃若再侍奉君侧,将士又岂能安心?他们定恐将来还宫,贵妃再蛊惑皇上报今日之仇。所以孙儿奏请皇上忍痛割爱,下旨将贵妃处死,以安军心。”

玄宗忙道:“朕保证,贵妃他日不会寻仇。朕也不再追究今日之事。”

陈玄礼接口道:“皇上,这话不说将士们不信,臣都不相信。当着微臣的面,处于这样的境地,杨贵妃都一再鼓动皇上为杨家报仇,将来天下太平了,杨贵妃还不要皇上把今日的人全部杀光才怪,谁肯留下这个祸患?恕臣直言,这十几年,皇上哪件事不是任凭贵妃说说就去做的?”

玄宗满腹哀怨,这个时刻,他不能对陈玄礼发火,满含痛苦与不舍之意:“朕怎舍爱妃啊!她是无辜的。”

陈玄礼又说:“如今众怒难犯,安危就在顷刻间,望皇上早作决断。一旦将士失控,冲进驿馆,那时末将与广平王都难以操控局面。”

高力士走近前说:“皇上,目今形式,只能舍贵妃以保圣驾了。贵妃正法,将士可安,将士安,皇上也就安了。”

玄宗老泪纵横,无限难舍之情溢于言表。仰头长叹一声:“豫儿,你去告诉将士们,朕下旨赐死贵妃,且容朕与爱妃同聚一日,告个别。”江枫大为不忍,这个满面憔悴的老人,赫赫帝王之尊,何曾有过今日这般无奈、无助。他略一迟疑,遂起身出了驿馆。把圣上旨意宣示。可是,官兵们唯恐皇上变卦,都不肯就散,一直要坚持到贵妃死了才罢休。

江枫沉重的独自缓缓骑在马上,纷乱的思绪更加繁杂,我此来大唐的目的是看杨玉环是否真的死了,看样子她是必死无疑了。日本政府之所以要求中国尽快得出结论。他们为了让历史见证中日友谊由来已久。实际上就希望日本政府在一千多年前就已收留过杨贵妃。现在我可以控制形势,不妨就让此事真正发生,到时中日两国友谊就可更深厚,也算为国家做点贡献吧!‘

何况,杨贵妃并非真心爱唐明皇,他从嫁给玄宗就在谋划助其前夫李瑁登上太子之位。难得她一片痴心。二十年来坚贞不渝。我就帮助她,让她和李瑁再续前缘,东渡日本吧!

江枫想到此,遂打马直奔寿王李瑁的营帐而去。

李瑁的心万般压抑,得知群情激奋,胁迫父皇赐死玉环,他无比痛心。自己与玉环五年恩爱,曾立誓相伴一生,父皇把她夺去,,却又不能善始善终,如今危难关头,为了自保,仍要舍弃她。

李瑁趴在桌案上,双目中的泪忍不住汹涌滚落。他多想以身相替,替爱人去死。可是,以自己而今与玉环的名分,又怎能说出口?那样,不止父皇,天下人都要疑心我这些年与玉环仍然藕断丝连。我岂不成了不忠不孝之人了?可我不能救她,世人同样会骂我不仁不义。我是进也难退也难啊!玉环,二十一年了,我从来没有再对你说过一句痴情的话,可是我对你的爱始终未改啊!

这时,侍卫来报:“广平王求见!”

李瑁噌的一声蹦起来,这些年,我并不想参与到争权夺位之中来,许多阴谋皆为杨国忠所出,他们一厢情愿为我争夺储君之位。非我本意。他们父子一心要置玉环于死地。

毫不留情的灭了杨家,更是不肯放过玉环。

江枫已经走进大帐,撩起衣襟,单膝跪地口称:“侄儿李豫拜见十二皇叔!”

李瑁冷冷地说:“广平王爷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豫儿有几句非常重要的话想要和皇叔您谈。”

李瑁的语气依然冷漠如冰:“现在你们父子应该高枕无忧了吧?”

“杨国忠对大唐王朝以及天下百姓群臣所做的恶行,有目共睹,皇叔难道觉得他不该遭到报应吗?”江枫反问道。

“可是,贵妃有什么错?”李瑁厉声叱问,“你竟然率领护驾兵马围困驿馆,逼父皇下旨赐死贵妃。李豫,身为孙儿,如此胁迫、威逼你的皇爷爷,你就可以称为忠孝双全的好人吗?”

“皇叔,不论你信与不信,豫儿没有对将士说过一句挑逗的话,是他们看不惯杨家的倒行逆施,群怒难制。我承认我没有阻拦他们,因为我比他们更恨杨国忠,比他们更希望杨国忠死。”江枫接着说:“至于贵妃,是众将士杀了杨国忠之后,恐日后贵妃报复,又齐聚驿馆,豫儿劝过他们,无奈将士们已失去了理智,豫儿虽为统帅,也难以压制,不得已我才劝皇上以圣驾安危为重,以复国还京大业为重,赐死贵妃。我没有也不敢逼迫皇爷爷,皇叔所言,豫儿如何担当得起此不孝之名?”

李瑁盛怒难息,又问:“你已经做到忠义双全了,此刻来找本王就是为了向我炫耀你皇孙李豫有多么伟大、多么顾全大局吗?”

江枫低头沉默好一阵,才问:“皇叔,豫儿有句话请问,请皇叔据实回答。”

“广平王爷手握兵权,有话动问,李瑁何敢不答?”

江枫听出李瑁有千般不满,没在意,“皇叔,你还爱杨玉环吗?”

李瑁怒目站起,吼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杀一个贵妃还不够,想拉上本王去陪葬吗?”

“皇叔不要误会,豫儿想帮您!”江枫低声说。

“帮我什么?”

“我想向皇上提出,由我来监督贵妃自裁,如果皇叔舍得下王爵富贵,我会安排你和贵妃东渡扶桑,让你们再续前缘。”江枫说。

“你要这样做,岂不犯了欺君之罪?”李瑁声音缓和了许多。

“皇上并不想让贵妃死,皇上若知晓贵妃仍然活着,高兴还来不及,又岂能怪我欺君?”

李瑁陷入了沉思之中,忽然警觉的问道:“你想诱我入套?再定我个诱拐贵妃,大逆不道之罪?”

“皇叔,你想哪而去了?您与豫儿乃叔侄至亲,无怨无恨,我为什么要害你?再说我奉旨监刑,却偷梁换柱,救了贵妃,皇叔犯了诱拐贵妃之罪,豫儿不也犯了抗旨欺君之罪吗?”江枫又接着说,“这些年,皇叔应该了解侄儿是个什么样的人,我真的想成全皇叔,因为我也正深深的爱着,知道爱一个人若不能相伴一生,那是非常痛苦的事,简直是生不如死!”

“你真想帮助我带走玉环?”李瑁仍然将信将疑。

“只要你舍得下寿王的爵位和荣华富贵。”

“自从玉环被父皇夺走之后,我的心就已经死了。这些年,我虽为王爷,外人看来,风光无限,对我来说,不过一具死了还有气的僵尸。没有灵魂的空壳。如果你真的能助我与玉环相伴下半生,我会感激你一辈子。”李瑁无比动情地说。

“那么皇叔,立刻着手准备长途旅行之物,还有今后的生活之资,豫儿有几十万银子,到时我会叫郭源带给你,我只能送你们去扶桑,不能再留在大唐的土地上,不然总有一天会曝露。要去扶桑,必自长安入西,而今西京、东都尽落叛军掌握,不乔装改扮,无法从封锁线突围。我已叫郭源准备一艘快船,你们扮作逃亡百姓,从黄河水路而去。不过,皇叔,此行危难重重,且不说那是敌占区,要混过关口,实在不易。就是黄河之上长途航行,天有不测风云,河中风浪颠簸,随时可能船毁人亡。”

李瑁万分激动:“只要能再与玉环在一起,生死不离分,李瑁什么都可以抛弃,什么危难都不惧,只是豫儿,如果六军将士没有亲眼看到玉环的尸体,他们如何肯放手?”

江枫万般沉着:“这点不用皇叔担心,若是别人监刑,他们可能不放心,豫儿与杨家兄妹历来水火不容,怨隙颇深,他们绝不会怀疑我做了手脚。”

李瑁突然跪下了,激奋的说:“不论将来我与玉环人在哪里?安危如何?皇叔都将把你这份恩情永铭在心,日日祈祷,祝你一生幸福安康!”

江枫忙扶起李瑁:“皇叔,快请起,豫儿何敢受此重礼?”

为了说服李瑁,江枫完全是以广平王李豫的口吻与他谈话。只有这样,李瑁才会完全信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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